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棒槌表兄 公孙敬声,你也跟咱家表弟学……(2 / 2)

独立的小院,但在隆虑侯府里头,出来进去都很难避开父母。昭平君愈发爱找公孙敬声。

有次还把几个狐朋狗友带过去开赌局。

公孙敬声不想枉费唇舌,骗他陛下可能过来。陛下爱出宫,人尽皆知。昭平君信了,吓得把他的几位狐朋狗友往外撵。

公孙敬声诧异他怎么不走。昭平君玩世不恭地表示,陛下到门口他翻墙出去。

公孙敬声最混的时候也没有想过翻墙。他简直叹为观止。从那以后,公孙敬声认命了,比厚颜无耻他不如昭平君,比混账他也不如昭平君,与其烦恼,不如坦然面对。

但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昨晚到家沐浴洗头,快半夜了才躺下。睡了三个时辰,他家院门就被人拍得震天响。公孙敬声睡前叮嘱过奴仆,辰时做饭,他巳时用早饭。奴仆算着时辰,辰时两刻起也不晚。所以当时奴仆还没起。

奴仆穿戴齐整去开门,门外空无一人,院里多出五人,昭平君和他的四个随从。

奴仆惊得大呼小叫,公孙敬声气得装看不见他。昭平君大概被父母骂或无视惯了,亦或者知道自己很出格,对此浑不在意。公孙敬声饭后要补眠,他叫随从架着公孙敬声去东市,因为今日天晴,小太子可能出来。

昭平君:“不服?”

“我不想理你。”公孙敬声很是不客气。

昭平君点头:“我知道没睡饱很难受。”

“你知道?!”公孙敬声惊呼,气得险些跳脚。

昭平君:“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上了马车你困得打瞌睡我才知道你想睡个回笼觉不是懒病犯了。”

“你才有懒病。”公孙敬声就纳闷了,“你身体这么好,干嘛不好好学骑射?过两年跟大将军或我表兄挣一份军功,公主至于想拿出私产给你提前买命吗?”

昭平君啧一声:“果然宫里头没有秘密。这事你也知道。我母亲杞人忧天,不必理会。我还没活够,能干出什么不要命的事?”

小太子看俩人你来我往吵得顾不上他,给韩子仁使个眼色。

一行人转过身,小太子被两位表兄拦住。

小太子:“我也起早了。”

公孙敬声:“我陪你。”

太子宫离宣室近,昭平君不想进宫。可看到公孙敬声牵着小太子的手笑容满面,不像面对他的时候冷着一张脸,跟他欠他一条命似的,他心里头有点不痛快,凭什么一见着太子就这么高兴。

昭平君也不想想,公孙家跟陈家非亲非故。公孙敬声是太子的表兄。公孙敬声两副面孔太正常不过。

昭平君追上去,手臂搭在公孙敬声肩上。公孙敬声的笑容凝固,扭头说:“我们有可能去椒房殿。”

“皇后是我舅母。”昭平君近日随母亲去过椒房殿给皇后请安。婆母尚在,卫子夫哪敢作践小姑子,她又不是无脑之人。卫子夫待隆虑公主母子二人和善,昭平君个不长脑子的认为舅母极好,跟民间传闻一样贤惠。

昭平君听闻此言:“我要不要买些礼物?”

上次母亲都备了礼,他一个晚辈也该准备几样吧。

公孙敬声眼前发黑。

小太子想笑,这个陈家表兄是个棒槌啊。不跟他明说,他听得懂才怪。

“不必。又不是外人。”

昭平君绕到太子身边:“我爱跟你说话。公孙敬声,你也跟咱家表弟学学。”

公孙敬声装聋作哑。

昭平君习惯了:“太——卫公子,还没到午时,这么早回去作甚?”

公孙敬声:“早点用午饭睡午觉。”

昭平君:“打算睡多久?晚上还困吗?”

公孙敬声怕这个混账真盯着他睡醒,不敢回答:“你管我们?”

昭平君顿时知道他胡扯:“别想甩开我。卫公子,不要告诉我你出来一趟只是为了吃他家茶点。我可不傻。”

既然白色软绵的花非他独有,小太子也不怕别人知道,给韩子仁使个眼色。

赵破奴和小太子在长平侯府剥棉花那日,公孙敬声和昭平君也在。二人见过棉花。韩子仁就从那日说起,一直说到棉花在东越并不稀奇。

昭平君把韩子仁撵他车上,他和公孙敬声登上太子的马车:“太子要此物何用?”

小太子:“你不觉着那种花很像长在树上的蚕茧吗?蚕茧需要人精心照看,那些树种下去偶尔看一眼就行了。”

昭平君懂了:“原来你不止喜欢种瓜果蔬菜,还喜欢种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