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商量,后日你便出发去曲阜处理此事。”
贾琮摇了摇头:“算了,这事还是我自己去处理,真拉了老师下水,得不偿失。也不用等后日了,我现在就出发,万一去晚一步真让人烧死了夏江反而被动。”
刘恪送贾琮出门,临走时突然又将其拉住,在其耳边叮嘱道:“你也不必畏手畏脚,孔家孔家,孔圣人是孔圣人。衍圣公又不是不能换,对吧。”
……
三品内监听起来位高权重,但说到底不过皇家一奴婢尔,刘恪根本不会将其放在心上。
但贾琮不能不慎重,夏江此人阴着呢,哪里会胡闹般的将孔林翻地一样的翻一遍,定然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一夜急行,天亮不久一行人就赶到了曲阜县城的南门。
守城的是山东卫指挥使司麾下兵马,倒也甲胄齐整,看似精良。
“钦差督查山东军政事副使、怀远将军贾琮贾大人到,速速开门。”
晨钟暮鼓,天都大亮了,但曲阜县城却城门紧闭。贾琮冷眼打量四周,除却少许百姓唉声叹气的守在官道两旁外,连个来往的客商都没有。
贾十一高举贾琮的官印,城头的守军将领俯视城下,好半天后才下令打开了城门。
贾琮并未直接进城,而是吩咐亲兵注意警戒。看来曲阜的问题跟他老师说的一样,这里怕是快要不姓刘了。
“三爷,要不还是先回兖州,等青藤先生调重兵过来,咱们再进城。”
贾琮拒绝了贾十一的建议,见守将从城门出来,拍马往前。
“末将山东卫指挥使司千户李春堂……”
啪!
李春堂抱拳微微躬身,话说一半脸上就挨了一鞭子,骤然吃痛之下,惨叫一声捂脸往后退去。
不等他问,贾琮又是一鞭子抽了上去,正好抽在捂脸的手上。
“晨钟暮鼓,辰时已过曲阜县却城门紧闭,太祖爷定下的规矩你也敢不遵守?”
“本官乃钦差副使,奉天巡视督查山东军政事,你却将本官挡在城外,是想做什么?造反吗?”
“来人,将李春堂拿下,杖五十,押入大牢听候处置!”
一连串的问责,将李春堂以及他身后的百户校尉打了个懵,直到神武营的禁军将其绑起来,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吵嚷起来,叫嚣贾琮跋扈,让他放人等等。
啪、啪、啪!
贾琮手中的鞭子毫不犹豫的连连甩出,抽在叫嚣的最厉害的三人脸上。
“放肆!禁军何在?”
“末将在!”
唰唰唰……
五百禁军齐齐拔刀,兵锋所指,如寒冰侵袭,面前叫嚣的众人无不胆寒。
神武营的禁军方历大战不久,身上的杀气浓密的快要溢出来了,哪里是他人能够抵挡。
贾琮冷哼一声,厉声喝道:“留下三百人接手城防,谁敢闹事,军法从事!进城!”
衍圣公府与曲阜县衙相隔不过一条街,距县城南门不远。
贾琮一行入城后远远就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人群涌来,堵住了前进之路。
这群人都是身着儒衫,人数大致看去,最起码有数百人之多,领头之人白发苍苍,面带怒色。
贾琮刚勒马停下,便听这白发老者怒气冲冲的指着他骂道:“贾琮小儿,你还敢来儒门圣地?”
“粗鄙武夫,竟然马踏圣地,该当何罪?”
“打出去,打出去,岂能让此等恶徒污了圣地尊严!”
“放肆!尔等何人,竟敢冲撞朝廷钦差,想死不成?”
贾十一一声厉喝,其后两百禁军齐齐高呼:“威!威!威!”
杀气重重的厉喝打断了这群儒生的咒骂,贾琮这才缓缓拍马往前几步,冷眼扫视一圈:“本官奉天巡视,尔等挡住本官的去路咒骂,是要做什么?若是想造反,兖州城外被斩的三万白莲乱匪,就是尔等的下场!”
“你……”
“粗鄙!”
“狂妄!”
这群人不过是被人挑动罢了,无脑无知更是令贾琮无语。
这下子咒骂也不敢了,只是气的脸红脖子粗,在贾琮拍马前行时,不自觉的后退,最后不情不愿的让开了一条路。
贾琮骑马带人通过,鄙夷的说了四个字:“不过尔尔!”
当下的衍圣公府实际上是前朝所建,前朝异族统治中原,为求安仕林之心,对曲阜孔家极尽优容,自然建造的威严赫赫。
贾琮抬眼看了看大门上挂着得金匾,心中冷笑还真是奢华,方才他在城外见到的百姓面黄肌瘦,也不知孔圣人知道他的后辈如此欺压百姓,会不会显圣掐死这群不知羞耻的货色。
下马步行,贾琮从朝圣门进入衍圣公府,入眼不是儒门圣地孔庙,而是垒的高高的柴火堆,上面还绑着一人,紫袍的内监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