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知道的多。”
小太子点头:“孙孙懂事了。”
韩子仁差点被口水呛着:“殿下,公孙公子知道羞了。再叫他听见你喊‘孙孙’,他真有可能打你。”
“韩韩,我累了。”小孩又忍不住打个哈欠。
吴琢抱着他去寝室。韩子仁叫个小黄门把那一箱钱抬他们房中。
枇杷皱眉:“放在正殿怎么了?”
张顺子也忍不住说:“这是殿下辛辛苦苦赢来的。”
“殿下并不喜欢这些钱。否则也不会一把一把的赏我们。”韩子仁看得很清楚,小太子都没碰过这些钱。来的路上也没问大概有多少。
枇杷想想小孩的态度,确实跟卖东西赚到钱那次不一样。那次也赏过他们,但赏的是卖剩的物品。那笔钱物早被小孩用光了。
樱桃不懂:“殿下不是很喜欢,怎么还想玩儿?”
韩子仁:“殿下越大越不好懂了。先看看。你们伺候殿下,我这就回家一趟。”
太子宫有几块自由出入禁宫的令牌,韩子仁取一块就出去办小孩吩咐的事。
太子交代的事虽然吃力落不着好,可他父母族人依然感到无比光荣。
当天下午,韩家人就出去打听冬衣和粮食价格。
翌日上午韩子仁把钱物送回家,下午那一箱钱物就换成许多车冬衣和粮食。
第二天小太子带着韩子仁等人出现在东市,韩家奴仆忙着去城门外挂“施粥”的告示。
这次韩子仁陪他进赌坊,直奔看起来最有钱的人。没人说废话,一个时辰,赌坊里的人就输红了眼。小孩身边随从多,个个带着宝剑,没人敢动手,只能看着小孩带着两箱钱物扬长而去。
小孩一走,所有人都打听,小不点何方神圣,怎么那么会玩六博棋。
钱输没了得回去,一部分不想回家,就移到斜对面茶肆赊茶吃。这些人坐下很难不聊小孩。聊着聊着被店里其他人听见,有人就告诉他们,小孩运气好不奇怪,他父亲比他运气还好。
此言一出,输钱的人都问小孩的父亲又是何人。
皇后弟弟,太子舅舅,当朝大将军——卫青卫仲卿。
很想找机会收拾小孩的人顿时歇了心思。
有人不信邪,有些人想赢回来,以至于第二天齐聚赌坊附近等着堵小孩。小孩没出现。休沐日,东市很是热闹,小太子去了西市,西市没人认识他。小太子在西市呆一天赢走几箱钱。
回去的路上韩子仁忍不住说:“殿下,以后不能再去了。奴婢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吴琢好奇:“什么预感?”
“十个赌钱的九个不要命的。”韩子仁不想说晦气的话,哪怕他没有诅咒小太子的心,也不想说出诅咒的话。
小太子点头:“下次休沐去东市,最后一次。以后不去啦。不好玩。”
韩子仁闻言希望休沐日快点到来。
腊月十八上午,小太子一到东市赌坊附近就碰到几个士大夫和位列九卿的官员。
值得欣慰的是没有公孙贺,也没有三公。
小太子叫那些人去茶肆跟他玩。到了茶肆看到主父偃,小太子问主父偃玩不玩。主父偃就怕碰到小太子,最近都没敢过来。得知小太子几天没来了,主父偃才敢在茶肆坐下。谁能想到他那么倒霉,又被小太子撞上。
更倒霉的是他手痒心也痒,看到小太子跟人玩起来,叫家奴回去拿钱。
午时三刻,小太子带着两箱金银玉器起驾回宫。
输红眼又误以为小孩乃大将军长子不敢动他的人决定“子债父偿”。翌日廷议,三份弹劾大将军的奏章出现在御案上。
刘彻打开一看惊呆了——大将军纵子耍钱、仗势欺人。刘彻直觉不好,仔细看下去,算算日期,刘彻起身往外走。
春望着急:“陛下等等,外面下大雪。”
刘彻脚步一顿:“不必跟着。朕想冷静冷静。”
春望一手拿着伞一手拿着斗篷跑出去:“冷静也不能去雪地里。陛下,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