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田将之先生对吧?您好像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去过公司了。”
高木涉就没想那么多,毕竟眼前这位是总部筛选出的嫌疑人,就算是乌龙找错人了,也得先问过在说。
“警察也会管我上不上班吗?”
广田将之倚靠在茶几上,曲着腿挖着鼻孔,随意的将鼻屎抹在茶几背面,不管是行为还是神色都看不出半分对警察的敬畏。
高木涉也不气,他知道在两个月前,也就是广田志孝事件未结案之前,这人还是靠得住的技术顾问。
白鸟他们那边传来的情报也说,跟他一起工作的同事,对他也是夸赞多过贬低。
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纯粹是受了刺激。
“正常来说,我们不会管。但现在情况比较特殊,涉及到一起失踪案,为了洗清你的嫌疑,还请你回答我们的问题。”
“唬我?”
广田将之翻了个白眼,他起身去拿啤酒,“你们刚才说是来调查失踪案的对吧,我翘班在家的原因,跟失踪案有毛关系?”
“高木....”
目暮十三按着高木涉的肩膀,这时候就别考虑什么承受能力了,直说就是,拖的越久,石桥健存活的可能性就越低。
“广田先生,我们知道你对于广田志孝的死耿耿于怀,还为此闹过法庭,骂过法官。而现在,处理那起事件的法官失踪了,且极有可能已经遇害,希望你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高木涉还是直不起来,只能提醒广田将之,他们找上门,并非是自己调查的结果,而是总部那边排查后的行动。
而排查的结果就是他的嫌疑最大,如果上报之后得知他还拒不配合,那一定会来请他喝茶的。
毕竟若真与你不相干,为何连话都不想说,甚至都不辩解,这不是自找麻烦吗,除非那真与你有关。
到时要被这样怀疑,那也怨不得人了。
可对于高木涉的好意,广田将之全当耳旁风,起开啤酒罐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有句话,我常跟其他人说。”
这时诸葛脱下鞋子走了过来,他在茶几前坐下,伸手就勾着广田将之的肩膀,望着墙壁上的模特海报语重心长道。
“现在你什么都不想说,我们不会逼你,可等到了审讯室里,说不说可由不得你了,他们可没我们这么温柔。”
身后目暮十三与高木涉脸颊均是抽搐,这种事也不能说没有,但也不是所有警察都那样,他们就相对的要温和许多。
况且这事,你知道就行了,私底下说也没事,但当着他们的面,这不是打脸嘛。
可两人硬是忍着,什么都没说。
这时候确实是要给广田将之上点压力,不然他不识好歹,那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真给他带回局里?那又要浪费多长时间,抓错人了还得道歉,所以最好还是在这里解决。
而如果这是解决的必要条件,那说就说了,当没听见就是了。
“怎么?我无权保持沉默吗?说的好像要动用私刑屈打成招一样,我好怕。”
广田将之夸张地说了两句,随后就推开了诸葛的胳膊,一口气喝完剩下的啤酒,直接倒在身后的榻榻米上。
他眯着眼望着不吭声的两名警察,伸出双手,“来,逮捕我,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拿我怎么办。”
这....高木涉下意识的看向目暮十三,他这短暂的职业生涯里,还没遇见过这种货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来广田先生对我们有很深的成见,以致于不愿意配合调查。”
目暮十三一眼看出了问题所在,却没有任何办法解决,这就涉及到上级头疼的公信力的问题。
是警察的声誉受损,民众都不愿意配合,这查案还如何进行的下去。
“可你要清楚,这次的事件,你是嫌疑人,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我们也可以随时传唤你调查。”
“咳咳....”
见局面往拉锯战上偏,诸葛不得不进行干涉。
他强硬地扯过广田将之,以力量压服他的挣扎,勾着他脖子,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想石桥健死,对吗?你知道绑架他的人是谁,所以故意跟我们拖延时间。”
广田将之肌肉一僵,心跳也漏了半拍。
这些,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可那呼吸心跳,肌肉的紧绷,又是在如此近的距离下,那里能瞒得过诸葛。
他目光含笑,又低声说道:“不用紧张,也不用怀有那么大的敌意。你要知道,我们能找到你这里,那离找到他也不远了,你不说也没差,顶多加会班,再查几个小时,只可惜。”
诸葛停顿片刻,遗憾地摇头,“这几个小时的差异,对犯人来说,却是一生的差别。”
广田将之目光闪烁,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而这句话,诸葛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