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木刀,长枪去掉了枪头,但铁骑的冲击依旧撞飞了近百新军营的将士。
卫靖仇预想中的溃散没有出现,这群新兵哪怕面露恐惧,却依旧坚定的执行了将领的命令。
倒下一個盾手就立马顶上来一个,倒下一个长枪手,就会有第二个长枪手接替。
被战马撞飞的伤兵立刻被后面的人拖回中央位置,包扎上药,行云流水间,被冲开的阵型又恢复了原样。
反而羽林郎的队伍给强行分成了两段,卫靖仇与一百余先锋陷入了新军营的大针,后续的队伍在失去速度的优势后,根本无法冲破如同刺猬的阵型。
想要冲杀,战马被套马索绊住。
跌下马的兄弟越来越多,那一根根长枪完全压制了羽林郎的刀剑。
一寸长一寸强,有铁一般的纪律,这群新军营的将士将有些自大的羽林郎打了个措手不及。
卫靖仇等人被生擒,阵外的骑兵又无法冲进来,双方陷入了焦灼。
新军营的将领眼见时机成熟,突然喝道:“战鼓队,攻!”
咚咚、咚咚、咚咚……
“攻!”
“喝!喝!喝!”
盾手往前,长枪手跟上,阵型不乱缓缓逼近羽林郎。
大校场再大也限,羽林郎多番强攻,双方的“伤亡”人数越来越多,新军营硬是凭借形成习惯的遵令而行与强大的意志力,硬生生将剩下的羽林郎逼到了校场的围墙边。
张岳等武勋将帅已经看傻了,方才新军营的“伤亡”已经完全超过了三成多,可阵型依旧坚若磐石,贾恩侯是如何做到的?
三比一的人数,羽林铁骑竟然败在了这群新兵蛋子手里?
别说英国公等武勋,便是文臣这边也看傻了。
魏庆和微微眯起双眼,他好像看出来一点名堂,不过他始终没有开口。..
直到双方的战况详情送至高台,魏庆和才悠悠开口:“新军营伤亡一千一百六十二人,羽林郎伤亡二百一十八人,俘虏……不对,羽林郎尽数战死!”
这世上只有战死沙场的羽林郎!
“卫将军,你可明白败在了何处?”
魏庆和的询问,唤醒了还处于迷茫中的卫靖仇。
他涨红了脸,回头看了看灰头土脸的弟兄们,上前抱拳:“是末将低估了新军营兄弟们死战不退的坚定意志!”
魏庆和满意的点了点头,赞道:“你很不错,这是一个教训,也是一个机会,好好把握住!大夏羽林郎,天下第一师!”
他站起身来,握紧右手捶在胸口处:“羽林依然在!”
“羽林依然在!”
羽林郎们纷纷挺直了腰,回礼高喝。
卫靖仇不够勇武?羽林郎不够勇武?
说到底是新军营的战斗意志太强了,强到伤亡三成都能保持阵型不溃。
只要阵型不溃,人数少处于劣势的骑兵在失去速度优势后,就会逐渐陷入险境。
当然,若是在广阔的草原上,打不过人家可以退,随后可以再进行冲锋……
但今日在这大校场中,羽林郎只能被慢慢逼到墙角,逐步被长枪阵吞没。
大校场有墙,草原上也有河道山谷,若是将草原铁骑引入其中,未必不能做到全歼。
贾琮看了看高台上若有所思的众人,心中暗笑:“有了坚韧意志的大军可怕吧,可怕的还在后头呢。谁说这阵型只是用作长枪盾阵?还有一种枪没研制好呢!”
火枪,才是贾琮给新军营的标配武器。
前世“排队枪毙”的战斗方式,曾让满清吃够了苦,有了坚韧的战斗意志,大夏好儿郎决定能让草原上的鞑子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惧!
这一次的对抗演练让卫靖仇差点怀疑人生,羽林郎中有人还给自己找了借口,说什么场地限制云云,被其一脚踹倒在地。
“输了就是输了,羽林郎不惧失败,幸好是新军营的弟兄,若对手是鞑子呢?从今日起,给我好好练,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本将会请奏圣人,每过一月,羽林郎就要和新军营的兄弟们进行对抗演练……”
……
这场演武让三千新军营成为了香饽饽,大都督府吵成了一团。
有想套练兵策的,有想摘桃子的,更有人想将自家子侄塞入其中的。
可惜这一切都被皇帝的口谕给压制了,新军营将扩大至万人,自成一军,名曰虎贲,直属皇帝,暂由荣恩伯贾赦统领。
演武因与羽林郎的对抗,伤了数百人,断胳膊短腿的就有三四百。
新军营有最完善的卫生系统,药材不缺,肉食管够,这群伤兵几乎跟过年一样开心,要是不疼的话就更好了……
赦大老爷回到家后,终于后怕说道:“好在没死人,要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乱子来。”
贾琮挠了挠脑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