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报应(6 / 7)

名、捺指印,并在末页写明“以上笔录我看过(或向我宣读过),和我说的相符”。如果拒绝签名、捺指印的,侦查人员在笔录上注明即可,不影响大局。

贾慎独眼珠子一转,内心升起一线希望: “我最近失眠,脑子不太好使,你们说了些什么,我都

不记得了,应该是抑郁症,对吧?我有精神疾病,我请求医学鉴定。"

朱飞鹏冷冷道: “抑郁症?你还知道这个病?试图逼死施启燕、汪勇的你,很懂什么是抑郁,知道怎么放大学生的焦虑、引出学生的恐惧,达到操控他们的目的嘛。不听你话的人,都应该去死,是不是?"

咔嗒、咔嗒!

赵向晚又开始拨笔帽。

贾慎独不敢看赵向晚,这个女孩眼睛太利,刺得他眼睛疼、胸口疼、全身都在哆嗦。可是这个声音实在令他烦躁,大声叫了起来: "别拨了!好烦呐——"

赵向晚淡淡道: “告诉我,你是怎么把施桐推下的,我便让你回去。”

贾慎独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审了翟欣莲一案还不够,怎么还要审施桐案?

赵向晚说: "不如,让我来猜一猜吧?"

【猜什么?我本来就和施桐关系不好,贾半伦这个绰号就是施桐想出来的,他不肯与我合作横向项目也就算了,他还和几个朱成岭的弟子联合起来抵制我,尤其有一个在科委工作,这不是断我财路吗?他该死!】

赵向晚慢慢说话: “你与施桐原本就交恶,他骂你贾半伦,就是嘲讽你卖师求荣。在火车站见到你与翟欣莲在一起拉拉扯扯,他训斥了你两句,你很不服气对吧?后来……"

咔嗒、咔嗒!

毫无节奏的笔帽拨动声响再一次触动了贾慎独的神经,刚才被逼问出翟欣莲尸骨下落的他,此刻完全进入一种破罐子破摔的

状态,索性叫了起来: “你别拨了、别拨了!我告诉你就是了。”

反正一个是杀,两个也是杀,贾慎独此刻精神紧绷,只想耳边那烦人的咔嗒声停下来,便将往事——道来。

1981年1月18日,处理完翟欣莲的尸体之后,贾慎独忽然想到施桐。如果被警察问出来,施桐在17号见过自己和翟欣莲在一起,那自己杀人一事立刻就会曝光。必须趁施桐还没反应过来,封住他的嘴。

唯一能让人真正闭嘴的方法,只有弄死他。越想越有道理,贾慎独立马买了车票往星市赶,22号到达,休整一晚之后,便约施桐见面。

17号火车站见面时,施桐训斥他,贾慎独没客气回了句:朱老师1973年去世,那个时候你在哪里?倒是我端茶倒水执弟子礼,这才送他安心上路。

施桐脸色铁青,这件事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施启燕的亲生母亲秦池荷,是朱成岭老师最疼爱的弟子,而他那个时候因为秦池荷成分问题,不得不再娶路芝英,内心觉得愧对秦池荷,更无颜见朱成岭,于是疏于联系,先生去世之时他没有及时赶到。

听到这里,赵向晚恍然:难怪施桐那段时间夜夜失眠,喃喃自语,说自己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更对不起秦池荷。天地君亲师,知识分子对老师极为尊重,或许在施桐眼里,对不起老师,就代表着对不起所有吧。国家与党培养了他,老师悉心栽培他,可是他却在老师去世之时没有守在身边,反而让一个他看不起的小人钻了空子。

接到贾慎独电话时,施桐拒绝见面,他便以朱成岭老师的遗物为诱饵。贾慎独说手上有朱老师的遗物,是秦池荷手绘赠予恩师的一个扇面,这成功打动了施桐,于是约了中午在设计院楼顶见面。

1981年1月23日,那一天很冷,行人一个个都戴着围巾,行色匆匆。

贾慎独上午用公用电话和施桐联系上,斜背着一个挎包,按照约定时间提前来到设计院,顶楼一个人都没有。

施桐心事重重,一上来看到贾慎独就索要扇面。贾慎独假意从包里掏东西,引施桐靠近。

施桐是个瘦高个,0.9米高的女儿墙对他而言并不高。贾慎独是个矮锉子,他拿着包包一扬,作势要扔出去,施桐整个人的心神都在贾慎独手中的包包上,就怕秦池荷的扇面被毁,赶紧伸出手去接,整个人半个身体探出女儿墙外。

贾慎独身体一拧一带,左手外扬,右手伸向施桐胳膊,死命往外一推!施桐半个身体在墙外,被这股劲一引一推,顿时失去平衡,就这样摔下楼去。

贾慎独有备而来,清除女儿墙上的擦痕、自己的脚印之后,悄然下楼。

设计院大楼是开敞式的,每天进出的建设单位、施工单位人不少,贾慎独来去自如。施桐掉下楼之后所有人都慌了神,根本没有人留意到这个矮小干瘦的丑陋男人,刚刚杀了一个人。

没人怀疑是谋杀,再加上当时路芝英说施桐心理压力大、整夜失眠,派出所的同志上楼简单勘查之后没有发现异常,便定性为自杀。

贾慎独的口供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