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门外,张了张嘴小声嘀咕了两句再没说话。
迎春拉着黛玉出了屋子,姐妹俩相顾无言,两人皆是忧心忡忡。
“林妹妹……”
“二姐姐……”
“你先说……”
“二姐姐,明日我想去宫中求见太后娘娘!”
“啊?”
黛玉的突然决定把迎春吓了一跳,她连忙环顾左右,小声询问其原因。
只见黛玉在迎春耳边低语解释道:“大舅舅昏迷不醒,琮哥儿又惹了风寒,二舅舅明日不一定能赶回城里。我担心南安郡王府明日早朝恶人先告状,到时候咱们家连个说话都人都没有。”
“可你又不能去奉天殿……”
迎春到底没有黛玉懂得朝中之事,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劝说。
只见黛玉亮出袖子中的龙首短剑,抚摸着剑鞘上篆刻的双龙纹饰,悠悠说道:“我是去不了奉天殿,可我能想办法见到圣人。南安郡王府敢在大舅舅他们危机的时刻从背后放冷箭,那咱家也可以去请圣人老爷主持公道。”
黛玉冷笑一声:“霍家势大,荣国府一时间连个顶事的人都找不出来了。想来圣人看到我这个荣国府未来的儿媳妇跪在他老人家面前时,应该会心疼老友的后人吧。”
……
咚!咚!咚!……
景阳钟响,今日来奉天殿参加大朝会的文武百官要比往日多上许多。
昨夜的风波太大了,大的满京城的人一夜未眠。
刘恒寒着脸端坐龙椅之上,内阁、大都督府、六部五寺等文武官员在听完曹久功的禀报后,当场炸开了锅。
还未等众人讨论圣火光明教的事儿,便有一名青袍文官从队列中站了出来。
“启奏陛下,臣有本奏!”
大殿内的吵杂声瞬间停滞,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名年轻官员身上。
刘恒微微抬眼,目光凛冽。他沉声说了一个字:“讲!”
“臣户科给事中杨汝廉,弹劾荣恩伯贾赦、及其子龙禁卫千户贾琮,带领荣国府十余亲兵家将,披坚执锐,于京城宵禁后纵马驰骋,私闯民宅,殴伤国朝郡王……”
杨汝廉一连弹劾贾赦与贾琮三大罪,一口气说完后双手捧起一份折子,高呼道:“荣国府世受国恩,贾赦、贾琮却明知其行为有违大夏律法,却依旧横行无忌,理当严惩。臣请圣裁,以正律法严明,以护国朝威仪!”
“臣附议!”
杨汝廉的话音刚落,文官的队伍中就有人出列支持。
紧接着陆续有七八个人走了出来,皆是躬身说道:“臣附议!”
随着附议杨汝廉弹劾的人数越来越多,奉天殿上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有人偷偷看向站在武勋前列的南安郡王世子霍安,却见其一脸的悲痛,嘴角却有若隐若现的偷笑。
“呸!”
大殿上突然出现的唾弃声再次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只见武将队列中走出一名皮肤黝黑的中年武官,骂骂咧咧的来到大殿中央。
“臣牛继宗,弹劾户科给事中杨汝廉,有大不敬之举,君前失仪……”
杨汝廉都惊住了,拱手反问:“牛伯爷,下官何时有大不敬之举?又何时有君前失仪之事?”
却见牛继宗呵呵一笑:“今日早朝时,本伯看到你入奉天殿时,左脚踩到螭陛上了!”
螭陛又称御路,乃各宫殿中轴线上台基与地坪以及两侧阶梯间的坡道,御路雕刻成祥云腾龙图案,以示皇帝为真命天子之意。
这御路只有皇帝才能使用,严格来说,杨汝廉若真的踩到了御路之上,的确是大不敬之举。
可杨汝廉苦思半天,真没想起自己早前有过如此不敬之举。这是污蔑,镇国府与荣国府同为开国八公,世代交好,这是再给荣国府出气!
他压制着心中的恼怒,沉声说道:“牛伯爷,下官向来恪守礼制,从未有过逾越之举。您若要弹劾下官,还请拿出证据来。这莫须有的罪,下官不服!”
却见牛继宗呵呵冷笑:“贾赦重伤昏迷,贾琮病重在家休养,圣火光明教的刺客你不关心,揪着些许小事狺狺狂吠不止。杨汝廉,你是觉得贾家今日没人上朝,觉得荣国府没人撑腰好欺负不成?”
正说着,大殿外突然传来平淡却也冰冷的声音:“谁说荣国府没人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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