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很强。攀上武建设是因为他有钱有势,能够帮她摆脱贫穷的原生家庭,获得更好的资源。给他生个儿子,换来出国留学的机会,她觉得值。
武建设抱着武如烈回了家,可怜的二毛则被送到珠市城郊的福利院。现在柳福妹突然出现在眼前,武建设感觉有一个巨大的网在向他罩过来。
——她一个农村妇女,连自己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单位上班都不知道,哪来的能力精准找到星市省公安厅?
——她怎么知道带着大毛过来,站在省厅门口喊冤?——汪清泉怎么恰到好处地出现,愿意兜揽这摊烂事?
想到周如兰举报、汪清泉迫使他进行亲子鉴定,武建设的脸色变了,阴沉着脸说: “老汪,这是我的家事,你不要插手。"
汪清泉冷笑一声:“家事吗?我看这件事已经不是家事!”当年武建设抚养战友遗孤这件事还被记者报道,省里给他颁发了向善好警察的证书,人人夸赞。现在真相浮出水面,武建设哪里配得上“向善好警察”这个称号!
武建设还要再说什么,汪清泉已经叫来两名手下: “你们带上介绍信,到寄宿学校把武如烈接过来,让他来……认,亲!"
认亲两个字,汪清泉一字一顿,仿佛重锤,狠狠敲打着武建设的灵魂。眼看着躲不过去,武建设低头不语,在脑中快速思索对策。
汪清泉当先迈步: “武副厅长,走吧!”武建设只得跟上。柳福妹、孟田生也跟在他俩身后,走进省公安厅的大门之中。
剩下围观群众都瞪大了眼睛,窃窃私语起来。哪怕进了办公室,依然在讨论这件事情的主心
人物武建设。
"听说那家生了一对双胞胎,其中一个给了武副厅长,是不是真的?""双胞胎?我看到了那个大的,和武如烈实在是一点也不像啊。""有可能是异卵双生?"
"不会不会,我听那个女人说了,小时候一模一样。就算是生长环境不同,但遗传基因变不了,不可能差别那么大。"
“我看呐,武如烈那孩子长得和武副厅长有六、七分相似,搞不好是他在外面生的私生子!”"把私生子抱回家,冒充是战友遗孤,我呸!"
到了这个时候,谁还在乎什么亲子鉴定?一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据!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柳福妹一大早在省厅门口闹腾,疯了一样找武建设要儿子的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
武如欣也收到消息,慌忙火急地找到在医院陪护的周如兰: "姐,如烈的家里人找过来了。"周如兰微笑: "真来了?挺好。"
武如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姐,是不是你让人找来的?"周如兰摇头: “我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周如兰听从赵向晚、许嵩岭的建议,选择隐忍,同时也叮嘱知道内情的武如欣闭口不言。但是姐妹俩都知道,平静的河面之下有暗流涌动。
现在,应该是汪晓泉出手了。
周如兰有些小兴奋,悄声对武如欣说: “我在这里守着妈妈,你去瞅一眼,有什么事回来告诉我。"
终于有人撕下武建设那张虚伪的嘴脸,真好。
武如欣懂得姐姐的心思,将她拉起来: "姐,你守一夜也累了,换我来吧。你去打听打听,别让旁人败坏了妈妈的名声。"
经历母亲跳楼、父亲背弃家庭之后,武如欣突然长大了。
以前她见到父亲像只小鹌鹑,现在她敢假装关心他头顶白发,悄悄拔下几根藏在掌心;
以前她总是嫉妒姐姐,觉得姐姐的衣服更漂亮、长相更讨喜,母亲更喜欢姐姐,现在她理解了周如兰的脆弱与难处,愿意与她一起并肩作战。
周如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内心很欣慰: "那好,我去
看看。"
夏天太热,打着石膏太闷,容易引发皮肤炎症,医生拆掉周如兰右手石膏,上了夹板,在颈脖上吊着绷带,行动略显不便。
刚走到省厅门口,几个熟人都关心地询问: “如兰,你的手怎么了?”
周如兰微笑回应: “摔了一跤,跌断了手骨,没事。”
寒暄几句,周如兰径直往汪晓泉办公室而去。刚刚靠近,便听到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武建设,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