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可以什么? 他是在说……他想跟她接吻吗? 名樱千早仰着头直愣愣地望着对面的人, 只觉得身体又滚烫几分,还软绵绵地提不起力气,像是发了高烧。脑袋有点晕晕乎乎的, 心脏也跳得飞快, 却不觉得哪里不舒服—— “如果我说「不行」的话?”她试探着轻声问。 对面的人便笑了:“那就只好当作是前辈对后辈的职场性骚扰。” 这种轻浮的话她完全想不到会出自平日里冷静禁欲风的诸伏高明之口——可他虽然这么说着,却没有了后续的动作, 就只是望着她顿住了。 ……你倒是骚扰啊?脸离得这么近,是怕被她举报性骚扰丢了工作、所以决定改变方法用色.诱致胜吗? 这还是要让她主动上? “唉……下次进展到这种情况, ”名樱千早伸手环住身前人的脖颈,微微侧头, 一把将距离拉近直零,贴着对方的嘴唇低声说道,“……不要做那种煞风景的确认。” 片刻后她听到了低笑声, 接着整个人被推压着向后仰去、靠到椅背,后脑被扶住, 逐渐加深的入侵和掠夺中,被混进了一声有些含糊不清的“了解”。 名樱千早眯起眼睛低声呜咽着,手也从环抱的状态变成了抓紧手边的衣料。 好像……更烫了。 正逐渐升温的、究竟是她、是周围的空气、还是与她接吻的人? 她终于又一次与喜欢的人接吻了。 在白日里, 在双方都清醒的前提下, 在诸多同事的包围圈中……嘛,最后这点不用特别在意也没关系吧? 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在唾液交换中融化殆尽, 她没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向侧面倒了下去,长发与早先被划破大半的衬衣一同散开,手也滑下来扯住了坠到胸口的领带。 而撑在上方的人忽然主动停下了动作, 稍微与她拉开些距离, 垂着眼睛看她, 脸上露出些歉意来。 别露出那种表情啊……名樱千早眯着眼睛瞄了一眼又重新闭上。只能听得到心跳声的狭小空间里, 呼吸逐渐平复的同时,她的理智也逐渐回笼。 这个人、她的前辈,还真是将「发乎情止乎礼」完全贯彻落实,手都落在她腰上了,决定到此为止时、却毫不犹豫地收了回去。 ……虽然她也觉得这里不是什么继续进展下去的好地方,在车上已经很刺激了,更别说外边肯定还有没忙完的同事。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她可不能继续被动下去—— “前辈。”名樱千早拢住散开的衬衣,身体还在不自觉地细微颤抖着,.52GGd.声音微微的哑、却满是笑意,“你也不想被其他同事知道、自己在工作时间「欺负」后辈的事吧?” ……这木天蓼的劲可真够大的,到现在她还是提不起力气只想躺着。 诸伏高明愣了一下,接着配合地摆出一副乖乖受威胁的态度:“千早想要什么?” 她想要什么?名樱千早的唇角翘起,露出计划得逞的笑容。 “——下一次,我要在上边。” 手忽然被牵住,伴随着无名指滑进戒指、直到尽头才停止的动作,身旁的人低低地应了声“好”。 名樱千早眨了眨眼睛,立刻抽回手摆出一副惊恐的表情:“前辈你这是性.暗示吗?没想到前辈是这样的人,千早还没想进展到那里——” 而向来冷静稳重的人也不出意料的在她故意的曲解下,短暂地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不、我只是……千早。” “在~前辈你就不能多慌乱一会儿吗,刚才的表情我还是第一次见。” 对方便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救护车差不多该到了,整理一下衣服比较好。” 名樱千早撑着座椅起身,慢吞吞地将衬衣上方的几颗纽扣重新系起来:“我刚跟犯人搏斗过,衣服怎么样都好……反倒是前辈,衣服乱成那样,小心被后辈嘲笑哦。” “嘲笑吗?”诸伏高明理了理领带,抬起眼时,手指却轻轻落在了她依旧红肿的唇上,“「荣所众羡,亦引众怨 」,千早想要表达的、是这样的意思吗?” ……可恶!他也太会说了吧! 她大脑才降下来的热度又要升上去了啊—— 好在之后上救护车几乎靠医护人员操作,她没再跟哪个同事有所交流,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出她刚刚做了什么……反正她的同事们都默认她已经跟诸伏高明这样那样过了,喜欢八卦就尽管去八卦,她还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反正总会成为事实嘛。 名樱千早的伤确实不严重,伤口很浅甚至没有缝针的必要,不过在同行的自家前辈的要求下,她还是乖巧住了一晚上的院。到第二天上午,她就自己偷摸着办了出院手续,跑回搜一继续写报告了。 对此,熟知她本性、以至于早就料到她会来的诸伏高明并未表达反对意见,而是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别乱跑、报告写完了给他、他去代交。 至此前一天的绑架挟持事件算是告一段落,至少诸伏高明这边不再抓住不放,然而会为她的操作感到生气恼怒甚至暴跳如雷的还另有其人—— “名樱,本部长找你。” 只在刚来长野时去拜访过本部长一次、感觉这人很不好应付的名樱千早立刻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家前辈,却只得到了“无能为力”的回答。 话是这么说,作为指导员的诸伏高明还是将受伤的她送到了本部长办公室门口。 名樱千早深吸一口气,挥别自家前辈,敲三声门、在得到准许后独自进入房间。 里面迎接她的果然是狂风暴雨—— “你的任务是什么?” “……确认人质安危并探查情况。” “你做了什么?”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