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就是浪费粮食。鲍嘉俊要她死,她就必须死。"
赵向晚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你怎么进的房间?"
"鲍嘉俊给的钥匙。"
“钥匙放在哪里?”
"办公室抽屉。"
"用什么砸她的头?"
“网球拍。”
"拍子呢?"
“器械室。”
“拖鞋呢?”
简腾忽然停止了挣扎,人也随之清醒过来。他茫然地看着一左一右按住他肩膀的警察: “你们,做什么?"
高广强与祝康对视一眼,暗道一声可惜,松开手退回去。好家伙,赵向晚这一出手,线索便到手了!
简腾看着凤眼里闪着寒光的赵向晚,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暴跳起来,想要把赵向晚扑倒,可是被手铐束缚住身形,重重落回椅中,发出刺耳的噪声。
他口中大叫: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赵向晚
丝毫没有在意简腾的威胁,冷笑道: “你先想想,怎么在监牢中保持个人卫生吧。”说罢,赵向晚坐回桌后,仿佛刚才那个字字如刀的人,不是她。
剩下的工作,根本不需要赵向晚出手。
不断有新的线索与证据出现。
鲍家的钥匙,在体育组办公室一个抽屉里被发现;
对体育器械室所有网球拍进行检查,发现其中一个球拍把手处有未被清洗干净的血迹,经DNA检测,正是乌菱容的。
诚如赵向晚所言,鲍嘉俊的母亲是个极为迷信的人,家里常年烧香,一股子香火味。朱飞鹏他们三个来到村里的时候,鲍嘉俊的母亲请了道士上门,正在卧室做法,画符舞剑,装神弄鬼地驱小鬼。
看到警察上门,道士以为是自己坑蒙拐骗被人告了,吓得连连求饶。
鲍嘉俊的母亲本就心中有愧,被何明玉诈了几句,一骨脑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当所有证据摊在鲍嘉俊、简腾面前时,两人不得不低下头。能不交代吗?铁证如山,躲不过、逃不开,不如交代清楚,求个坦白从宽。
当警察押着两人来到现场指认犯罪过程时,整个三泰路小学都轰动了。
"不能吧?鲍校长雇凶杀人?"
"简老师是个好老师啊,他为什么要杀乌老师?""用网球拍柄狠狠敲打头部致死?这得多大的仇怨呐。"
简腾是体育老师,身手敏捷跑得快,趁着曾祷在档案室整理资料之时,快速越过球场、树林,上了领导楼的五楼,用钥匙打开门。
乌菱容把儿子哄睡以后回到自己的卧室,听到门口动静以为是鲍嘉俊回来,没有理睬。这几天夫妻两个正在冷战,她不想见到鲍嘉俊。
婆婆上周给她打电话,支支吾吾了半天: “你不要怪我,这件事也是没有办法,谁让朵朵是个女孩。我以为摔出去,最多落个残废就能再申请生二胎,哪知道就死了呢?我在庙里给朵朵点了油灯,我天天给她念佛吃斋,你莫怪我。我这也是没办法,谁叫老鲍家三代单传,谁叫你第一胎是个女儿呢。"
乌菱容这才知道,朵朵的死另有隐情,气得浑身哆嗦,怀疑这件事鲍嘉俊也有参与,逼问他真相。但鲍嘉俊却理直气壮说: “你自己的错,不要推到别人身上。好
好的日子你不过,这么吵吵闹闹做什么?"
乌菱容内心一片冰凉,呆呆地看着鲍嘉俊:“好好的日子?你觉得这是好好的日子?你自己摸着良心说,咱们的日子真的好吗?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上床的次数有多少?我是个女人!我也有需求的!你是不是不爱我,还是……你爱的根本就不是女人?"
见妻子开始怀疑,鲍嘉俊丢下一句:“这种事情有什么意思?你真是不知羞!”便出了家门。夫妻开始冷战,但鲍嘉俊已经起了杀心。
简腾拿钥匙打开门,戴上手套,打开鞋柜,取出鲍嘉俊提前为他准备好的网球拍、新拖鞋、长雨衣,从容换好鞋子、雨衣之后,经过客厅,走向主卧室。
客厅拉着窗帘,简腾没有开灯,径直走到主卧室,拧开门把手将门推开。
屋外的动静与鲍嘉俊进屋之后做的事情一模一样,乌菱容没有半点怀疑,以为是丈夫,翻了个身,背对着卧室门,嘟嚷一句: "滚!"
话音刚落,简腾看准位置,下了手。
一记闷响之后,乌菱容昏死在床上。简腾走过去,拎着乌菱容的头发拖下床,继续挥舞网球拍敲打。
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