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她错了, 她知道错了。 “前辈……等一下……” 她不该在身体状态不正常的时候去寻求刺激——刺激确实是刺激,感觉把她今生所有要体验的刺激全都叠加起来、一次性全部塞进了她的大脑。 某个时刻她突然收了声,感觉就像是远远地站在岸边、却突然被浪花打在脸上, 紧随其后的是将她从身到心全部卷走的滔天海潮。 她没有挣扎、也根本无法挣扎。 赤手空拳、毫无经验的普通人,要怎样才能对抗海潮呢。 在接下来超过三十分钟、对她来说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里,她都没能习惯、更别说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几乎听不见声音、也几乎发不出声音,整个人被海浪裹挟着起起伏伏, 只剩下濒临极限的一丁点氧气。 她想挣扎出水面, 可仅剩的那点力气只够发出不成调的单音节, 呜咽声伴随着无法停止的生理性泪水,很快溶解在水中。 初夏之夜, 名樱千早脱力地趴在诸伏高明身上,在漫长的喘息和控制不住的、间断的痉.挛中,理智渐渐回笼。 原来思考是件这么费力气的事啊……她努力抬手抹去了眼眶涌出的泪水,却无力再收回手, 只能软软地垂在了脸颊旁的地毯上。 最后将她救出水面的是正温柔拥抱着她的人, 望着她的目光担忧又心疼,她不知道对方是否意识到她的身体状况不对劲,也没空去想, 背脊和后腰被触碰同样让她忍不住发抖。 “呜……” 可恶!即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刺激程度还是远超她的想象, 从小腹一路灼烧到头顶和指尖, 轻易燃尽了她的全部理智,仅仅留下陌生的、浓重到让她感到恐惧、久久无法消散的愉悦。 简直像是本子的剧情。 自成为卧底后近五年,她「阿斯蒂」什么时候这样狼狈过——还好之前降谷零没在车上对她下黑手, 不然就真便宜他了。 以及还好那时候及时对贝尔摩德喊了停。 再以及…… “早知道应该上床的……”名樱千早扒拉着手边的地毯后悔道, 声音里还夹着点黏腻的哼唧声, “床单要好清洗多了……” 竟然把地毯弄成了这样,只是她现在能看到的范围,就已经让她升起扔掉重买的念头。 ……她身上的痕迹好像更难清理,从外到内都是。 可恶!药效还没退!勇是勇过了,爽也爽过了,现在她要怎么办才好! 而被她压着、也还没与她拉开距离的人终于出了声,声音微哑,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些与她的话音相同的色气:“药?” “……嗯。” “效果已经过去了吗?” “……没有。”她小声抽了口气,又连忙解释起来,“那不是媚.药,只会提高神经敏感度而已,我是完全出于自身意志——嘶、前辈!” 耳畔传来男人低沉的叹息,传达给她的无奈与心累几乎在她脑中具现化:“千早,这一次,又是为了保护什么人?” 她勾了勾唇角:“为什么不能是我自己掉进了圈套?” “是那样吗?” “……不是,前辈猜得没错。” 为什么就在这种状态下聊起天来了?! 但不知道是适量的运动加快了药物代谢,还是她的体质逐渐适应了当下的状态,她确实稍微缓了过来,甚至头脑一热又开始挑事—— “前辈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名樱千早稍微撑起身体,眨了下因为长时间流泪有些肿痛的眼睛,有点委屈地说,“虽然前辈半推半就地接受了……还把千早弄得乱七八糟的。” 原本环在她背后的手落在了腰间。 “确实是我失礼了。”在道歉之后,从来都对她温和迁就的人,难得地用了相当强硬的语气,“但是被认为是「半推半就」,我会很困扰。” “什么啊,明明一直都是我在上面——”她继续不知悔改地挑衅道,丝毫不顾忌自己已然不剩下反抗的力量,“怎么,再来一次?前辈你行吗?” 这一次回应她的,是足以让她哭着讨饶的、堪称狂乱的吻。 位置忽然上下翻转,呼吸被全数夺取,像是要补回缺欠的前戏似的。刚刚降下的热度再度升起,将她的大脑烧成混沌一团。 直到她流着泪、喉咙里只剩下呜咽声的时候嘴唇才被放开,接着轻吻便落在了那些碍眼的口红印上。 呜、呜呜……她后悔了、这次她真的知道错了…… 上方男人的声音却相当温柔,他一定十分清楚她现在的感受有多强烈、才会这样瑟缩着躲闪,声音竟然带上些调侃的笑意:“还想要吗?” 回答他的是女孩小幅度、但非常拼命的摇头。 “——但如果,我还想呢?” 身体重重一颤,名樱千早可怜兮兮地抬起眼,声音因喘息而断断续续的:“明天、不行吗?” “不行。”拒绝的话听起来异常残忍且有理有据,“「春宵一刻值千金」。” 呜、她的前辈根本不是这个人设,都怪研二君,说什么想到招就使出来,这下子、她真的要付出代价了……而且那句诗的下半句明明是「花有清香月有阴」,形容春夜甚好花香月明,与房中事没有半点关系,根本就是误用嘛! 可恶……她真的要坏掉了…… “千早,放轻松。” “办、办不到嘛……” 又不是她想这样的,她的身体根本不受控……这究竟是组织里哪些混蛋开发出的药啊,等她恢复以后,一定要找机会把他们都抓起来,一人喂一颗胶囊谁也别想跑! 然而更可怕的事还在后面。 “不、不要——我不要洗澡——” 从余韵中惊醒的名樱千早惊恐地抓住地毯上的软毛,仿佛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