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显摆,低调行事,因此没有人怀疑举报。
樊弘伟胆大心细,知道警察对枪支的管理十分严格,反正也只剩下一发子弹,便索性把枪留在现场,这样一来避免进一步追查。
樊弘伟甚至想到让曹得仁、阮武几个合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将顾文娇娶回家,利用顾文娇对案件的执着打听案情进展。
一开始,樊弘伟还有点收敛,直到顾文娇生下儿子,自认为已经把握住顾文娇的他才开始放肆。从愤怒中的一个耳光开始,渐渐发展到单方面殴打。顾文娇一旦反抗,他便以儿子性命相挟,顾文娇心地善良、母性浓厚,再加上与家人决裂,身单力薄,渐渐被他控制住。
顾文娇的臣服,让樊弘伟开始膨胀。
熊涛的金表他不敢戴在手上,趁一个出差的机会卖掉,但对那块洋气十足的金表念念不忘,渐渐成了一种执念。于是托杨旭刚出国访问期间帮他带了一块回来,每天戴在手上。
征服顾文娇带给他的快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消失,顾文娇这个人看着不哼不哈,但骨子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执拗劲,怎么打、怎么吓,她骨子里总有股说不出来的坚毅,这让樊弘伟有些挫败,于是开始在外面追求刺激。
玩女人不够劲,那就玩男人。花钱玩不够劲,那就霸王硬上。一次又一次,从来没有人告他,也没有人敢和他对抗。
/>樊弘伟越来越嚣张,直到在那一个火锅店,看到漂亮的季昭,他与曹得仁打赌要一亲芳泽,曹得仁趁着酒劲上前想要摸季昭的脸。
不料却踢上一块铁板。
一桌子的人,全是重案组的人。———
——领头的,是令无数罪犯胆寒、没人敢夺其锋芒的许黑脸。——吃饭的人里头,有一个樊弘伟很不喜欢看到的高广强。——漂亮无害的季昭,竟然是朵带刺的玫瑰。一言不合,上来就戳瞎了他一只眼睛。
说到这里,樊弘伟自我解嘲地笑了笑: “也许,这就是命吧。”夹着尾巴做人做了那么多年,一点事没有。怎么刚开始高调行事,就被重案组盯上?
顾文娇听到这里,重重拍了拍膝盖: “啪!啪!”
她冷笑道:"活该!什么叫命?不过就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要收拾你们这些杂碎!"
樊弘伟定定地看着她:“我,我都交代了,你能不能答应我,把天宝交给我爸妈带?只要你主动放弃抚养权,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
【反正我已经是个废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只求天宝顺顺利利,至少我不是樊家的罪人。】
赵向晚提出一点疑问:“现场脚印显示,你们三个都没有内外八字,但我看到曹得仁走路很明显外八字。"
樊弘伟看了她一眼,这才留意到这个小女警。季昭发狂之前,与她在一起。顾文娇发疯之前,也和她在一起。樊弘伟不由得心生疑惑: "你是谁?"许嵩岭最怕赵向晚被人记住,便喝斥道: "你管她是谁,回答问题!"
樊弘伟得不到答案,只能老老实实回答: “我们都是受过民兵训练的人,走路规范得很。后来曹得仁吃多了,胖得跟肥猪一样,走路就越来越外八。"
赵向晚恍然:原来如此。
这一审,就是一上午。樊弘伟已经被顾文娇吓破了胆,生怕她对儿子不利,警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配合得很。
高广强问: "为什么把阮武埋进你家祖坟?"
樊弘伟苦笑道: “杀人容易,处理尸体难。我们当时把阮武骗到我老家,悄悄把他杀了,可是尸体怎么办呢?正好我家翻修祖坟,于是半夜里趁着没人,刨开坟包,把他和我爷
埋在一起。"
高广强问:“你就不怕你爷爷从坟里爬出来找你算账?”
樊弘伟毫无悔改之意: "那是我爷,我怕什么。我家三代单传,有什么事我爷肯定会护着我。"
高广强继续问: “你们杀了颜逸,为什么抛尸水库?”
樊弘伟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杀人容易、处理尸体难。我原本也想象对付阮武那样,挖个坑把他埋了,可当时根本找不到趁手的工具。一想到水库就在旁边,那就干脆丢到水里去得了。我们用编织袋把那小子装了,捆了几道麻绳,又吊上水泥块,丢进水里,原本以为没啥事。电视里不都那么演的吗?杀了人往河里一丢,神不知鬼不觉的。谁知道才几天啊,尸体就浮起来了!我在尸体下面绑了好多块水泥,怎么就压不沉呢?"
赵向晚看向在场的三位警官。
许嵩岭闭上嘴没有说话,高广强哼了一声,显然也不愿意告诉他答案,朱飞鹏到底年轻,没忍住: “蠢货!尸体腐败之后会产生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