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天就只有一场比赛了,比赛场地换到了更大的球馆里,还会配有专门的解说员。
在这方面,东京排协一向做得比很多体育协会要好。
音驹的比赛是在下午,一整个上午,大家都在音驹的室内排球馆商量该如何对付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敌人——井闼山。
六月初的天气很好,遍地都是阳光的味道。
慵懒、暖和。
懒洋洋的太阳透过墙上的玻璃窗晒进排球馆,灼热的阳光经过浅浅的云层的稀释显得没有那么滚烫,却依旧能让一个冷血动物浑身的血液重新运作。
暖得令人几乎能够忘却即将面临的比赛带来的紧张。
夏目以为今天天气能一直那么好,但灿烂的阳光只持续了半天。
下午比赛开始前,天气阴下来了。
“简直像是理解里环境描写的作用。”夜久卫辅朝天空扫了一眼,不爽地将眼睛移开了。
黑尾铁朗吐槽他这个是封建迷信:“你每次考试没考好也不见得下雨或者阴天。”
一行人下了大巴车,走进场馆的路上,夏目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早上出门前玲子说有好几个她以前的老朋友问他这两天上了热搜的东京预选赛里头音驹的小孩是不是她孙子,在她给了肯定答复之后他们又说要来为音驹加油,作为曾经的音驹校友和玲子的好朋友。
“那是不是说明我们有更多的应援了?”犬冈走激动地向上蹦了蹦。
“是这样,不过大家最好要做好准备,井闼山的应援只会比我们更多。”猫又育史和前两天的表情也不一样了,虽然不至于心事重重,但一向笑眯眯的脸上也浮现出几丝凝重。
井闼山可是他们走到现在碰到的最厉害的队伍了。
山本猛虎拍着胸膛说前面两天的比赛都坚持下来了,场边应援也都习惯了,就算是井闼山的啦啦队多,又能多到哪里去?
夏目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山本猛虎嘴上说得好,门一开他就被吓到了。
和音驹这些自发形成的啦啦队而言相比,井闼山的啦啦队就是有组织有纪律有规模的队伍,清一色的应援服和队服,亲友团也都穿着同色系(因为黄绿配色丑了些,所以不少人都单穿黄色或者单穿绿色来加油),简单直观代表井闼山口号的努力被挂在最显眼处。
音驹的维系挂在对面打擂台,以山本茜和灰羽艾丽莎为首的音驹啦啦队也不甘示弱地喊起口号来,但由于人数较少排练时间不足,因此在声量上被井闼山先胜一筹。
“我的天,还有吹奏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全国大赛呢。”山本猛虎一进场被震了下,一副乡下人进村的样子长大了嘴。
“等我们打赢了比赛晋级下一轮,氛围会更强。??[]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海信行笑着说。
黑尾铁朗跟在后面说:“然后再下一轮,就有资格参加全国大赛了。”
井闼山带来的场外压力确实不小,这是来自强豪的底蕴,即便对方观众席啦啦队相当有素质地没有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喝倒彩,但这么多人在观众席上,给人一种正在参加世界杯的既视感。
好在没人闹肚子也没人腿抖得站不稳。
犬冈走意外地看着夏目:“贵志你看上去很平静嘛。”
夏目将外套脱掉,“有吗?”
山本猛虎:“你这家伙就是反应平平好吗?”
夏目一边叠外套一边说:“如果你们有见识过冰帝的应援,就会对这种情况持有一颗平常心了。”
又没有人喊“胜者的井闼山,胜者是佐久早”这类的话,这么一想,井闼山是真的很正常。
或者说他们打排球的人精神状态都很正常。真好啊。
一转头,孤爪研磨用一种围观的眼神看着他:“感觉在某一个瞬间你想了很多东西。”
夏目嘴硬:“没有。”
音驹的大脑用看透世界的目光轻轻地从他脸上扫过,没有作声。
两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从边门走上了台阶四处望着找座位。
“宇内学长你还可以吗?”一个栗色头发娃娃脸的男生有些担忧地看着身边头发有些微卷曲的青年。
“没、没事。”
黑发青年摆摆手,眼下有着深深的乌黑。
他找到位置一屁股坐下后身上那股虚浮的感觉才减少了一些。
来人是多轨透的哥哥多轨勇和他大学学长宇内天满。
“抱歉啊宇内学长,要是知道昨天是你截稿日我就不约你今天来看比赛了。”多轨勇挠挠头。
宇内·通宵三天赶稿·凌晨ddl结束·天满气息微弱地说:“这是我之前就答应过你的,赶稿属于我自己的问题,说好了来看比赛就不会不来。而且,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
看过排球比赛了。”
他说着,乌黑的眼睛从双方队员身上扫过。
是音驹啊,乌野的老朋友。
还真是怀念呢。
*
赛前的热身阶段,井闼山的吹奏部就已经吹起了音乐。
也是凑巧,就卡在山本猛虎发球的时候,吓得他手一歪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