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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你这女人……”
“怎么?”
刘恪眼见妻子刀了自己一眼,立马嘿嘿一笑:“你这女人简直是天下最好的女人了!”
崔王妃立刻眉开眼笑,再往其口中塞了一瓣甜甜的橘子,刘恪砸吧砸吧咽了下去,两人相视一笑……
抱着一沓账本刚刚走进院门的世子刘崇正好看到了这一幕,顿时觉得恰了好大一颗柠檬。
他悲愤的看了眼手中厚厚的账本,欲哭无泪:合着父王母妃将府里管家的事扔给自己,不是什么担当重任,而是为了他们的逍遥!
“父王,今秋的帐儿子都整理好了。”
刘恪掏了掏耳朵:“嗯?夫人,我好像听到儿子在叫我?”
崔王妃瞥了院门处一眼,又往刘恪嘴中塞了一瓣橘子:“这里没有儿子,你听错了。快继续讲,那孔家还有什么好玩的事?”
呃……
刘崇呆立当场,所以他这个儿子,是臭水沟里捡来的不成?
“夫人说的对,儿子哪有孔家的八卦有意思!”
刘恪冲这没眼色的儿子悄悄打了个手势,继续悠悠说道:“刚才说到哪了?哦,衍圣公的第十八房小妾是吧。要说这衍圣公也是有意思,都七老八十了,竟然看上了人家十四岁的黄花大闺女……”
院门处的刘崇正要退出去,却见贴身内侍走了过来:“世子,陛下身边的夏公公来了。”.
内侍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刘恪还是听清楚了。
他的耳朵动了动,立马哎呦哎呦起来。
崔王妃嘴角抽了抽,自己这丈夫还真是……童心未泯,为了防止被迫担当大任,装起病来了。
“崇儿,去请夏公公过来……”
“别!我还病着呢!”
面色红润,日子过得如此悠哉,哪里像个病人?
崔王妃瞪了不靠谱的丈夫一眼:“四伯哪里会不清楚你是什么情况,你那份报病的折子递上去那么久了,四伯连御医都没派过……崇儿,赶紧去吧,别让人等久了。”
“哎呦、哎呦……”
夏守忠还未进院门,就听到院中哀嚎不断。
他扶额道:“世子,十三爷这又是闹的哪出?”
刘崇苦笑道:“父王这是在向皇伯父诉苦呢。”
可不是嘛,本王快马加鞭往山东跑了个来回,这不得让四哥用银子好好哄一哄?
夏守忠是哭笑不得,这位爷性子还是如此别致,让人忍俊不禁。
不过待会不知道十三爷还能不能躺的安逸了!
“老奴给十三爷请安,给王妃娘娘请安。”
崔王妃忙摆手道:“都是自己人,夏大伴不必多礼,快快请坐。崇儿,给夏大伴上茶。”
“多谢娘娘。”
确实都是自己人,夏守忠也未客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刘恪还在哎呦哎呦,夏守忠笑呵呵说道:“十三爷这是病的很严重啊,要不老奴这就回宫,请陛下派虞老前来给您看看?”
什么?让那个玩虫子的来给我瞧病?
刘恪想起那些花花绿绿的虫子,当下就浑身一个激灵。
“哎呀,我竟然好了!”
刘恪顿时坐起,满脸的欣喜之色。
演技太假,其余三人皆是嘴角一抽,不忍直视。
没人戳破刘恪拙劣的演技,沉默片刻后,刘恪这才发现夏守忠身上衣袍风尘仆仆。
“老夏,你这是……被人打劫了不成?”
“谁敢打劫老奴啊,老奴这是从城外快马回京,有急事与十三爷说……”
夏守忠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前面的事还好,宫中这种事虽然不常见,但也算是意料之中,当个八卦就是了。
直到夏守忠说起小郭庄的事情后,原本吃瓜的崔王妃眼神不善起来。
呵呵……
刘恪感觉后背发凉,偷偷看了一眼崔王妃。
“夫人、娘子、秀儿!你听我说,这是污蔑,这是赤果果的栽赃!我的心里只有娘子你一个人啊!”
他这王妃哪哪都好,就是太喜欢拈酸吃醋,而且……他打不过啊!
“是吗?妾身也知道,我已人老珠黄,又是拈酸吃醋的性子,哪里比得过人家清秀可人……”
崔王妃哪里不知道自己丈夫的性子,估计是当年在宫里见多了后宫倾轧,无比的厌倦勾心斗角的破烂事。
后院里的那些莺莺燕燕,他都懒得搭理。你说既然厌倦为何还要纳妾?没办法,当年他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人家甄娘娘硬要塞进他的后院,他能怎么办?
就当养只阿猫阿狗吧,反正王府不缺一双筷子。
王妃娘娘楚楚可怜,刘恪怜爱之心骤起,压根无视了儿子与夏守忠,起身抱住妻子:“娘子说的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