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的收获。
已经缴纳了罚银的官员不下二十人,少则几十两,多则上百,他俩的手里已经有一千多两银子了。
好家伙,两位是将守门当成了一桩来钱的生意?
齐文华恨不得冲上去掐死贾赦两人,可惜他今日入皇城还有要事,该死的水溶要领西宁王府麾下兵马南下,他还得去兵部与都督府处理这件糟心事呢。
可缴罚银吧又觉得丢面子……这该死的贾赦,一定是他在刻意为难本王!
一千两,你怎么不去抢?
他死死盯着坐在小板凳上有吃有喝的贾赦与刘恪,阴翳的眼神能杀人。
“贾赦,本王不吃宫中赐膳便是不受皇恩,那你此时在干什么?”
赦大老爷冷笑一声,用筷子夹起锅子里的一块羊肉,用看傻子的眼神瞅了瞅齐文华:“这是饭吗?这是我这乖儿子的孝心。国朝以孝治天下,难道本伯要违逆了国朝的规矩?”
我他吗……
齐文华感觉双鬓的太阳穴在突突的跳,强忍着一刀砍死这老货的冲动,让下人回去取银子了。
贾琮让贾十一在宫门前候着,自己告别了还在炫娃的赦大老爷,逃似的跑进了宫门。
一路小跑去了太医院,得了精通妇产的老太医指点,得到了两名京中名医的地址。
随后琢磨了下,咬了咬牙转向去了龙首宫。
圣人老爷子化作老小孩,跟皇帝闹了好几天的脾气终于得到了儿子的同意,可以出宫玩耍了。
在看到皇极殿门廊处露出的半拉脑瓜后,冷哼一声:“还知道来看朕?朕以为伱这小兔崽子都把朕忘在脑后了!”
嘿,这老傲娇……
老爷子感觉这几日龙首宫冷冷清清,儿孙不敢来,大猫儿都夹着尾巴跑路了。
贾琮大起了胆子,凑到老爷子耳边小声说道:“我这不是来接您出去耍嘛,我家园子建好了,您都没去转转……”
戴权的耳朵动了动,汗毛竖起。
好家伙,这小子胆子越来越肥了,拐走了大猫猫跟小公主不说,如今连老爷子都想拐出宫?
他连忙劝谏:“圣人不可……”
“没什么不可的,当年朕可没少去代善家。”
老爷子明显有了意动,他窝在这巴掌大的地方太久了,打上次中风后,好几月都没出宫了。
贾琮咧嘴冲戴权笑道:“戴公放心,我家现在连一只陌生的苍蝇都飞不进去,安全的很。今晚我打算弄个烧烤宴,圣人老爷必须尝尝。”
“就知道往嘴上抓挠……”
越说越有趣了,老爷子意动变成了行动,等皇帝闻讯赶来时,龙首宫只剩满脸苦涩的宫娥与内侍了。
“皇爷,圣人留下了信。”
夏守忠只瞅了一眼桌上孤零零的纸张就哭笑不得,皇帝接过一看,差点忍不住大骂。
“老四,你爹我出去散散心,过几日围猎前回来!”
……
拐带圣人老爷出宫,贾琮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至于圣人老爷直接干了票大的,那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对吧。
马车吱扭吱扭往前,负责护卫车驾的贾十一已经察觉到了好几处暗中跟随的身影。
羽林郎的暗卫尽职尽责的保护着老爷子出宫浪,只要不提前透露消息,圣驾的安全根本不用担心,除非彗星撞地球,哪有那么多的刺杀啊。
荣国府守门的依旧是八卦王二狗子,他自小跟着他爹老狗子守门,在看到自家三爷扶着一位老人下了马车时,扑通一声就给跪了。
“圣、圣、圣……”
“别圣了,老爷子来咱家住几天散散心,嘴巴闭严实了,不许外传,否则你娶媳妇的事就此作罢!”
贾琮扶额说完,二狗子顿时如接到了重大任务,给老爷子磕头后从地上爬了起来,挺直了胸膛,目光如鹰眼一般,紧紧盯着四周。
老爷子身上穿着普通却也不普通的员外服,在贾琮与戴权的搀扶下跨进了荣国府的大门。
他打量着四周的景致,颇为感慨:“有好几年没来了,变化好大,不过倒也还有些熟悉之感,特别是刚刚守门的人,颇为眼熟。”
“二狗子啊,他爹您应该认识,老狗子。我曾听他吹过牛,说是当年一征漠北,他给您掏了半月狼窝兔子洞……”
老爷子的脚步猛地停下,有些怒气的问道:“老狗的儿子?朕不是让你祖父给老狗除了奴籍吗?怎么他儿子还在干着守门的活?”
老狗的话还真不是吹牛,当年他跟着贾代善随驾亲征漠北,那年突遇暴雪,粮草不济,别说普通军士,便是圣驾都不得肉食。
老狗猎户出身,连续半月四处掏狼窝、挖野兔子洞,给圣人每日送去肉汤。
为此丢了一只眼睛和一只耳朵,圣人御赐其官身坚辞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