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营养液加更 朕上辈子欠你的。(2 / 3)

说太子秉性如何。

进城后张骞找个地方收拾一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终于听到关于太子的言论,秉性脾气像极了卫皇后,只可惜有点呆傻。

张骞跟堂邑父偷偷对一下眼,小孩眼睛亮的跟匈奴王匕首上的宝石似的,这样的孩子傻?

刘据惊得微微张口,他竟然在张骞身上看到黄色光芒。不如卫青和霍去病身上刺眼,很淡很淡,但他确定是黄色。张骞比公孙贺才能出众吗。

难怪走了十多年还能回来。

刘彻看不见儿子的神色,能看见张骞和堂邑父的,见二人好奇,他禁不住显摆:“这是朕的长子,太子刘据。”

“说得好像陛下有很多儿子一样。”

调侃声由远及近。

张骞心说,整个皇宫敢这么跟天子说话的恐怕只有天子密友韩嫣。

可声音明明少年音啊。

当着天子的面,张骞知道不应该,但他还是没忍住,偷偷往后瞥一下。

霍去病进来,赵破奴和韩子仁留在外面,不想溅一身血。

刘彻诧异:“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听说走了十多年的人回来了。我不得来看看。”霍去病在刘彻跟前一贯想说什么说什么。他到二人身侧打量一番,看起来有四十岁,相貌不如陛下,也不如舅舅,甚至比不上江充,实在难以想象他们有那么大毅力。

果然人不可貌相。

“敢问哪位是张骞?”小霍公子也是知礼的,拱手请教。

张骞转过身:“公子想必就是霍去病霍公子?霍公子叫我子文便可。”

“子文兄。”

卫青皱眉:“跟谁称兄道弟呢?”

张骞:“无妨。”

刘据心说,有趣。

难怪远离故土能活这么多年。

这么圆滑的性子,快赶上前世最擅长迎来送往的师叔了。

“父皇,我叫他什么啊?”小孩看热闹不够大,添一把火:“子文兄啊?”

张骞惶恐:“臣不敢。”

小孩眼中充满疑惑。

刘彻:“子文知道去病?”

霍去病:“还不是托了姨母和舅舅的福。”

刘彻懂了:“子文,坐下说。”

刘据来之前刘彻只顾跟张骞君臣叙旧。等刘彻吩咐宫人准备茶水点心,他坐下正要叫张骞和堂邑父也坐,小黄门进来打断他。

刘彻:“仲卿也坐。”

张骞早已看到身侧多个人,闻言张骞内心激动,终于可以看到匈奴惧怕的卫将军。

卫青和霍去病正好坐在张骞和堂邑父对面。

张骞总是忍不住看一下卫青,越看越无法相信,看起来如谦谦君子一般的人物,居然是杀伐果断的将军。

堂邑父也无法相信,他斗胆询问:“陛下,这位是?”

“卫青字仲卿。皇后弟弟,大汉长平侯。”

刘据大声说:“我舅舅!”

刘彻噎了一下,卫青低下头,嫌他丢人。霍去病不客气地笑出声。

张骞和堂邑父愣了一瞬,想想小孩才出生两年多,再看看小孩稚嫩的小脸,也禁不住露出包容的笑脸。

刘彻揉揉额角:“据儿,可以先不说话吗?”

卫青看外甥,进门前我怎么说的?

小孩假装没有看到舅舅不善的眼神,扭头瞅他父皇,就是我舅舅啊。

刘彻心累:“没人跟你抢舅舅。你如果管不住嘴,立刻给朕回去。”

张骞张了张口,想说这么大的小孩不懂。他不怯生已经很难得。

卫青抢先说:“子文兄不必担忧。别看太子人小,懂得不少。”

张骞脸色微变,不是说长平侯为人谨慎谦虚吗。

怎么也和传言不一样啊。

刘据扭身躺在老父亲怀里,嘟囔:“热!”

“朕上辈子欠你的。”

刘彻身后的宦官递来一把扇子,刘彻刷一下打开,一手搂着儿子,一手给他打扇子:“睡吧。睡不着朕再揍你。”

刘据怕老父亲突然激动忘了怀里有他,抓住他的衣角,埋在他怀里。

刘彻眉头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据儿,知道自己像个小火炉吗?”

据儿聋了。

刘彻见儿子装傻,无奈地微微摇头,扇子却不舍得停,问张骞这些年都去过哪些地方,出发时一百多人,如今怎么只剩他和向导堂邑父。

张骞从第一年说起。中间门对刘彻而言不重要的情节,张骞略过。

虽然在外多年,由于被匈奴扣留,可以说的事并不多。

张骞原本一直留意匈奴的情况,等有机会回到长安上报朝廷。现今知道长安匈奴俘虏比他这些年见过的匈奴人还多,张骞就知道没有说的必要。何况多年以前得到的消息也滞后了。

在张骞提到刘彻从未听说过的国家时,刘彻令人记下。

霍去病揽下这活,遇到感兴趣的就多问几句。

张骞没听说过皇帝给儿子打扇子,进宫前也没有想过皇后的外甥很得宠。只这两件事,张骞就知道得罪长平侯也不能得罪两个小的。

自然是霍去病问什么,张骞说什么。

刘据不困,支着耳朵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