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樱千早在听见女孩的说明后, 沉默了好一会儿。 哦,原来她昨天吃的药,是雪莉开发的。 那账还是全部记在降谷零头上吧, 她可不忍心对十几岁的小姑娘出手,她的良心会痛。 沉默之后,她双手捧起脸颊, 满脸都写着求知欲:“你真的只有十五岁吗小姑娘?” 而对面明明比她小十岁、看起来却比她还要老成的女孩用同样的句式反问道:“你真的只是普通的警察官吗?” “当然不是啊。”名樱千早断然否认道, 接着在对方惊讶怔愣的目光中给出详细解释, “我是每年只有超少人才能考试合格的职业组警察官, 超年轻的警部, 还是国家公务员,一点也不普通。” 茶发女孩明显有被她无语到, 半晌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你真的不是阿斯蒂吗?” 并不想认下同伴身份的名樱千早露出单纯无辜的表情:“你姐姐也问过相同的问题,说是前男友自称对其他女性一见钟情, 而那个时间段他应该只见过我——所以,如果他说的人真的是我,他为什么会叫我阿斯蒂?后来我查过, 那不是酒的名字吗?” 女孩望着她,没有回答。 她便发挥警察官寻根究底的精神,继续追问下去:“如果我是阿斯蒂,那你是什么酒?你姐姐又是什么酒?你们是什么……酒精类饮料的兴趣爱好者?你做的研究跟这个有关吗?但既然副产物都那么厉害, 正式的研究一定更厉害吧。” 对方继续保持沉默,只是无语感又厚重了一层。 “还是说,”她忽然话音一转, 连声音也随之低沉深邃起来, “——这其实是某个犯罪组织、为了隐藏成员各自的身份、而使用的代号呢?” 送餐的服务员恰好在此时前来, 苹果汁和冰□□为常识而放反了位置,等服务员离开后,两个人才默契地互换饮料。 名樱千早低笑着、捧着苹果汁调侃了一句“果然是研究员”,对面的女孩却悠然开口道:“如果我说,你后面的推论是正确的呢?” 那只能证明附近没有窃听设备,以及年仅十五岁的女孩并没有足够的警惕心。 名樱千早歪了歪头:“是吗?” “你难道不应该认下我口中的身份、然后顺藤摸瓜找到我背后庞大的犯罪组织吗?”女孩毫无诚意地提出建议,“这样你大概能更早调去东京,作为国家公务员,在偏远的地方可不容易施展拳脚吧。” “没有那回事,地方压力小,而且我的同事都很能干且友善。”还很喜欢吃瓜以及磕她与诸伏高明的CP。 这次轮到女孩反问“是吗”了。 名樱千早笑着低下头吸了一口果汁:“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那么做?说不定,我已经与你背后的组织牵上线了,只是在这里混淆你的认知而已。” 接下来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沉默地喝完自己的饮料,各怀心思。 最后还是茶发女孩先开了口:“别让我姐姐去刑事科,她不适合那里,你可以帮忙吗?” “可以是可以,但我会尊重你姐姐的个人意愿,”名樱千早耸肩,“不过别担心,等她毕业后至少要先在岗亭工作两年,然后再考虑别的——你不会以为我们县警本部很好进吧?” 对方就又不说话了。 “在松本城那次我就注意到了,跟在你们身后的黑衣人、不、应该说是跟在你身后吧。那些人今天也在,却并没有靠近这里,也没有移开视线,定位应该是保镖。”她继续说道,“你想见姐姐就有人送你来长野,所以你并不处于被监.禁的状态,不过,也没有完全的自由。” “这么看来你的科研能力真的很厉害,大概与之前新闻里报导过的、辛德勒财团收养的天才儿童泽田弘树相比,有过之无不及吧。” 茶发女孩默认了她的推测:“……所以?” “我不知道你的监护权在谁手里,没人报警就不属于案件,我没有资格插手,也没有资格去判断你是否适合现在的生活。”名樱千早说,“但是,如果你想要离开当下的环境、或是因任何事需要帮助,你都可以向我求助。” 这点无论作为名樱千早还是阿斯蒂都说得通,即便之后雪莉向组织汇报她的话,她也完全可以用「向我求助总比向其他警察求助来得安全吧」来搪塞过去。 不过,她还是希望这女孩不要完全被组织操纵思想,明明还这么年轻,至少对自己未来的人生留一丝期待。 “……作为警察?” 名樱千早轻轻摇头,露出诱惑性极强的温柔笑容:“不,是作为你姐姐的前辈、以及「友人」。” 透过咖啡厅的玻璃窗,已经可以远远看到从警校的教学楼中走出的、零星的年轻警校生,宫野明美不在其中,但应该很快就会出现。 名樱千早不再继续向大概从小生长在组织里的女孩伸出橄榄枝,太过积极会显得她别有用心。她站起身,拿起扣在桌面上的账单,随口问道:“刚才你说的药,可以给我一点吗?” 贝尔摩德还没给她回复,但她估摸着对方留着存货的可能性不太大,毕竟那一颗胶囊能用十次,估计没想到会被她一次性全消灭掉。 宫野志保抬起眼:“你有兴趣?” “放心,不是用在研究用途上,我是文科生。”名樱千早耸耸肩,抬起手、细白的指尖轻轻从衬衣领口划过,“如果真如你所说没有副作用,那我很希望,它能为我的夜间生活提供一点情趣。” 回应她的,是女孩起身经过她时,从桌面上推向她的、装有一瓶胶囊的玻璃瓶。 “一颗是十次的量,效果大约有两小时。”茶发女孩平静地、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