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连此时他们的放松闲聊都半真半假——她没有时间儿女情长,也恐惧见到家人。 这时候宫纪的手机屏幕亮起,宫纪低头看了一眼,沉默了下来。 犹豫了一会儿,她最终说:“安室先生待会过来,你们放开通道,不要对他设限。” 矢川明迅速进入了演戏转态,皱眉反问,”他?” “他很快就到,你们可以离开了。”宫纪低头回消息,“对了,从现在起,把我病房的监控摄像关掉。” “现在吗?”矢川明站起来的动作顿了一下,大着胆子问:“宫警视,你还在重症监护期间,现在关停监控摄像是不是不太好?” 宫纪侧眼朝他望去,“你们想看我和他的相处吗?” 她拥有说一不二的支配者气质。随着职位渐高,宫纪身上那种冰冷威慑力也逐渐显露。就如降谷零曾开玩笑说:“你这样坐到高位,他们都得怕你。” 矢川明瞬间打直了脊背,牵着疑惑的柯南,几乎是同手同脚地离开了重症监护室。 外面很危险。宫纪知道:或许组织的眼睛在高处偷窥,亦或是窗外突然出现一架用以探测的无人机。 确认监控摄像关闭后,宫纪走下床,偷偷拉开窗帘一角。 晚风轻轻扑在玻璃窗,远处水面映斜阳,一栋大楼表面波光粼粼。更近一点,就在警察医院楼下,安室透走了过来。 遥遥地,安室透似有所感,抬头看了一眼。那一尾窗帘微微拂动摇晃,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应该是来得匆忙,只带来了一身风霜。降谷零关好门走进来,慢慢走向宫纪。 他的步伐踟躇,随着距离渐近,他身上的年轻上位者气势逐渐消失,期盼、担忧、恐惧、小心翼翼一层一层爬在身上。来到宫纪面前时,他脸上一闪而过一种让宫纪觉得惊心动魄的脆弱神采。 “现在是安全的。”宫纪说——这仿佛是他们的见面密语。话音落下,宫纪张臂抱住了降谷零。 为了病中日常起居更加方便,宫纪今早剪了短发。降谷零的手掠过宫纪的发尾,拢在她的后颈上。 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良久,他们拉开距离,注视彼此。降谷零放在宫纪颈后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缩一下,他低声问:“痛吗?” 宫纪下意识想说“不痛”,但她咬着嘴唇想了想,最后对降谷零点点头。 爱意渐深,人越脆弱。 胸腔里的隐痛在降谷零的呼吸里进出。他无措地碰了碰宫纪的发尾,起身去帮她拉开窗帘一角。 宫纪侧脸去看他,夕阳斜探进来,照得她眼尾镀红。 他的手僵直地停在窗帘上,心跳失序,不知如何是好。 见他笨拙地站在原地,宫纪不解地歪头,问:“是他们让你来看我吗?” 宫纪微微战栗的、冷酷的瞳孔在阳光底下收缩,那种不顾一切的癫狂气质从这双眼睛里流露出来——宫纪的声音刺破了她正在流泪的幻象,降谷零渐渐松了一口气。 “不管组织成员怎么想,是不是发布了这个命令,我都会选择到你身边。”他这样说着,重新回到了宫纪身侧。 宫纪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像是要把他身上的风霜都掸掉。她轻易意识到波本的任务:探测调查医院的安保措施,规划突袭行动的疏散路线。 至于自己的位置信息——琴酒应当是做了多手准备,宫纪无比信任琴酒缜密周全的性格。 “让你来收集情报,是琴酒决策的最大错误。”在思考中,宫纪这样说。 安室透参与到了这起行动中,而他有足够的的能力迷惑琴酒派出的其他情报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