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十束多多良大为吃惊,“怎么会这样,不过说起来,我不过是出去拍了个照片,怎么大家就突然有这么大的动作了啊。真是的,下次要记得带上我呀。” 周防尊不禁有些恍惚,难道这也是达摩克利斯之剑为他所创造的幻境吗? 不该是这样,毕竟传闻中的迦具都陨坑,可从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幻境出现。 所以就算是敌人为他创造的幻境,但能在此时此刻再次看见十束多多良的笑容,周防尊也仿佛感觉肩上沉甸甸的某种存在,似乎也在这一刻消散了,不自觉地,周防尊有些沉缅于眼前的幻境之中。 宗像礼司却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和十束多多良的交往并不多,印象中,他的能力并不是很强大,在周防尊迎战的队伍中,总是更偏向于后勤。 而周防尊之所以会放弃收敛自己的力量,也是因为在不久前,十束多多良受到了无色之王的攻击,不幸去世。 对他来说,这世界上并没有能够阻拦住它的存在了。即使是吠舞罗的所有人,也并不是让他能够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坐标。 既然是以死之人,为什么还能展现出让周防尊都不禁恍惚的形象呢?无色之王倒是有迷惑人心的能力,但即使是他也不能够完全成为另一个人。 演技总是有漏洞的,在缺失记忆的时候,仅仅靠外表的相似是不可能将人全盘复刻的。从周防尊的神情来看,曾向丽斯可以肯定这个十束多多良和他记忆中的,并没有什么差别。 而问题也就出在这里,十束多多良是吠舞罗的后勤,这也就是说,他接触到的人,大多数都是吠舞罗的人。 虽然宗像礼司也听说十束多多良的爱好很广,他死亡的那天,也正是因为十束多多良刚刚拥有了一个崭新的爱好——摄影。 爱好无罪,错的只有疯狂的无色之王。 无色之王是可以随意侵占别人的身体的,那么其实抢夺十束多多良的身体,对他来说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 可就算是能够模仿他人,篡改他人想法的无色之王,也没有选择抢夺十束多多良的身体去接进周防尊。 虽然是他的计划不同,但这也能说明一件事情,能够模仿十束多多良的性格样本太少了。 一个仅仅是后勤的人,又怎么会展现出过多的性格?就算是幻境,也不可能直接侵入人的意识吧? 宗像礼司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这是他在思考时会有的动作。 答案或许只有这个——眼前的这个十束多多良,是真实存在的。 何等荒诞,就像眼前的这场花雨一般突兀。但向来理智的宗像礼司,此时此刻大脑之中却只充斥着这样的想法。 比起想法,更像是生为王的某种直觉。 周防尊显然是有些当局者迷了。 周防尊显然有些不想打破此时此刻的情景,反而说出了无意义的一句话:“现在是下雪天呢。” 十束多多良歪了歪头,笑道:“安娜呢?这种天气的时候,她最喜欢粘着你了吧?” 周防尊沉默了下来,悍然赴死是一回事,但当所有熟知的事情被十束多多良,一句一句的挑起的时候,他突然又觉得有那么几分的不甘心。 或许制造了迦具都陨坑的那位赤王,正是感知到了这样的不甘心,才在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的时候,拉了那么多人共同赴死。 不过想法是想法,周防尊并不会选择那样去做。 他只是跟着十束多多良笑了笑:“嗯,一切都是那么的刚刚好。” 这样的笑,对于总是与他作对的宗像礼司而言,是十分陌生的笑容。 说完,周防尊便看向了宗像礼司,淡淡道:“剑,应该就要撑不住了。” 宗像礼司却突然道:“周防……或许……你还有活着的机会呢?” 如果……这个十束多多良是真实存在着的。 周防尊的眼神有些诧异,宗像礼司能够轻松读懂,他这是在说‘你不是向来理智的青之王’吗? 宗像礼司有些无奈:“可别这么看我,我可不是在胡言乱语。” 宗像礼司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在看到十束多多良的时候,他总觉得一切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而就在这个时候,十束多多良疑惑的询问:“王,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呢? 没等周防尊回答,他自顾自地抬头看了看高悬于空中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那柄赤红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的破碎,完全是随便找一个人都能够看出来的事实。十束多多良自然也能够一眼就看清——周防尊的情况并不是那么的好。 但他向来是个乐观主义者:“没事没事,总会有办法的。而且,梅林先生也回来了哦。王,你一定也很想见到他吧。” 周防尊愣住了,完全没想到这幻境居然还是这么的全套。 “你是说,你看见了梅林……” 十束多多良点点头,他回过头,左顾右看了起来,口中喃喃自语般说话:“就在这里……诶,刚刚还有看到梅林先生,怎么现在就不见了?” 十束多多良这么一说,宗像礼司心中那本就有所偏向的天平,更是直接倒向了另一侧。 他笑笑:“正如石板赐予了我们力量,你应该知道,这世上是有许多神秘不可知的存在吧。” 周防尊当然知道,毕竟梅林就是这么一个奇特的存在。 宗像礼司紧跟着道:“很久以前,我就在思考怎么阻止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坠落了,显然直到今天,我都没有想到那个解决办法。但周防,今天的所见所闻,都是在提醒我一件事,这一切,并不是不可实现的。” 周防尊从来不压抑自己想要说的话:“或许你能成功,但我等不到的。这只是幻境,快动手吧。” 周防尊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