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子侄也有好几个纨绔子弟,魏晋风流还服五石散呢,谁也不敢保证芙蓉膏这种东西会不会成为下一个五石散……
不行,这玩意必须禁绝了!
“大相公,此物必须禁了!”
“齐阁老说的对,必须禁!”
能混到紫袍在身,哪一个不是聪明人?
从贾琮这儿打听到具体的情况后,不管是哪党哪派,这一次罕见的同仇敌忾。
与魏老爷子短暂的交流后,围成一团窃窃私语去了。
咚!
魏庆和往嘿嘿坏笑的小胖子脑瓜上一敲:“小猴子,你可真坏。”
……
今日不是常朝,京中七品以上文武俱是聚集奉天殿,队伍都站到殿外去了。
刘恒换上了红色团龙袍,面上铁青一片。
殿中如同寒冬,气压低的可怕。群臣噤如寒蝉,殿御史都省心了不少。
曹久功奉命将正东坊的事完完整整的讲述了一遍,刘恒嘲讽的呵呵冷笑。
“朕昨夜真是大开眼界啊,天子脚下贼人猖狂至此,一个坊的百姓遭了秧,诸卿却一丝察觉都没有。”
“若不是贾琮无意间碰到,当机立断调了禁军封了正东坊,又与曹久功冒死灭了火,你们猜一猜,这会朕与各位爱卿们,在做什么?”
能做什么?当然是吸嗨了啊!
文武百官中有人心惊,有人不屑,有人惴惴不安。
但这不影响他们熟练的躬身高呼:“臣等有罪,请陛下息怒!”
砰砰砰!
刘恒连拍龙椅的扶手,呵斥道:“息怒、息怒,你们就只会说息怒吗?”
“臣有奏!”
褚邦正是内阁辅臣,这群内阁的大佬们,很少在朝会刚开始的时候出声。
刘恒惊疑间沉声道:“讲!”
只见褚邦正走到大殿中央,突然扑腾一声就跪下了。
这一跪,把刘恒就惊得起身,双眼微缩:“爱卿这是做什么?”
大夏除大典、祭祀、接旨等重要场合,不兴跪拜。
更何况褚邦正是内阁大学士,刘恒甚至从丹陛上走了下来,想要将其扶起。
却见褚邦正老泪纵横:“老臣奏请陛下,下旨禁绝芙蓉膏!”
“臣附议!”
“臣附议!”
……
一名名官员走了出来,躬身拜下。
刘恒都有些发懵,他还不知道贾琮在宫门前的操作,方才还准备请了太医院的人来讲述芙蓉膏的危害,统一思想呢。
不料自己才刚起了个头,就有了褚邦正跪请禁绝芙蓉膏之事。
他扶了老泪纵横的褚邦正起身,温声询问:“褚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恒不问还好,这一问褚邦正心里更难受了。
贾琮在宫门前可说的清清楚楚,这毒瘾之害,破家灭族。
而且便是戒了,身子也已经毁了大半。他一生清正,昔年唯一的儿子死在了倭寇刀下,眼看小孙子虽然读书不怎么样,可也孝顺亲长,是个好孩子。
可没想到怎么就吸上芙蓉膏了呢?
要真是因为芙蓉膏褚家绝了后,他褚邦正还当什么官?做什么宰?
越想越痛苦,褚邦正悲从心来:“陛下,老臣……老臣的孙儿染上了芙蓉膏之毒!”
奉天殿上除了方才围在马车边上的人,文臣也好,武勋也罢,无不哗然。
唯有站在宗亲队列的刘烨,眼中寒光一闪,随后变得警惕起来。
这瞬间的眼神变化其他人均无察觉,唯有曹久功注意到了。
褚邦正明显不能继续上朝了,老爷子奉旨出京,巡查天下数月,一番折腾下来本就身子不大好,这会已然精神恍惚,站都站不稳了。.
内侍将其扶到了偏殿,诏了御医看顾。
大殿中的奏请禁绝之声连绵不绝,下旨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不过奏请禁绝是一事,两浙派官员的怒火可还没宣泄呢。
只见同为两浙一党的刑部尚书蔡荃,当场弹劾义忠亲王刘烨,以及王太妃李氏。
今日的文臣圈子异常的团结,便是武勋这边,赦大老爷也与数名五军都督府的老帅大将,领着一群武勋贵戚,紧随蔡荃的步伐,剑指义忠王府。
“陛下,芙蓉膏之事,臣并不知情。至于李氏商行,的确是臣母妃娘家在经营,但也从未经营这等害人的生意,前几日龙禁卫奉旨搜查,可是连半点不法之物都没搜到。臣身为皇室宗亲,与这等害人之物不共戴天,还请陛下明察!”
刘烨彻底慌了神,芙蓉膏这东西给他带来了海量的财富,供他养了数万私兵。
而且他用这东西控制了不少朝中要员的子弟,就等一个机会了……
可没想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