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当然相信幼驯染, 但梦的内容太过惊悚,他花费了好一会儿时间才把脑海中不该存在的画面全部删除。 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既然睡不下,他便直接开车来到定位地点, 捱过了极其漫长的一个多小时后,终于等到了该上班的时间。 早八点的闹钟刚要响, 他眼疾手快地按下了静音, 动作迅速中带着一丝焦虑地拿上备用房卡,来到了酒店房间。 结果还是来得太早了么…… 看着床中央只有半张未醒的睡脸露在外面的人,诸伏景光微不可见地叹息一声。 房间各处被使用的痕迹并不多, 木茶几上的水壶水杯还停留在初始状态,沙发和靠枕也整洁如新,完全看不出还有其他人来过的迹象。 诸伏景光暗想,虽说零在电话里说他和圣酒“要一起过夜”, 但也不一定要待在一间屋子里。 跟组织成员不能走得太近,zero应该保留着最基本的防备吧。 这样说服了自己,诸伏景光比刚来时安心了些, 视线习惯性地打量四周,低头看见了被扔在毛茸茸地毯间的手机。他把手机捡起来, 过程中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屏幕闪烁了两下“电量不足”的提示。 想着经常给烂醉如泥客人留宿的酒店房间里应该会有充电器,诸伏景光轻手轻脚地拉开了床头柜抽屉, 果然在里面找到了共享充电线。 他半蹲着身, 手臂一伸,连上了床头靠板一侧的电源,目光不经意扫过一旁。 他的瞳孔有一瞬收缩。 床单是黑色的——因此上面浅金色的头发尤其显眼。 ……非常不巧的是, 据他所知, 有这种颜色的头发、还来过这间房间的人, 貌似只有一个。 诸伏景光的呼吸滞住数秒,僵硬地转过视线。 床上的人还没醒,被子盖得很严,白皙鼻尖没入阴影中,微微凌乱的银发挡住了眉眼,隐约能窥见眼尾有一抹未褪的揉红。 “……” 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他缓慢地站起身,因为怕把人吵醒而动作放得极轻,小心地捡起那根浅金色的头发,处理干净。 走出房间前,诸伏景光再次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其他可能导致暴露的痕迹留下,才神情难辨地离开了卧房。 等到彻底走出走廊后,他忍不住掏出手机,一翻到降谷零的名字就开始头疼,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只好又放了回去。 短短几个小时,诸伏景光的心情宛如坐升降机一般大起大落,此刻更是复杂得说不出话来。 ——zero,你们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 公野圣良一开始只是装睡,但装着装着,困意上头,真的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日光穿过薄纱窗帘照在脸上,有些刺眼。 睡得太久,一时还没完全清醒。他打了个哈欠,目光好半天才找回焦距。 脑海中闪现睡着前的记忆,公野圣良一激灵,连忙点开了系统地图,没看到有人在附近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成功躲过去了。 ……嗯? 他为什么要躲来着? 一想到这里,公野圣良本来还有些迷茫的眼神顿时犀利起来,叫出了系统。 “我不相信。” 他声音难得严肃,强调:“我酒品很好的。” 光球很怀疑:[真的吗?] 公野圣良沉默:“……大概。” 他说完又觉得不甘心,小小地辩解道:“虽然我没有多少喝醉的经验,但是喝酒第二天和大家见面的时候从来不会尴尬。” 欧洲那边的黑手党们尤其重视礼仪和传统,彭格列十代的干部大多来自日本,但也入乡随俗地参与其中。云雀恭弥向来不喜群聚,他作为云守的部下或多或少地会代替上司受邀参加宴会,喝酒自然不可避免。 “如果弗兰和库洛姆在的话,会用幻术帮我把酒精换成饮料。”公野圣良诚实地回答。 光球:[……那你这不是完全没喝过酒吗!] 公野圣良用力地拍了拍被子,试图以事实服人:“家族聚会的时候我还是喝过的!” 第一次在二十岁生日,按照日本法律能够合法喝酒的年纪。热情的晴守重重拍着他的肩,情绪激昂地高喊:“今天男子汉就是要极限地喝酒!上啊,我看好你!” 公野圣良心里本来还疑惑这个习俗他怎么没听过,但没过多久就在晴守一声声的“极限!”“热血!”“绝不服输!”中迷失了自我,脑子一热把杯里的清酒一口闷了。 酒液入喉,他的第一个念头是——这男子汉不当也罢。 眼一闭一睁就到了第二天,他为自己浪费了晴守的好意而倍感愧疚,但找遍了基地也没找到晴守的身影,正不解时,从红莲雾气中现身的雾守笑眯眯告诉他——晴守出差去澳洲训练他的匣兵器和当地袋鼠打拳击去了。 公野圣良当时:“……” 有点离谱,但好像又很合理。 秉着“找不到晴守问别人也行”的想法,他抓住了转身欲走的六道骸的风衣,在那双异色瞳的注视下,有些踌躇不安地开口:“我昨天,没有给大家添麻烦吧?” “你指哪方面?”蓝发男人挑了挑眉,不等他回答又轻笑两声,“如果想问喝醉后有没有吵闹的话,那就不用担心,你很听话。” 说到这里,他腔调奇异的优雅声线微微下沉:“不过……以后还是少喝为好。” “——骸先生是这么说的,所以我喝醉了绝对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公野圣良振振有词,越说越有信心,就差举手发誓了。 听完他的描述,光球表示:[。] 这凤梨头一看就很可疑吧!你怎么能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啊! 系统突然感觉肩上有了重担,提高契约者防诈骗意
第78章 第 78 章(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