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那件被她丢去橱柜夹缝的小衣服,她不知道那件衣服被诸伏高明收在了哪里,反正刚才没在明面上看见。 她应不应该去要回来啊?如果她不主动索要,对方应该也会觉得尴尬而不敢送还吧? “波本,你觉得我应该要回来吗?”她真诚恳切地问。 她不知道自己虚心求教的问题会被对方解读为「要不然就留给他做纪念」之类的、充满炫耀和挑衅意味的暗示,因而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突然起身、将本就不设防侧腿坐的自己推倒在地毯上。 诶?诶诶诶?这小猫咪是到了发|情期? 如果她想的话、她当然可以轻易躲开这次「攻击」,也可以在此刻反攻,将撑在她上方、开始散发波本气场的人压在身下,但她现在只想看看降谷零又突发奇想要做什么。 “阿斯蒂,你究竟在想什么?”淡金发的男人凑在她耳边,温柔却带着淡淡的杀意问道。 ……她在想自己的猫是不是可以送去医院绝育,带上莱伊和苏格兰一起,不知道宠物医院能不能割二送一。 名樱千早茫然地抬起眼睛,仍旧有些红肿的眼睛里写满了单纯无辜,以及极强的求知欲:“呐,波本,你想抱我吗?” 问题太过直白,降谷零呼吸一滞。 “这不是邀请,只是单纯的疑问。”她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又问了一遍,“你想抱我吗?” 接着,在他考虑好是否应该给出肯定答案之前,平躺在地毯上、没有任何反抗动作、脸不红、身体放松、甚至连心跳也没加速的女人缓缓摇了摇头。 “抱歉,我今天已经很累了。” 她轻声说,带着一点暧昧的尾音。 “如果你到了发|情期,可以考虑找苏格兰解决,我觉得你能打赢他。” 在向口无遮拦的女人纠正她对他男女通吃错误印象的认知之前,降谷零忽然回想起大约两年前的事。 要去见琴酒前一晚他在她家过了夜,字面意思上的——其中一半时间都在帮她查论文资料,剩下一半缩在沙发上假装睡觉。 等临近出门前,她忽然拉开自己肩膀处的衣服,接着伸手毫不温柔地去按他的脑袋,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命令他:“对着这里、挑你喜欢的地方吸一口,会留下紫青色印子的程度。绝对不许咬,留下永久性痕迹你就完了。” 他就无语地瞪着她:“你昨天咬我的时候,可是一口就见血了。” “你有意见?” “……怎么会?”他意见可大了去了! 那个时候她表现出的有点可爱的任性,配上她那张脸显得相当娇俏。而两个小时之后,在见过琴酒、并于咖啡厅中远程收到琴酒的命令后,他看着她敲下回车键释放提前偷偷上传进目标公司服务器中的病毒,轻易毁掉了对方十年的心血,眼中没有一丝怜悯,而唇角同样挂着娇俏的笑。 他确实看不懂这个女人,即便他们已经相处了好几年,即便她的房间随便他翻。 降谷零还没有起身,躺在地板上、向阳台方向扭过头的名樱千早却忽然再次叫了出来:“雪!” 说完她直接灵活地一溜烟从他下边滚了出去,三两步就爬到窗边,兴奋地拉开刚刚只露了一条缝的窗帘,果然天空正飘着细碎的雪花,落在地上便碎成水痕。 这个时候她又变成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降谷零重新坐下,又重新捧起了茶杯。 没办法,他还是要跟这个女人继续相处下去,直到将她送进监狱为止他都会伴她左右。 但他真的由衷希望,如果她有什么坏心思都冲着他一个人来,别再祸害他身边的人了……特别是诸伏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