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下一个?也就是说,现在就是在去杀第七人的路上。诸葛锁定本上和树的位置,启动三角追迹者追上,当然,电话也没挂断。
“是很奇怪,你现在人在什么地方?”
“我?我正要出差,现在刚出千叶市,打电话过来,是想告诉你一声。”
“那没错了,他就是凶手,只是为什么要突然跟你说这些?你觉得他是怎么想的?”
“可能...是想自首吧?”
“那为何不去联络警察?他不是还有一个人没有杀吗?”
“这....”
本上和树一时语塞,“或许,他是想要我去见他。”
“不对,他是想杀你。”
诸葛言之凿凿,那肯定的语气连他自己都信了,“他对你存有怨恨,觉得你应该拦着菜菜子,不让她跟着去的。那样她就不会出事了,所以,这第八个人是你。”
“这....”
本上和树脸色古怪,又听诸葛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不是出差去对吧,你是去见水谷浩介。告诉我,你们约定在哪里见面?”
本上和树迟疑了一会儿,“那个,我会小心的。”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听出自己在套话?还是纯粹的不信任。
诸葛调出智能天眼,发现他并没有转头回去千叶市,仍朝着西面走,确定了他没有听出来。
跟着行了约有40公里路,本上和树转进了八王子市。十分钟后,诸葛追到了他的车后,相距约500米。
同时间,警视厅接到了一起来自八王子市的报警电话。
“警官,有新消息。我们接到一通报警电话,报警人声称,知道这起连环杀人案的内幕,要求与我们面对面谈。”
白鸟任三郎闯进了审讯室,在目暮十三的耳边低声说道。
什么?!
目暮十三眼神一变,也不管深濑稔了,找人看住他以后,与白鸟任三郎离开了审讯室。
“具体是怎么回事?报警人的身份核实了吗?”
“电话号码与身份都核实过了,报警人名叫新堂瑾,是位34岁的女性画家,在八王子市经营一家名为‘瑾’的画室。”
“通知过松本课长了吗?”
“是他通知我,让我转告你的,说是由你全权负责。”
“让你转告我?”
目暮十三眉头微皱,“算了,高木,佐藤,你们俩立即去趟八王子市,我会通知那边的警方,让他们配合你们的。”
“了解!”
佐藤美和子扯着高木涉的衣领往外跑,作为警视厅里数一数二的飙车高手,这项赶时间的任务交给她来办,是最好不过。
可他们注定赶不上了,约15分钟前,琴酒与伏特加就收到了爱尔兰发来的情报提前出发,如今距离八王子市已然不远。
瑾的画室。
这是栋三层高的楼房,商住一体。
琴酒与伏特加赶到后,直接来到三层的画室,进屋就闻到了淡淡的石灰与松香味,入目是一片狼藉。
画室的窗帘合拢,只留下一道细缝,迎着下午的太阳,投出一缕微光。
略暗的环境下,圆桌倾倒,颜料,画纸,散落一地,地板上,也布满颜料抹擦的痕迹。
“还是来迟了!”
一刻不停的赶路,就是为了那个家伙,可还是迟了一步,哪怕是琴酒,此刻也不禁感到恼火。
可善于控制情绪的他,只是发了句不算牢骚的牢骚,又迅速冷静下来。
他环视一圈,发现没有线索,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立即招呼伏特加撤退。
警视厅那边,因为爱尔兰拖延了一会儿,派出的人一时半会是追不上了,但本地的警察不一样,他们随时会到。
也就在琴酒与伏特加离开不过五分钟,周边街道响起了警笛。
“什么!人不在家?”
警视厅会议室内,松本清长接到佐藤美和子的电话,一脸的震惊。
“那现场有发现什么吗?”
“只见到搏斗的痕迹,新堂小姐应该是被凶手带走了。”
佐藤美和子望着脚下碎裂的圆桌,以及涂在地板上的各色颜料,申请支援的同时,留意到了一管被挤出来并被踩扁的丙烯颜料,一阵违和感涌上心头。
“佐藤小姐,这张照片上的人应该就是新堂瑾了。”
高木涉找到一张新堂瑾年轻时的照片,“要不要去周边问问看。”
虽然希望不大,但或许有人见到她被绑架时的情形。
“走吧。”
瑾的画室不远的桥上,问了一圈没有发现的佐藤美和子,又想起了画室内被踩扁的颜料。
“高木,你有没有觉得那里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