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摇头,刘济没好气的在贾琮脑瓜子上再敲一下:“蠢成你这样,离了朕怎么活?”
贾琮立马换了个姿势,跪在马车车厢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愿圣人老爷万寿无疆,好护着我逍遥一世!”
“你这猢狲,这天底下哪有什么真正的万寿无疆?”
刘济哈哈大笑,随后拍了拍小胖子的脑袋瓜,正色道:“起来坐好……流言杀人不见血,世人皆要受声名所累。就算朕能护你一时,可你若是背上不孝不义之名,你的将来又能有多大的出息?”
“你的祖母史氏,前些年也算是官眷中的佼佼者。可自打你祖父去后,便犯起了浑。如今更是愚不可及,满心只想着她的小儿子与她那含玉而生的乖孙。小胖子,你要学学你的父亲,愚孝虽然不好,可当世人皆知你父愚孝时,传他不孝,是个人都会分辨出真假来。至少,表面功夫要做好!”
贾琮恍然大悟,脱口而出说了一句:“我懂了,圣人老爷的意思是让我学我爹,做一个愚孝的人!”
啪!
这孩子怎么这么蠢!
刘济放弃了!
他扶额说道:“就算是吧。反正今后说话办事注意些,莫让别人捏住了你的把柄。至少面对你祖母时,放恭敬些。不孝乃十恶不赦之罪,有时候便是朕也不能太过偏颇于你。”
贾琮点了点头,刘济搓着小胖子的脑袋瓜,陷入沉思不在说话。
马车的车轮悠悠转动,贾琮的思绪却转动的比车轮还快。
他猜不出老圣人到底是真的在告诫还是在试探,这个时候装傻是最好的应对。
贾琮怎么会傻到说出假装孝顺这个最佳答案,对亲祖母不孝的人,会是忠心的臣子吗?
吁!
嘎吱之声,马车缓缓停下。
宜北坊与正南坊的交界之地,有一处奢华的园林。
梁园门外,刘济负手而立,贾琮便成了老爷子的乖孙,乖巧的陪侍在侧。
管家戴权将一锭银子塞给门子后,三人以及两名护卫结伴入内,顺着连廊直入其中,来到了一处正举办诗会的亭台外。
“太爷,您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贾琮疑惑的打量着四周,诗会有什么?不外乎写写酸诗相互恭维,想办法把名声打出去,提高一下自己的声望。
只见刘济朝着一个方面努努嘴:“呐,你不是要替朕教训不争气的狗东西吗?那边,去揍他一顿!”
嘶!
贾琮的眼力极好,一眼就看清了楼阁中与人欢饮的人——忠信王刘忭!
他幽怨的看向刘济:“太爷,我这小胳膊小腿,又没带家伙带帮手,打不过啊!”
“那我不管,你自己夸下的海口,自己想办法。”
刘济挤了挤眼睛,呵呵一笑将自己隐入戴权找好的位置。跟贾琮摆手道:“去吧,今日这算是朕对你的考验,狠狠揍老十四一顿,成了朕重重有赏,不成宫门前光着屁股挨板子。你选一样!”.
干了!
贾琮摸了摸腰间唯一的武器,将弹弓拿了出来,晃了晃说:“那我真去打了,太爷您可别怪我打了您的宝贝儿子。”
“去吧,别打死就好!”
嘶!
贾琮牙花子一疼,看来刘忭这狗东西把老爷子气的不轻啊。
不过刘忭来此地,肯定是带了不少护卫的。而且这厮长相阴柔是阴柔,却也是身怀武艺之人。
想要揍刘忭一顿,面对忠信王府的护卫,光凭自己这小胳膊小腿,还真难以招架。
不过嘛,贾琮可以肯定一点,自己五十步以内定有荣国府的亲卫。只不过因为御前侍卫的关系,不敢靠太近而已。
既然如此,那不妨冒险一试。反正出了事有老圣人顶着,再次还有老爹扛着,怕什么?
做事要做到师出有名,贾琮顺着楼阁木梯来到了二楼边缘,正巧听到刘忭与这群酸儒书生吟诗作赋。
“剪碎鹅毛空中舞,山南山北不见土。琉璃碧瓦变成银,面糊糊了顺天府。”
刘忭可不是什么才高八斗之士,又自负到不愿拿门客诗作作弊。自觉诗词极佳,在众人提议畅想雪景写吟雪诗词时,竟然绞尽脑汁写了这出七言“绝”句。
在座大半是溜须拍马之徒,哪怕这只是一首毫无诗意的打油诗,却依旧拍手叫好。
甚至有人恭维此诗诗成镇国,快要把刘忭捧成当代诗圣了。
却料正当刘忭洋洋自得之时,吹捧声的间歇传来一阵呕吐之声。
楼阁中瞬间鸦雀无声,众人寻声看去,却见一名身着锦衣的小胖子正趴在栏杆处不住的呕吐,不时还看一眼坐在首座上的刘忭,小胖手还在鼻子处扇了扇。
“贾琮!”
“王爷,别怪我打搅你的雅兴,实在是这儿有太多人在放屁,臭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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