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上下阖动,慢慢地、不知所措地一眨一眨。呼吸也伴随着这个频率,打在安室透脸上。 好乖。 终于变乖了一点。 一滴汗珠从她尖俏的下巴滴落下来。 安室透的喉咙滚动了一下。 他放轻了声音:“你有没有带药?” 安室透的手去摸宫纪的衣服口袋,宫纪却像是被这个多余的动作惊到,被命令指挥的大脑突然活泛起来,那根细线“啪”得一声断裂,疼痛如同洪水一样再度铺天盖地地涌出来。 宫纪也“啪”得一声打开了安室透的手臂。 猝不及防的一下,安室透的手臂被大力打到了地上,手背擦过地面,小臂摔在了自己耳边,腕间的手表与坚硬的地面磕出了一声闷响。 宫纪的眼珠动了一下,视线缓缓聚焦到那块腕表上面。 秒针在有节律地摆动。 滴答,滴答,滴答—— ——疼痛,失聪,最长时间五分钟。 宫纪像是在如水般密织的疼痛中找到了一个锚点。她慢慢地伸出手把安室透的手腕按在他耳边,手指张开,捂住了那块表盘。 她的手指轻得仿佛一个剧烈动作就会让自己更疼。安室透小心翼翼地不再动作。 表盘被硌在手心里,宫纪一点一点低头,将额头抵在了安室透的手臂上。 她听不见,手指也在颤抖中感受不到腕表秒针的跳动。 她只是像找到了救世主那样,紧紧捂住唯一能让自己活过来的表盘。 滴答,滴答—— 他们发丝绞着发丝,宛如耳鬓厮磨,在黑暗中相拥着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