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西临仔细看了看他，发现季延脸上的神色没有半点波澜。

任何一个人在得知自己得了非常可怕的病后，都会表现出来的震惊和无法接受，宁西临在季延的脸上并没有看到。

“季延？”宁西临看着季延已经走神了的模样。

虽然是走神，但他的眼神还是非常有神的，更像是在思考。

“还是……尽快吧，”季延说道，并且起身，“或者现在就带我先去做一个CT！”

宁西临彻底摸不清他在想什么，但还是配合：“好，我去安排下。”

回到安城，卫颜去到停车场找回自己的车，不过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去了之前的高级会所。

她在里面成功乔装回之前的男人打扮后，开车去了畅盛。

纪凉这段时间几乎双耳不闻窗外事，她声称要彻底忘了傅墨声，于是她开始……考证。

这个决定，让卫颜和冷无忧都没有想到，但看到她的积极性和热情这么高，她们都表示支持。

现在还早，畅盛的生意却已经开始好了。

纪凉进到卫颜的专属包厢，看到一个男人坐在单人沙发上时，惊得目瞪口呆，半响，道：“……颜颜？”

卫颜正在低头和人聊天，听到她的声音，抬头冲她一笑：“是我，帅不帅？”

“噗！”纪凉走来，“这是怎么搞的？怎么这身打扮？”

卫颜没有隐瞒，将御苑附近那些监控者们躲躲藏藏的事一一告知。

纪凉瞪大眼睛：“我以为郝玉雪死了，你就安全了，怎么还有这么多见不得人的狗东西在？”

卫颜如实道：“是战北溟那边的内鬼。”

“太复杂了，”纪凉皱眉，“这个世界也真的太不安全了吧。”

卫颜看了看她，很轻地道：“纪凉，还有一件事我看应该没有人跟你提过。”

“嗯？还有什么事？”

卫颜道：“我不想影响你考证的心情，但是这件事情肯定很快就会传到你的耳朵里，不如就由我亲自说。”

“你说，”纪凉道，“反正我现在也学不进去了。”

卫颜：“……”

纪凉哈哈一笑：“好啦，说嘛！”

“昨天，我和无忧开车从飞云实验中心出来的时候，被一个开着跑车的女人追逐，她一直想撞我们。”

“啥？！”纪凉暴怒，“哪个表子？”

“她有可能……就是你说的，傅墨声的新女朋友。”

纪凉傻眼：“那么，她为什么撞你们？”

卫颜轻叹，握住纪凉的手：“你慢慢听我说完，不要轻易动怒。”

为了让事情的来龙去脉变得清晰，卫颜干脆便从在叶家第一次看到叶清音时，叶清音的出言不逊开始说起。

她一点点说着，纪凉的神色一点点变沉，非常凝重。

最后，卫颜道：“所以，我和她的矛盾，其实一早就有。”

“不，”纪凉低低道，“你和她之前的那些矛盾并不能算是矛盾，只有到我这里后，才开始起了真正的冲突。”

说着，纪凉心起后怕，反握住卫颜的手：“幸好你没事，不然我得多难过，我一定会去宰了那个贱人的！”

卫颜微笑：“嗯，我相信你做得出。”

如果纪凉被叶清音伤害，卫颜发誓，她也会去杀了叶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