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璃声音低低的，“我还以为只有我自己不能看呢。”

连盘大娘帮康威干了几年这种勾当的，都不能看？

“都说看了会挖眼珠子的。”

盘大娘回答得理所当然：“我只管收钱就行，才不会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有些事情知道了对我有什么好处？还会惹祸上身。”

玉青璃哂笑。

怪不得康威这几年都让盘大娘帮他办事，一个知分寸又不多嘴的婆子，的确是很省力气。

“来人了。”

盘大娘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谨慎一些，你学我快点把眼睛闭上。”

话音刚落，康威的声音响起来。

“大人在里面了吗？”

康威的声音比任何一次都要卑微和谄媚，如同一个要讨好主人的哈巴狗，尽是乞讨和摇尾巴，“小人今天晚上带来了一位很不错的丫头，大人一定会喜欢的。”

暗处响起声音，太低太沉，她一时间竟有些听不清楚。

紧接着，康威的声音又响起来：“带过来？好，好。”

康威三两大步走过来，扯起玉青璃的胳膊，“你，赶紧过来！”

玉青璃假装顺从地跟着他走，一路走到一处假山旁才停下来。

“大人，”康威将她拉到烛光照亮处，整个院子里，除了她身上是有烛光的，其余地方全都是暗黑的。

黑暗寂静中，一道让人极不舒服的目光在她身上，将她从头到脚，缓慢缓慢地一遍又一遍的打量。

是极不舒服的目光。

是玉青璃从来没有过的恶心感觉。

躲在暗处的那个人，视线如同阴暗且肮脏的鬼魅，每一遍目光扫过，都似乎在将她身上的衣服扯开。

玉青璃表面上假装害怕与怯弱，实际上心里那根弦已经绷直得死紧、死紧，她要努力控制自己，才没有把脾气爆出来。

妈的。

她眸光里的杀气不着痕迹地闪过去，等会儿只要见到躲在暗处的人，她把他筋骨都要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