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贾琮却皱起了眉头,他开口说道:“王爷,如此作为,岂不是会误了薛家姐姐的未来?”
“你倒是怜香惜玉,可若不如此,这和尚要是一直藏着不出来,本王的王妃怎么办?虞程朗也只是能稍稍控制热毒发作时的痛苦,难道要本王的王妃一直病着不成?”
刘恪什么人?上皇亲子,当今之弟,在他眼里,薛宝钗不过商家之女罢了。
未来?到时候赐她一个如意郎君便是。
贾琮心中不爽,张嘴就准备怼人。却听门外传来禀报,说是王妃请王爷过去。
刘恪刚一出门,陪坐一旁的刘崇就开口致歉:“我父王就这性子,琮哥儿莫要在意。之前我已经让人去禀报母妃,薛姑娘的事暂且搁置,此事自有母妃说的算……”
薛蟠还没想通这两件事的关系,疑惑的问道:“琮哥儿,这不过是一桩小事,怎么就扯到妹妹的未来了?”
“世人娶妻,身有重疾者不娶。若真按王爷所说,薛姐姐今后还怎么嫁人?”
贾琮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句,薛蟠当即黑了脸。
这厮本就是个急脾气,要不是面对王府实在提不起勇气,估计这会就已经发飙了。
“薛兄弟莫急,实际上父王也是病急乱投医,那和尚被林御史在江南好一阵追查,早就知道自己当年布的局被人拆穿了,哪里还会自投罗网。”
刘崇是个极其机敏的人,早前听到自己父亲的馊主意当即就觉得半点成功的可能都没有,反而会得罪人。
这不,自己劝不住,那就找一个能劝住的人吧。
听到刘崇如此说,贾琮与薛蟠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薛家是贾家的姻亲盟友,要是真让刘恪拿宝钗钓鱼,宝钗的未来怎么办?贾家的脸面往哪里放?
薛蟠感激的向刘崇一拜,近乎解脱的说道:“多谢世子殿下,我就这一个妹妹,若是真害了她孤苦一生,我便是死了也没脸去见我爹了。”
嘭!
正说着,房门被人踹开。
只见刘恪黑着脸冲自己的儿子就是一顿吼:“小兔崽子长能耐了,拿你母妃压我……”
……
屁股上挨了一脚的刘崇苦笑着与贾琮说话,薛蟠还陷在纨绔王爷的淫威中不能自拔。
方才刘恪踹开房门,踹了刘崇一脚,瞪了薛蟠一眼,随后便将三人赶出了王府书房,自己趴在桌上开始写信。
“我舅舅家在山东也算有些实力,那和尚既然在青州的西顾寺出现过,应该能查到些蛛丝马迹……”
刘崇一说到青州西顾寺,心中又泛起了莫名的熟悉感。他皱眉说道:“说起来挺奇怪的,这个西顾寺我总觉得在哪听到过。”
贾琮不明所以,倒是薛蟠突然一拍大腿,从石凳上站起来说道:“青州西顾寺,那不是倭人建的寺庙吗?我家曾在海上救过几名遇到海难的倭国和尚,他们就是去青州西顾寺的!”
“倭人?没错,是倭人!我想起来了,这西顾寺原本不叫西顾寺,而是重圆寺。那里曾发生过一桩大案,寺中僧人尽数死于贼人之手。”
刘崇脑中碎片化的记忆,终于在薛蟠的提醒下将清晰起来。他惊喜的说道:“后来倭国来朝,随行法师上请天朝,提出想在天朝学习中土佛法,太宗曾与其辩经,见其佛法深厚,允其于中原建寺修法。京西净土寺便是那僧人所建寺庙之一,其弟子则去了青州,出银改建重圆寺,这才有了后来的西顾寺。”
倭人?
一听到事关倭人,贾琮就皱起了眉头。
上辈子他要是不小心做了什么坏事,赖到倭人的头上总能得到莫名的解脱感。
这辈子遇到过几桩与倭人有关的事,无一不是恨不得灭其国亡其种。二哥前段时间回京述职时可讲过剿倭的经历,江南烟雨之下,倭寇的骇人罪恶,罄竹难书。
那个被倭人用木棍穿胸而过的女子与婴孩,令二哥贾琏每每想起都恨不得杀上倭岛!
“海上仙方,好一个海上仙方,这就说得通了!”
贾琮突然想起了宝钗曾告诉他的话,那和尚当时可说过,这药方乃是海上仙方。
那令人厌恶的倭国,可不就在海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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