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这能行吗?”
魏庆和摇了摇头:“哪能这么容易,千年的世家,早就根深蒂固了。老臣这次只是挖第一铲子,剩下的事还得陛下与四殿下来。”
……
书房里的故事会特别有意思,包括徐晋在内的五人都是一等一的天才,所经历的事情随便拿出一件来,都够写好几册话本了。
贾琮甚至从桌上翻出纸笔,记录着这几位猛人的故事,手忙脚乱间弄得满脸都是墨汁,却兴奋的根本顾不上擦拭。
直到魏尔舒敲门进来说衍圣公府的人来了,几人这才注意到花猫似的贾琮。
徐晋搓了搓小徒弟的脑袋瓜,笑了笑:“你这孩子,快去洗洗,随为师与你的几位师叔伯会会衍圣公府的老爷们!”
魏庆和的侄孙死在了孔家的茶楼门前,这事儿一拖就拖到了今日。
衍圣公府这段日子名声差了不少,而且有司衙门在二圣的暗中指使下没少给孔家找麻烦。
这事儿直接影响到了衍圣公府乃至整个孔家,不得已曲阜那边直接派来了极具身份的两位族老,打算今日先礼后兵。
魏庆和身份太特殊了,乃大夏二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内阁首辅大学士,太子太师,桃李满天下的大儒。
孔家虽说是圣人后裔,但论权势还比不过执掌大夏内阁近十年的魏老爷子。
临近前院,魏尔舒给几人介绍着来人:“孔家派来给父亲大人贺寿的是衍圣公的亲兄弟孔仁镜以及孔家族老、衍圣公的宗伯孔祥廉。”BIqupai.
当代衍圣公孔仁轩甚少出门,外事一般都是直接交给自己的亲弟弟孔仁镜主持。
孔祥廉辈分高但年岁与孔仁轩相仿,算是老伙伴了,虽是庶出,但因与孔仁轩关系要好,在孔家地位很高。
而且此人精通数术,掌管孔家一应产业,与朝中大臣交往密集,有不少朋友。
今日的老寿星魏庆和“抱病在家”,便是大寿之日也没有露面,魏家长子在关中,女婿在兰州,唯有二子带着幼孙在前门迎接宾客,前厅中只有几名弟子负责招待。
几人走进前厅时,孔仁镜与孔祥廉竟然大剌剌坐在正位上,让徐晋等人极为不喜。
贾琮瞅了瞅自家老师与几位师叔伯的脸色,“小声”的嘀咕起来:“孔家真是好大的威风,这是圣人御赐府邸,魏府正堂,什么阿猫阿狗竟敢大剌剌坐在正位之上!”
嘶!
前厅原本的热闹的气氛当即就变得冰冷起来,孔祥廉与孔仁镜面露不悦却也没有开口呵斥,反倒是孔仁镜身后的少年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辱我孔家?”
贾琮默默地摘下腰带上挂着的金闪闪,高高举起,徐晋的脸瞅了瞅,他觉得牙花子疼。
这徒弟,还没开始呢就搞这么大!
“臣等(草民)恭请圣安!”
出门在外总会碰到几个没眼色的狗东西,不带几件装逼的利器他都不方便玩耍。
贾琮冲着叫嚣的少年撇撇嘴:“先不说我说的是事实,便是骂你孔家了,你能奈我何?”
那少年被贾琮怼得涨红了脸,已经起身拜下的孔仁镜与孔祥廉也在心中埋怨自家的后辈不懂事。
那么明显的金令看不到?满京城带着御赐金令到处晃荡的小儿还能有谁?没事招惹这厮作甚?
贾琮收起了金令,孔仁镜喝止了愤愤不平打算与贾琮继续冲突的后辈,冷声说道:“小贾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我家孔家圣人后裔,乃天下读书人之圣地,岂能轻辱?历朝历代之帝王,都对我孔家礼遇有加,拿御赐金令来压人,小贾大人是打算仗势欺人吗?”
打了小的来老的?
贾琮呵呵一笑,叫家长的啊,谁没有似的!
“我当是谁,原来是孔仁镜孔大儒啊!”
孔大儒这三个字语气明显重了些,让孔仁镜的脸色越发冰冷。
徐晋看似温文尔雅,实际上护短至极。欺负我的小徒弟,问过我的唇枪舌剑没有。
他冲孔仁镜笑了笑,温和的问了一句:“听说孔大儒又打算重新注释《论语》了,不知在下可有福气见识见识?”
“徐晋,你……”
孔仁镜气急,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堂中宾客大多都是正经读书人,隐隐绰绰都听到过一些传闻。
不提别的,孔仁镜身上的大儒称谓,实际上就是个笑话。为何呢?谁叫孔仁镜自己没文化,还喜欢当个文化人。
堂堂圣人后裔,十七八岁了连四书都没背全,三十岁了才“考中”了秀才,四十岁好不容易过了乡试,大儒?呵呵!
在徐晋的眼里,就孔仁镜的水平,连小徒弟……的小媳妇都不如,真是污了大儒这两个字。
至于说注释《论语》,鬼知道孔仁镜是哪根筋打错了,竟敢叫嚣重新注释圣人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