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比如用合成的图片、以为新郎生过孩子的前女友身份把新娘骗出来——当然也有很多没上当的,但凡不是单独出现在约定地点的新娘都逃过一劫。再比如说,两位死者在看到他现身时,竟然明显松了口气,还天真地以为是丈夫好友的恶作剧。 她其实是警察的事还没有暴露给犯人,她也准备继续演下去。 所以她进入审讯室的时候,已然变回先前表演过的「江户川咲夜」,全身上下都洋溢着新婚的幸福,以及少许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叫来这里的疑惑。 原本就负责审讯他的大和敢助和上原由衣也留在了审讯室里,而在他们看不见、也没特别去注意的单向玻璃外,上午扮演了婚礼宾客、现在又没有紧急工作的同事们已然聚集起来,全都对「新娘」接下来的演出拭目以待。 “现在新娘来了,你可以继续说了,为什么要犯下这两起案件。”大和敢助开口,他接着看向名樱千早,像是在看一名真正的无关群众那样,带些安抚性质地说,“你不用说话。” 「江户川咲夜」轻轻点了点头,整个人贴在椅子上,脊背挺得笔直,紧张感轻易就能被看出来。 于是犯人真的开始讲述起自己的故事——其实没什么意思,摘除那些没有意义的修饰和表达感情的词句后,总结下来就是他的前女友在被他邀请去爱情旅馆时跟他提了分手,接着女孩嫁给了工作单位的前辈,且这个前辈恰好是他大学同学的兄长。 后来他在大学聚会时又见到了她,那个时候他刚刚被原先的公司裁员,生活落魄陷入低谷,对方却是一副准备好迎接新的家庭成员的幸福姿态。 因为嫉妒、或是对不知是谁的愤怒,他要把参加了结婚仪式、却还没在法律上入籍的女孩永远地留在爱情旅馆。 其实到这里,「江户川咲夜」已经可以离场,她确实也准备这么做。但她刚刚站起身,犯人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压力过大,又或者是早已在接连两次案件中心理变态,竟然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前女友。 平日里绝不会说出口的、引人反胃的话语裹挟着浓重的恶意,在不大的房间里蔓延开来,大和敢助皱着眉头把名樱千早推到自己身后,示意上原由衣带她离开,却被她拍了拍肩膀又推回原位。 “所以说,你就是不想让前女友看见自己的日记,对吧?”她冷冷开口,瞬间截断了对方的话头。 “她没有违反法律、道德上也没有问题——区区前男友,都已经分手那么久,有什么资格对她的私生活说三道四?” 那些垃圾话不足以带动她的情绪,但有些情绪她就是想现在发泄出来。 “而且……”她满脸恼怒地狠狠拍了下桌子。 “喜欢上同部门的前辈有什么错!” 话音还没落,房间之外瞬间炸成一团。 “啊,说出来了。” “果然是很在意吧,没能完成婚礼的事……” “好可怜,明明就差一步了。” “话说回来,我也觉得诸伏这个年纪是该成家了,小千早不是很合适吗?” “诶——是这样吗?名樱警部可是职业组。” “但她哥哥不也认定诸伏就是妹夫了吗?” “这么说真结婚也在日程上?” “不不不,结婚太早了,夫妻不能在同一个署里工作,那样说不定小千早就调去警察厅了。” 名樱千早推门出来时,门外的同事们刚刚聊到“第二个孩子应该叫什么名字”。 虽然不太清楚前因后果,但她还是开口否决了同事们的意见:“叫「零」。”她正色道,“如果我有儿子,一定给他起名叫零,然后每天带去给我的闺蜜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