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海步行街和星光苑距离不远，郝玉雪喝得迷醉，跌跌撞撞拿了车钥匙去开车，在车上使劲了半天，发现车钥匙整个插错地方了。

她打了个酒嗝，骂了声，车门一甩，朝小区外面走去，喊了辆出租车。

BM的电话还没有断，却一点都不担心她此时的状态。

“郝玉雪，”BM在电话里面道，“季念念的照片我已经发给你了，你到时候不要撞错人。”

“我知道，”郝玉雪醉醺醺地道，“你的诚意我收到了，我当然也会帮你把事做好，我们两个人，是合作嘛。”

BM的诚意，就是替她把跟踪者全部甩掉。

郝玉雪觉得好笑，卫颜，你是不是没有想到，你派来跟踪我的人，竟然已经反水了？

任何让她觉得有可能战胜卫颜的事情，都会让郝玉雪觉得无比开心。

车子开往琉海步行街需要大约半小时，郝玉雪在车上昏昏欲睡，几次都是BM提醒她把她叫醒。

36分钟后，郝玉雪下车，她慢慢悠悠往前走，一身酒气，浑然没有平日出门时的高冷和厌世。

这一带人很多，郝玉雪按照BM的吩咐停在了一个路口，目光一眨不眨，迷醉地盯着远处的四月酒楼。

终于，BM所给得照片上的女孩出现了。

郝玉雪朝她走去，状似不经意，忽然撞在了季念念的身上。

季念念身上也有酒气，不过喝得微醺，没有郝玉雪严重。

她第一时间伸手扶住郝玉雪：“哎，你没事吧？”

郝玉雪攀住季念念略显清瘦的手腕，抬头看着她的脸，目光浮起一些困惑。

季念念皱眉，偏头打量她：“hello？”

“你……”郝玉雪很轻地道，“你是……”

季念念道：“你认识我？”

“对，我见过你。”

“你喝醉啦！”季念念扶起她，“怎么你白天喝这么多的酒？”

“你也喝酒了，”郝玉雪看着她，“你是不是，也喝酒了？”

季念念好笑：“没你多。”

“你喝酒了，”郝玉雪抬手揉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我也喝酒了，我们都喝酒了。”

“哎，你竟然迷糊成这样了，你家在哪？要不我送你？”

郝玉雪笑了，从季念念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算了，你这样的性格，也真是太好骗了，万一我是坏人呢！走了走了！”

说着，她抬脚离开，走没几步，她又回过头来，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季念念：“不过，你……要保护好你自己啊。”

季念念道：“你也是，你别喝这么多酒，很危险。”

“我也不想喝，”郝玉雪自嘲般的笑笑，“但是心里难过，不喝酒，还能干什么。”

她抬手挥了挥：“我们可能还会再见的，忽然在这里碰上，也是缘分，走啦！”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并且摸出一根烟，缓缓抽着。

季念念的眉头皱起，奇怪地看着她的背影。

因为这一个插曲，她自己本来就微醺的酒气好像忽然都散了。

季念念摇摇头，转身离去。

郝玉雪抽着烟，到一个拐角后停下，打了个酒嗝，拿起手机给BM打电话。

很快，BM接起：“我全程都看到了，表现不错。”

郝玉雪笑笑：“合作嘛，你关照我，我也会关照你啊。”

BM道：“很好，那么我现在给你提供第一个信息。跟踪你的人，并不是你所想的卫颜派的，而是，冷夜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