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把他用不着的灵器送人等等,刘据不记得他有没有随手倒出一把给宗门幼童磕着玩。
刘据打算在舅舅家这几日用四粒“糖丸”,补血和健身各两粒。剩下的“糖丸”留着舅舅和表兄以后用。万一过几年再次出征身体亏损的厉害,甚至受伤病重,“糖丸”没了,他只能看着他们一点点虚弱下去。
父皇和母后也不年轻了,也得给他们二人留两粒救命。
卫青不习惯成天闲着,以前刘彻给他放假,卫青总忍不住进宫点个卯。小太子住到长平侯府,卫青想出去,小太子就好奇地问:“舅舅去哪儿?我也要去。”
卫青不好说进宫,只能安安分分窝在府里补身体。
霍去病年少耐不住寂寞,回来三天就想出去,小太子用缠舅舅的法子缠他,霍去病只能令奴仆请好友上门跟他踢球。
也得亏长平侯府宽大,一群二十岁左右的小子耍的开。
府里热闹最爱开心的莫过于卫伉和卫不疑兄弟二人。卫不疑是瞧着人多好玩,卫伉是觉着有人跟他玩。哪怕霍去病的友人只是逗逗他,也比成天对着母亲和弟弟有趣。
远在深宫之中的刘彻愁眉不展,扔下朱笔再次问:“春望,太子回来了吗?”
春望很想叹气:“陛下,您今天问四次了。太子还没回来。”
“早知这样朕就不该同意他多玩几天。他玩几个几天了?还知道家门朝哪吗?”
春望心说,您儿子玩得忘了回宫,您冲我吼什么啊。
“其实今天才是第六天。”
刘彻轻呼:“六天了?”
“奴婢陪陛下出去透透气?比如去长平侯府。”春望试探地说。
刘彻很是心动,起身犹豫片刻又坐下:“不去!朕要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长平侯府有两位小公子,还有冠军侯和从骠侯,有人跟太子玩,往来东西市方便,太子殿下极有可能在长平侯府度过炎炎夏日。”
这还了得!
刘彻霍然起身:“摆驾!”
春望给殿内小黄门使个眼色。
巳时三刻,一行人抵达长平侯府。
以前刘彻来过长平侯府,府里的奴仆几乎都见过他。前院奴仆突然看到天子,慌得不顾行礼,要去找主人家。刘彻抬手制止,“长平侯出去了?”
“在的,在的,都在。”奴仆不敢迟疑。
刘彻微微颔首:“带路!”面上一派矜持,心里急的恨不得飞过去。
奴仆前面小跑引路到花园里,随后又沿着抄手游廊往凉亭走去。刘彻远远地看到凉亭里有个熟悉的身影,抬抬手叫奴仆停下,他自己过去。
春望不放心,轻手轻脚跟上去。
“大将军好兴致啊。”
卫青听到熟悉的声音愣了一瞬,好像陛下。不可能,陛下怎么会——转过头,卫青愣住,真是陛下?!
“臣有失远迎,陛下恕罪!”
卫青没听出他话里的阴阳怪气,刘彻噎得瞪他一眼,卫青忙不迭让出自己的座位:“陛下请。”瞥到俩孩子,“伉儿,不疑,快来见过陛下。”
小卫伉学父亲拱手:“伉儿见过陛下。”
卫不疑说话不利索,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刘彻不由得想起儿子像他俩这么大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坐吧。朕出来透透气,顺便来看看太子有没有给你们添麻烦。”
“太子很懂事。”卫青在心里补一句,就是太缠人了。
刘彻:“他又跑出去了?”
“不曾出去。”卫青指着不远处的凉亭,“在那里。”
刘彻看过去,并没有看到太子,他想问什么,从凉亭里出来六个人,待六人分成两组散开,露出小太子的身影。原来是被几人挡住了。
“他们这是做什么?”刘彻奇怪,竟然把他儿子一人丢在凉亭里。
卫青:“踢球。据儿给他们当裁判。”
刘彻惊得脱口道:“伤着他怎么办?谁的主意?”
卫青被问住。
春望上前:“陛下,踢球是大将军军中日常训练。要是连球都护不住,哪配当大汉军人。何况其中二人还是冠军侯和从骠侯。他二人的球技您是见过的,指哪儿打哪儿。要是伤着小太子,一定是他二人故意的,您尽管治他们的罪。”
卫青想解释,春望微微摇头,卫青点头附和:“陛下不必担心,臣就是怕他们玩上头,所以叫太子在凉亭下看。”
卫伉点头:“是的。陛下不用担心表兄。父亲不许我们过去。”
刘彻张了张口,坐下:“朕先看看。”
春望悄悄移到花丛里,离小太子仅有十步之远,他喊一声“太子殿下”,小太子看过去,春望指一下他斜对面的凉亭。
从刘彻那边看不见春望这里的情况,小太子却可以可以看清舅父所在的整个凉亭。小太子乍一看到老父亲险些以为眼花了。确定他没看错,叫来在果树下乘凉的韩子仁:“韩韩,你帮表兄看着。”
“殿下去哪儿?奴婢陪你。”
“我有望望。”小太子朝春望走去。
刘彻皱眉:“据儿怎么走了?”
“出恭?”卫青猜测。
小太子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