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余闻言应了声,紧了紧手中的红绳,回屋拿了个纸包,向院外走去。 “这小家伙也就和你亲些,昨日见它回来还以为不习惯外面的日子,谁知今儿刚回去,它又巴巴地要往外走。“苏浮生话语中自带一股长者的温厚,“这家伙蠢虽蠢些,好歹也能给你做个伴,日后你可待它好些,也好好顾好你自己。” 苏余眼底泛上丝丝水润,微抬头,“好,我会的。” 苏浮生又交给她一个包袱,“想着你出门在外,多有不便,内子便收拾了些让你带着。“ 看苏余想说什么,苏浮生紧跟一句:“莫要推辞。还有,方才从你这离开的时候,刚好遇到烛武殿两人,他们让我转告你一声,有急事离开,与你约定在戊城见。还有他们写的一封信,我一同给你放包里了。” 苏余接过包袱,微抬头,将泪水逼退回去,扯出一抹笑,“老头,临走前还想麻烦你件事。” 落在苏浮生眼中,那笑比哭还要令人心碎。 “你说。” 苏余将手中的红色发绳与那包小纸包交给苏浮生,“我怀疑翠婶的死,可能与苏玉有关。” “你如何确定?”苏浮生的眼立时变得严肃起来。 “这可能需要麻烦夫子你了,”苏余低下头,眼中有些自责与无奈,如果她进的去村子,也无需让苏夫子做这等不光明之事,“这是致幻粉,能让人不断回忆起心中害怕的事。麻烦夫子将这个小药粉散到苏玉的后窗,不出几天,她自己便能说出因由。” 苏玉一向是个自私又懦弱的人,说她关心她而来竹屋,苏余一万个可不信。 苏浮生一个抬眼间,便将两样东西收好,“你且放心,这事我必给你查清楚。” 不该你背负的,必为你清洗。 “多谢!我只是不想让翠婶子死得不明不白。” 苏余知道,做这件事对于苏浮生而言违背了其光明磊落的行事方法,她本可以让苏田去做这事,然而,方才苏田回避她的眼神中,她便知道,找他也是无用的。 她本以为苏夫子不会答应,可能还会教训她一番,没想到他都没怎么想便答应下来了。 苏余眼角几乎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脖子微微往后一缩,泪滚回了眼球。 从苏浮生手中牵过小石头,将包袱一跨,苏余轻言,“此去一别,不知是否还有相见日,望师父保重!” “好!”苏夫子眼泪泛在了眼底,“你这臭丫头,总算肯叫我一声师父了。” 苏余一个翻身上了驴背,一躬身,“师父!珍重!” 这一次小石头很给力,一扬蹄,眨眼间便消失在山林的尽头。 “真是个蠢丫头!衣服也不知道换件干净的!”苏夫子低低地应了声,语气中却是满满的担忧。 那丫头满脸的伤痕,以及那不同寻常的红,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发烧了。 这还病着呢,一个人可要照顾好自己呀! “老头也没什么能耐,这糟心名声,能回转些也是好的,怎么也得让庆生家的死得瞑目。” 低喃的絮絮叨叨被风吹散在空旷的山林间。 回去,苏浮生便让内人王桐从村中旁敲侧击中打听出苏玉房间的位置,随后装作随意地走到她屋后,将药粉散在了窗口。 当天夜里,苏玉做了一夜的恶梦,口中直接低喃着她没有杀人! 接连几天,苏玉天天梦到胡翠翠来找她索命,以致在白天的时候人都有些精神恍惚。 这一日,苏玉正与村中孩子在后山打猪草,从天边飞过来一只鸟,盘旋几圈后,停在苏玉身后的树上。 “你为何杀我!” “你为何杀我!” “为何杀我!” …… 鸟的声音听着就像是个女子般凄厉哀怨,其他人正看得莫名时,苏玉捧着脑袋大吼,“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想杀你!我说了几遍了,那是你命该如此,你要怪也只能怪苏余那贱人,为何设了这么个害人的陷阱!我又没有错!” 全场所有人都炸开窝了! 这一听着,说的不就是庆生家的婆娘吗? 庆生家婆娘的死还另有隐情? 有人抬脚便告到了苏庆生耳中。 苏庆生一听到消息,跑到后山拎了苏玉就去了祠堂,让村长叫齐所有村人开审苏玉。 苏玉经过那么多天的恶梦,今日又这么一惊吓,早就魂不守舍,一五一时的就将当日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那日苏玉她娘王氏见雨停了,便让她上山去打猪草。苏玉才将家里的活干完,还没休息一下就被催着出门,天都快黑透了,心中便
第十四章 灾星之祸吗(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