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带着,也能看着他一点,将来也好有个出路,我也就能安心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应该不难办吧,想来衡儿也不是这么不负责的人,底下的弟弟妹妹们,总是要帮一把的。这段日子我瞧着,你也是有善心的,对弟弟妹妹们也是不错的,要是衡儿不愿意,你也帮着劝劝,好歹是兄弟,总要照顾着些的。”
这话说的,仿佛卫徛只有这一条出路了一样,若是简若宁以及卫衡不答应,就是封死了卫徛这唯一的出路,就是害他没了前程,就是让靖王妃这个嫡母不安,就是不孝顺。
最后还强调这只是一件小事,卫衡要是不答应,是那就是连一点小事也不愿意,那就是不负责任的人。而她要是不帮着劝到卫衡答应,就是没有善心?
今天这话,当真是让简若宁见识到了,靖王妃真的是个笑面虎。看着温温柔柔的,实际上心里的想的,嘴里说的,都是为了自己。
但是简若宁这个时候肯定是不可能做出任何的承诺的,于是她选择另一种应对方法:
“母亲说的哪里的话,弟弟身份高贵、龙子凤孙、机灵懂事、孝顺体贴,怎么会没有出路呢?母亲真是说笑了。这皇室宗亲的孩子中,弟弟已经算是好孩子了。”
夸人嘛,大多都是这些词,而后半句,也是认真的,大昭立国百年,有些人只是占着姓氏,白领俸禄,什么都不干的也不是没有,喝酒狎妓、流连烟花之地的也不少。
靖王妃听简若宁这话,觉得有些不对,但是简若宁话比她快,她也就只能听着了。
“母亲实在是不必担心,不说弟弟如今也才十六,还是没及冠的孩子呢,再说那些科考的人,母亲是不知道,这有些人,考个十年八年的不中也都是正常的,有的人甚至四五十岁了,都在考试呢。
他们能算是没出路吗?自然不能。依我看,男子比女子可强多了,靠着王府,弟弟今后总是会有事情做的,母亲倒是也不必急于一时。
弟弟如今也知道该干什么了,这朝廷也开了武举,也不是只有今年一年,这几年一次的事情,母亲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三年后,弟弟正是最好的年纪,身强力壮,到时候弟弟一举中第,母亲脸上也有光啊!”
说道最后,简若宁还觉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道德绑架这种招数她又不是没有见过:“卫衡那边,我自然会为弟弟去说,可是母亲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内宅妇人,这种事情,实在是不懂,也做不了主,想来母亲也不会介意的吧?”
简若宁说的快,靖王妃都没有找到插嘴的时间,简若宁已经将这话说完了,她还能说什么?她想说的话都被减弱你个堵死了,也还是没有让她答应。
之前就知道简若宁不好惹,不是那种一哄就会被人骗的团团转的人,但是如今,没达成所愿,靖王妃还是有些郁气堵在心里。
但是靖王妃并没有气馁,反而是迅速的转换思路,说道:“这自然是的,不过我想,衡儿如今在兵部,这武举的事情知道的比咱们多,或许,能不能有些别的消息?我也好让徛儿提前准备着,这也不需要做些什么,只需要你打听打听消息,况且,也不是想问今年的主考官是谁,只是想知道一些不犯规的消息,这总可以了吧。”
简若宁到是没想到靖王妃这么快就又开始继续盘算了,今年年末的武举,由兵部牵头,卫衡身在兵部,虽然没有具体负责的事情,但是终归消息比旁人知道的早些,知道的多些。
但是这种消息,是个灰色地带,有不妨事的,也有绝对不能泄露的。就像是科举,提前知道是在四书五经里出题,会出截搭题还是什么别的题不妨事。
但是若是知道主考官是谁,就能通过这人以前研究什么,喜欢什么,判断出这次科考,题目的方向是什么,甚至加以贿赂,这就是不能被人知道的。
谁知道靖王妃想知道的是什么呢?简若宁估摸着是因为靖王妃刚刚被自己拿话堵了回去,所以问这种事情给她和卫衡添堵。
所以简若宁只好使出装傻大法:“母亲说的这些,都是男人们要考虑的问题,我也不清楚啊,等卫衡回来了我一定问他,只是若宁在这里还得先请母亲原谅,这卫衡最近忙,三五日不一定回来一趟,回家来,也只是睡一觉休息一下就走,只怕很难找到机会。”
靖王妃还能说什么?简若宁装傻,她也只能说让简若宁好好传话,然后就让简若宁回去了。
等回了石泉斋,简若宁准备等卫衡回来之后问问,看看靖王妃是不是还有着什么别的打算,这件事要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