脚趾突然传来一阵针刺似的疼,她鬼哭狼嚎地叫出声。
“怎么了?”谢黎拿着手电筒照过来,蹲下一看,皱了皱眉,“有树枝刺进去了。”
纪初禾放下心:“是吗?我还以为有人给我扎小人呢。”
谢黎:……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干净的纸,山洞里温度低,夜风吹过,纪初禾冷得用脚趾比了个心。
谢黎有些想笑,脱下大衣扔她身上:“拿着手电筒,我帮你把刺拔出来。”
“手电筒就手电筒,你脱衣服干嘛?”
纪初禾把脑袋从温热的大衣中探出来。
谢黎习以为常,随口道:“我热。”
“肝火挺旺啊你小子。”
纪初禾嘻嘻哈哈地说着话,下一秒,脚趾一疼。
她条件反射地往前踹去,被一只手掌迅速按着脚腕压了下来。
谢黎幽幽地说:“我虽然没那么脆弱,但是挨你一脚也是会死的。”
纪初禾缩回脚:“失误。”
见他起身在旁边坐下,纪初禾把身上的大衣支起来:“你的衣服。”
“盖着吧。”
他背靠着墙壁,长腿曲起,搭在膝盖上的手拿着纪初禾用来当拐杖的木棍,手腕上的青筋脉络清晰。手电筒就放在一边,滚来滚去,晃眼的光线明明灭灭。
突然,谢黎转过头,抓住了明目张胆偷看的目光。
“怎么了?”
“脚疼。”
谢黎无奈:“那怎么办?”
纪初禾脱口而出:“需要看点帅哥擦边来转移注意力。”
谢黎:?
“……开玩笑的。”纪初禾也意识到不妥,将大衣往上拉,盖住脑袋,“没逝的,世界以痛吻我,我直接痛死。”
左手手腕忽然被人碰了一下,纪初禾刚想打回去,虎口处一痛。
她差点打鸣。
脑袋伸出来,谢黎正掐着她的虎口:“按这个穴位好像能止痛,脚还疼吗?”
纪初禾哆哆嗦嗦地抽回手,看着上面的掐痕,朝他竖起了大拇指:“痛感转移原理是吧,你还不如一拳把我打晕。”
谢黎疑惑地“嗯”了声,侧头看着她:“没用吗?”
纪初禾张了张唇,忽的对上他漆黑的眸。
【大爷的死系统,这是不是有点暧昧啊?】
【汪汪汪汪汪!】
纪初禾转身把衣服重新拉高到头顶:“有用有用,但是麻烦你下次要做什么的时候提前预警一下,让我有个准备。”
谢黎沉默两秒,点点头:“好。”
四周安静下来,只有系统还在尖叫。
【宿主我最近学了首歌,我唱给你听。】
【不听。】
【你确定这就是爱吗~】
【不听,闭嘴。】
【好吧那我给你放广播:一个人爱上对方的表现,第一阶段,抗拒……】
【不听,滚啊。】
【这个阶段一旦被人戳穿,会有恼羞成怒的行为。】
纪初禾不说话了,系统放完整段广播才发现。
【咦,宿主你怎么不吱声,我靠怎么这么大的雾气,你不会憋死了吧?来人啊!!】
盖着脑袋的大衣被掀开,一股股的水蒸气从纪初禾头顶往上冒。
谢黎愣了一下,手背覆上她的额头:“煮熟了?”
纪初禾拍开他:“我在制热。”
系统怕她真的一怒之下把自己憋死,不敢再逗她,默默地把自己关了机。
脑
袋从衣服里钻出来后,纪初禾脸上的热气渐渐散去。
谢黎忽然问:“纪初禾,要是有人跟你表白,你会怎么做?”
纪初禾:?
让你提前预警,你直接焚烧炉预热是吧?
系统探头。
【开机】
下一秒,铿锵有力的声音伴随着激昂向上的音乐响起:“学习新思想,争做新青年,国家尚未富强,怎谈儿女情长。愿中华儿女,摆脱爱情,挣脱束缚,自立自强。”*
谢黎:……
系统:……
【关机】
半夜,手机突然有了信号,谢黎联系上还在找人的节目组。
导演总算放下了心,他们在的地方大晚上不好过去,确认了两人没事之后,搜救的工作人员撤了回来,打算等天亮再去接人。
第二日一早,直播准时开启,导演向大家汇报了现在的情况。
【我愿意用我前男友十年寿命换禾子黎子平安无事】
【我随十年】
【我随两个前男友】
【只要禾子平安回来,信女愿意一生吃肉喝奶茶】
“没事就好,吓死我了。”骆亭菲一晚上没睡好,听到导演的消息才松口气,“我们也跟着去吧。”
工作人员上山接人,嘉宾们也跟着过去。
温棠昨晚在节目组的房车中洗了个澡,身上的臭味总算散去了。她换了身衣服,仙气飘飘的白色薄纱款式,头顶戴了一个花环。
今天的主题是山野精灵,骆亭菲和熊雨倩都做了妆造,她戴着花环也不显得突兀。
昨天骆亭菲那句“你摔屎里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