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夜久学长平常不也是这样吗?”犬冈走不解地问。
有区别吗?
“我的理解更像是面对比赛的‘百分百斗志’和跟黑尾学长海学长一起上场的‘超过百分百的斗志’的区别。”芝山优生眼睛朝上转了转。
“哦哦哦,”竹中矢也理解了,“就是‘斗志百分百’和‘???’的区别!”
芝山优生:“……也没有三个问号那么夸张,不过能感受到夜久学长的心情更好了呢。”
“嘿!”
夜久卫辅上场第一个举动就是朝黑尾铁朗背后来一下,把对方打得倒吸一口气。
“嘶——夜久你当自由人真的屈才,不然学学乌野的小不点飞起来扣球怎么样?”
“你的建议我会采纳的。”夜久卫辅说道。
“——在你下辈子!”
他又往黑尾铁朗背上拍了一下。
转脸又对着海信行笑脸相迎,“感觉怎么样海?还不赖吧?”
后者朝他竖起大拇指,“感觉相当好呢!”
“真是久违了呢!”
三个人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久违的——三个人并肩作战的感觉!
……
还是熟悉的排球馆。
正在独自练
习垫球的夜久卫辅嘴里碎碎念着:“1021,1022,1023……”
一个排球越过球网,“嗵”一下砸到了他。
夜久卫辅手一抖,两个球前后脚落地。
“喂——夜久——”
黑尾铁朗的声音在空旷的排球馆内回荡。
粉棕发少年愤愤地扭头怒吼一声。
“蠢货黑尾你在干什么?!!”没看见他在做垫球训练吗?!
“我们在练习扣球,你要来传吗?”隔着一层球网,黑尾铁朗偏偏用很响的声音问。
“咚!”
夜久卫辅丢了个球回去,正中他的脑门。
粉棕发自由人偷笑了一声,脑瓜子还挺脆的嘛。
“来!!!”
他直接从球网地下钻过去,还不忘再捶黑鸡冠头副攻一下。
“不就打断了你的垫球吗?至于这么小心眼吗?”
“至于。”
夜久卫辅冲他吐了吐舌头。
“好了你们不是说要传球吗?谁先开始?”
“海吧,我怕你传球给我我会往你脑袋上扣。”
“……”
十秒后。
“啊啊啊黑尾你个混蛋!谁让你往我这边砸球的?!!”
“传球!再不济你给我垫一个不会吗——”
“你就是想公报私仇对吧?!!”
……
虽然那时闹出了很多笑话,但同样也创造了很多美好的、或许直到变成了老头子回想起来都会乐得合不拢嘴的回忆。
更大的可能,他们会一直这么打打闹闹到几十年之后,然后在垂垂老矣之际还能掰着手指头数出自己占了多少次便宜又被对方算计过多少回。
——又何尝不是一种值得珍藏的宝贵记忆呢?
但是现在啊——专注面前的事情才是关键!!!
夜久卫辅又一次追逐着球跑出了球场,在排球即将落下之际跃起朝上一跳,双手并拢交叠朝后一捶!
他单脚踩在教练椅上,保持不稳重心眼看就要朝前倒去。
芝山优生眼疾手快给他拽了回来。
“呼——”他松了口气。
“谢啦芝山!”
至于原本的人……教练席这一片的人早就见势不妙跑开了。
夏目这个“伤员”还被人围起来推着走,杜绝任何一点有可能的伤害。
球场上。
木兔光太郎一击扣中,排球带着气镇山河的威势一路横扫过来,福永招平和海信行的双人拦网形同虚设。
山本猛虎见势朝落点处奋然一扑!
球被他垫了起来!!
“研——磨——”
他嘶吼着大喊。
音驹二传少见地跑了起来,黑黄色相交的头发在迎面而来的风的作用下不断朝后掠去。
他讨厌追逐、讨厌跑步、讨厌一成不变的训练。
枯燥、累人、没有新意。
一直到前不久他都是这么想的。
但是啊。
少年跳了起来,举起双手。
和队友们训练的时候经常会解锁一些新奇的东西,新鲜的招式、新鲜的配合,些许的角度诧异都会造成截然不同的结果,这让排球变得不那么无聊起来。
当然,还有新奇的人。
每次都能用不同的语言哄骗他训练的小黑、每天似乎都有进步的贵志、每次见面都令人感到有趣的翔阳、永远都能以不同方式惹恼大家的列夫……
排球让他接触到了很多从前单纯玩游戏根本不会碰到的有趣的角色。
他一双深黄色的眼瞳紧紧盯着排球,黄蓝色大球旋转的轨迹似乎在这一瞬间清晰可见。
甚至能完全辨认出排球上的纹理。
所以。
一双手触碰上球面。
和大家一起打排球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和大家一起并肩战斗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