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早上起来,罗玉竹已经起床,安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看见叶笙出来,罗玉竹还有些不好意思:“昨晚是不是影响你没睡好?我今晚还是去招待所住吧。” 叶笙惊讶摇头:“去什么招待所?就在这里住,周砚深他们都住宿舍,你在这里正好给我作伴呢。” 边说着边抬手梳着头发,为了洗脸方便,将头发全部梳上去,在头顶简单地挽了个丸子头,露出光洁好看的额头,还有白皙的脖颈。 转身准备去卫生间时,罗玉竹突然惊呼一声站起来:“叶笙……你等一下。” 因为太激动,声音都有些发颤。 叶笙停下脚步转身,惊讶地看着罗玉竹:“怎么了?顾伯母,出什么事情了?” 罗玉竹已经三两步走到跟前,仰脸看着叶笙,眼底带着小心的祈求:“叶笙,你能转过去一下吗?” 叶笙虽然疑惑,还是很配合地转过身去。 罗玉竹个头比叶笙矮一点点,这会儿踮起脚尖,努力凑近看着叶笙后脖颈,连着头发那儿,有一块红色像一只蝴蝶一样的胎记,一半隐于发丛里。 罗玉竹看着胎记,嘴唇都颤抖起来,伸手去触摸着那块胎记:“叶笙,你这里有块胎记,你知道吗?” 叶笙能感觉到罗玉竹指尖的微凉,伸手去摸了摸,心里惊讶,没想到原主这里也有块胎记?她以前这里就有个胎记,半个巴掌大的绯红色,院长妈妈说像一只蝴蝶。 她要很费劲地照镜子才能看见。 罗玉竹放下手,走到叶笙前面,伸手拉着叶笙的手,哽咽得竟然说不出话。 叶笙心里隐隐猜到是为什么,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安慰罗玉竹。 好在周砚深和顾久诚过来送早饭,进门就见罗玉竹拉着叶笙的手,激动落泪的样子。 让顾久诚吓一跳,赶紧放下饭盒过去,拉着罗玉竹的胳膊:“妈,你这是干什么?” 罗玉竹看见顾久诚,像是见到了主心骨,急急忙忙地拉着顾久诚的手:“久诚,她是音音,她就是音音,她是你妹妹……她脖子上有蝴蝶一样的胎记,一模一样。” 顾久诚愣住了…… 罗玉竹紧紧攥着他的手催促着:“是音音,这是你妹妹,久诚,她就是音音。” 难怪她看见叶笙就会生出莫名的亲切感。 放开顾久诚的手,又去拉着叶笙的手:“音音,你是我的女儿,你脑后这个蝴蝶一样的胎记我记得。你刚出生时,医生让我看一眼男女,还跟我说小姑娘长得真好看,后脖子上还有个蝴蝶一样的胎记呢,我就努力睁开眼。” 看了眼孩子,又看了眼孩子脖子后的胎记,然后又陷入昏迷中,等她再醒来时,顾正南就告诉她女儿先天性心脏病没了,再下来的日子,她一直浑浑噩噩中,很多事情根本不记得。 罗玉竹说着说着哭起来,紧紧握着叶笙的手,贴在心口:“你就是音音,我知道的,你就是我的音音。” 叶笙被罗玉竹哭得鼻子发酸,不知道该怎么张口。 顾久诚的计划被打乱,他根本不知道妹妹还有胎记,看着罗玉竹拉着叶笙不放,也跟着红了眼圈。 周砚深见叶笙红着眼隐忍着才没让泪掉下来,过去扶着她的肩膀,冲激动的罗玉竹说着:“顾伯母,你先冷静一下,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罗玉竹哪里能冷静下来,像是想起什么,推着顾久诚:“你去喊他下来,问问他音音是不是没死?他是不是把音音送人了?” 顾久诚跑着上楼,却没想到已不见顾正南的影子,连他的行李都不见了。 应该是一早走了,晚上没有口令是出不了团大门的。 顾久诚愣了一会儿下楼:“他一早走了,应该是回去了。” 罗玉竹抓着叶笙的手不放:“他走了?他怎么可以不说清楚就走了?”又转头着急地跟叶笙说着:“音音,你真的是我的女儿,我没有骗你。要不,我们去做个鉴定,现在就去……” 顾久诚赶紧拦着说走就要走的罗玉竹:“妈,你先冷静一下,我们慢慢说清楚这件事。” 罗玉竹怎么能不着急:“要弄清楚,要不音音怎么回家?” 叶笙压下眼底的泪意,拍了拍罗玉竹的手背:“你先不要着急啊,我不会走的,我一直在这里,我们先吃早饭,然后慢慢坐下说这件事。” 罗玉竹觉得已经没什么好说的,肯定是顾正南偷换了孩子,或者将健康的女儿送人,回头骗她孩子夭折了。 只是她想不通,顾正南为什么这么做,虎毒还不食子呢。 顾久诚安抚着罗玉竹吃了早饭,又带她去卫生队检查一下血液,之前一直都是顾正南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