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下午时发生的时,诸葛靠近窗户,争吵声越来越清晰。
等他半个头探出阳台看过去,只见隔壁阳台门半开,屋内的灯光打出来,已经能很清楚的听到他们吵架的内容。
“你什么时候能体谅体谅我?你知不知道,我在他们的眼里,已经是个笑话了。”
“怎么会呢,亲爱的,没人会笑话你的。”
“你跟那个女人鬼混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吗!”
“你说黛富妮?我们只是朋友,亲爱的,你别胡搅蛮缠好吗?”
“朋友?朋友能那么亲密?这里我待不下去了,我们回去,我们回去好吗?”
“哼,我明确告诉你不可能,我不可能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就离开,那样别人怎么看我?如果要走你就自己走好了。”
听到这里,诸葛默默关上窗户,他还以为蒂芙真的看开了,现在看来,还是放不下啊。
也对,丈夫光明正大的在外风流,对妻子视若无睹,这种事对于任何一个女性而言,都是极致的羞辱,那能那么容易看开。
“诸葛,走了。”
灰原哀也听见了一些争吵声,不过她没诸葛那么重的好奇心,对于这件事的感悟也不深,她只知道亚伯是个渣男,没得洗的那种。
舞会即将开始,黛富妮却仍在房间内悠闲的上妆,她并不在乎迟到,因为只有最后登场才能捕获全场的目光。
“黛富妮,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布里斯犹豫了许久,还是走到了妻子的面前,他看着正在上妆漫不经心的妻子,神色复杂难明。
“谈什么?你跟艾蕾娜的事吗?放心,我不会怪你的,我爱的是现在的你。”
黛富妮瞧着镜子中完美的面孔,转头朝自己的丈夫笑了笑。
“....”
布里斯下定的决心,被这一笑融化不少,或许真的是他误会了。
“不过,我只能容忍你这一次,下次别犯,还有,刚刚你跟她聊天,都说了什么?”
黛富妮有自信,这一刻的布里斯会对她言无不尽,所以又转头看向镜子。
她对男人心理的把控真的秒极,知道布里斯过来,八成是要询问她与亚伯的事,便率先问罪表明原谅,那样就算布里斯有话,在这种信任下也说不出口。
可千不该万不该,她以强硬施舍的态度说出那样一句话,容忍这一次?那么,我又容忍了你几次?
布里斯刚软下去的心再次坚定,他的语气不算冲,却绝对能让人感觉到他的不满,“我跟她没聊什么,倒是你,与那个哈尔森,打得火热啊。”
黛富妮愣神,她有些意外,也感觉到了布里斯的态度,她放下手里的化妆品,轻笑道:“哈尔森?哦,你是说亚伯先生?你们不是见过吗?你还说这个年轻人不错。”
“我?我不记得有见过他。”布里斯皱眉。
黛富妮轻笑,“那是在某家酒店里,你大概忘了吧,我可记得呢。他来这里,也是巧合,我便跟他划了划船,这有什么值得问的。”
布里斯眼神阴沉下来,“可我听说,是别人邀请他来的,就连房间都替他订好了。”
黛富妮脸色一变,“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布里斯没说,黛富妮却明白了,这个地方,还能有谁,她愤怒的挥手推到满台的化妆品,“那个贱人!”
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人都有不能揭穿的事。
这个前提下,诸葛加入了舞会,这里没有年轻貌美的小姐,只有比他大十几二十的中年男女们,自然,舞会变酒会。
但酒会已经开始,却许久不见罗德夫妇,艾蕾娜不时的看向楼梯,所有人都在等待。
普洛特没有再穿那身愚蠢的船长内衣,而是西装革履就连头发都打了蜡,他忽然招呼奥戴尔罗伯,两人走到一处角落里窃窃私语。
“让各位久等了。”
这时候,黛富妮笑着,挽着布里斯的手走了进来。
布里斯板着脸,没了第迎会上的春风得意,只是碍于面子还是向众人打了招呼。
碧池!芭芭拉暗骂,她见到父亲的脸色就知道,这个女人一定又干坏事了。越想她越是气愤憋屈,最终连饭都不想吃了,推着后门就跑了。
诸葛端着酒与灰原哀在一侧,静静观察着所有人。
他的目光从罗德夫妇身上移开,看向哈尔森夫妇,他们之间的氛围同样算不上和谐。
他又看向交谈的艾蕾娜与罗伯夫人,以及不知道正在讨论什么的普洛特与奥戴尔,不由嘴角弯起,这些人各有心思,当真有趣至极。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灰原哀略微皱眉,她切着草莓蛋糕,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打量。
“是态度,他们的态度变了。”
诸葛笑着说了句,仰头便把杯中的鸡尾酒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