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了?恶心吗?”
简若宁摇了摇头:“先别吃这菜,我觉得味道不太对。”
“味道不对吗?”江夫人放下了筷子,有些不知所措。常子晋倒是看着这排骨,脸色有些不好。
而简若宁又尝了好几个,觉得这菜的辣味和普通的辣椒有些不大一样,倒是像之前自己学过的泻药的辛辣味。
这人能够在靖王府内下毒,定然是王府内的人。
只是简若宁不明白,江夫人和常子晋来京城并不久,统共也不过才几个月而已。在这府内应该也没有仇人,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害他们呢?还是在如今这十分关键的时刻?
常子晋明天就要进行最后的考教了如果在这个时候他吃坏了肚子,那明天必然不能好好发挥,说不定本来能考武状元的,现下连个武进士都捞不到。
哪怕是武举还可以再考,可浪费时间,浪费金钱,浪费精力,而且如果常子晋这一次不能够得到名次的话,等下一次武举的时候,就算常子晋一举成了武进士,他也耽误了三年。
并且常子晋还应该已经过了婚龄了,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耽误了他,没能找一个互相帮助的岳家,只能找一个差不多的岳家,找一个不那么贤明的妻子,那就是耽搁一生的事情。
简若宁暂时还没有想到是谁会害常子晋,但是既然能将毒下在他们的饭菜里,应该就是王府内的人,所以她并没有直接将王府内的郎中叫过来,以免打草惊蛇。
而是让竹筱悄悄地将饭菜每样各取一点点,放在食盒里提了出去,在外面找了人,看看下的究竟是什么药,是不是真的是泻药?
而江夫人也没想到王府内居然还会出现这样子的事情。在心中盘算着有谁会害他们娘俩。只是想了很久都没有什么头绪,反倒是常子晋心里面已经有了疑惑的人选,只是没出声。
等竹筱回来的时候,就将外边郎中的诊断给简若宁说了:“外面的郎中说这里面的确是下了泻药,而且是十成十的泻药。这些药也不是专门害人的毒药,有的时候也是药材,所以他认识,有的时候病人不通畅,也会用这个药,而这个药用好了,甚至还能成为止泻的药。”
“只是这一盘排骨有,还是其他的菜都有?”
“这桌子上带辣味的菜只怕是都不干净了。”
“行,你先下去吧。”
简若宁虽说想不到会有谁害江夫人以常子晋,但是说不定他们两个人自己内心是有着成算的,于是问到:“舅母跟表弟这段时间内可曾有得罪了什么人吗?或者是你们内心有什么怀疑的人之类的?”
江夫人没有吭声,常子晋倒是直说道:“我怀疑是卫徛干的。”
江夫人听见这话有些惊讶,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卫徛,所以也不明白为什么卫徛会害自己儿子,但是自己儿子说了这样子的话,那应该也是言之有理的。
江夫人就在旁边看着常子晋,常子晋也解释到:“表哥让我跟他一起在李校尉那里上课,但是卫徛似乎不是很愿意的样子。又因为李校尉可能对我比较满意,表扬的多了些,所以卫徛心里边会有一些不痛快,所以才想要给我下泻药。
这药毒不死人又能让我在明天的考教中发挥失常。而且若不是表嫂认出来了,这辣味不同寻常的话,我和母亲只怕已经中招了。
等到时候再说,我们两个只是吃坏了肚子,这件事情也就掩盖过去了。就算是我们母子两个人在说别的事情,或者是觉得这件事不同寻常,也不会有人相信。”
简若宁还是第一次听到常子晋说了这么长一段的话,她仔细想了想,确实还蛮有道理的,这王府内能将泻药下到他们两个人身上的,和常子晋有关系的也就只有卫徛了。
只是这件事情简若宁觉得实在是有一些不太好办。如果现在就大肆张扬了出去的话,只怕还有的闹,也是会影响常子晋明天的状态的。
并且他们现在并没有证据是卫徛下了这些药。靖王府内终归还是靖王妃在管着的,如果靖王妃不愿意帮简若宁的话。简若宁是很难凭借着自己找到证据的。
可靖王妃为着自己的儿子,几乎是一定会包庇他的,如果简若宁要查,势必惊动靖王妃,也很难瞒得住。
最后,卫徛没有选择什么别的药,只是下了泻药。虽然是在这么关键的节点,但终究不是要害人性命,所以这种官司其实是很难打的。
就算是要讨要说法,也没有那么简单,就算是简若宁找到证据了,证明是卫徛所为了,卫徛也不得不承认了,也不能让他怎么样,若是再加上有人和稀泥,就更难办了。
对此简若宁只能先安慰江夫人与常子晋:“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只是表弟明天还要上场考试,今天还得好好休息,我刚刚已经吩咐人从我的小厨房做了些饭菜拿过来。那些饭菜都是我的人在我的院子做的,绝对干净,请舅母和表弟放心,咱们先吃饱了,再去想这件事情今后要怎么做。”
江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