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靖王没有实力,靖王妃自然也没什么面子。 只是说起来好听也是好听,毕竟还是王妃,如果她办了错事名声坏了呢? 卫衡不相信靖王妃这十几年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没做过,贪并不会让她声名狼藉,别的事情才会。 那些看起来忠心耿耿的手下就更好处置了,上次简若宁扯着靖王的大旗,都能去掉靖王妃许多人手,让她只剩下正院里的人以及她的陪房。 这次,卫衡自然也有办法处理掉这些人,毕竟,只要是个人,都会有弱点,而靖王妃在王府里作威作福,少不了这些人的为虎作伥,这些人只要是做过坏事的,总会有苦主的。 若是找不到,那也不是没别的法子,吃喝嫖赌,只要沾了一样,那就肯定有法子治他们。 七月流火,天气渐渐转凉,靖王妃的心却是熬油似的十分煎熬。 先是月前李家来人传来了消息,李知府派了一个老管家前来王府,求靖王妃帮忙。 老管家在李家干了一辈子了,说的声泪俱下,涕泗横流的:“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吏部说是西北有位大人病死了,要派人去补,谁知道居然选上了老爷,西北苦寒之地,水里边都混着沙,老爷年纪也不小了,已经知天命的年纪,再去那种地方,这岂不是要人命吗? 老爷打听了许久,都不知道究竟是谁下的手,拿着东西去问人家,可吏部那边只说是老爷在一个地方呆的时间太久了,未免盘桓在一处,成为地头蛇,所以要换地方。 您是王妃,神通广大,定然知道些门路,也烦请您去打听打听,最好是能换个人去,老爷他,实在是年纪大了啊,就算是过去,那也会要了他半条命的!老爷是您的父亲,您不能不管他啊!” 老管家六七十岁的人了,如此迫切的恳求,靖王妃岂能不答应呢?且这可是她父亲的事情,她身为女儿,也是应当出一份力的。 只是靖王府在京城中的地位实在是尴尬,和武王、贤王那种全是滔天的根本比不了,靖王妃能去找谁呢? 她去拜访了好几户人家,都是宴会上见过,也算是认识,虽然贸然去问实在是不好,可靖王妃已经别无选择了。 打听出来的消息却和李家一样,只说是正常的调令。靖王妃再去问还有没有可转圜的余地,那边的人却死不松口,说任命已经下下来了,再无可更改的余地了。 为这事,靖王妃跑了大半个月,却仍然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在家里叹气,觉得是自己倒霉。 最后,靖王妃的父亲仍旧只能背上行囊,坐上马车,前往西北那个苦寒之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李知府的事情还没多久呢,李家又派人上京了。因没有办成事,靖王妃很是内疚,想着是不是老母亲埋怨自己,所以才又派人来了京城。 谁知道,靖王妃却看见了自己母亲,一把年纪,见着她就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靖王妃好生安抚了半天: “母亲您别哭了,父亲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官了,他都知道该怎么办的,这次去,那边也是有住处的,还有那么多人跟着,没问题的,我还在京城中寻了名医,到时候也一同随着父亲去西北,父亲也还不算太过年迈,定然是能撑得住的。 且这次是因为原来在那里的大人病了,才轮到父亲,等上个一两年,咱们家找人再运作一番,父亲定然是能回来的,您就宽心,不要太过担心了,您这样,女儿也不好受啊。” 好容易,靖王妃将母亲孙氏劝的冷静了些,能说话了,谁知道孙氏却哭着说: “我这不是哭你爹,是哭你哥哥啊。天杀的王八蛋,不知道是哪个惦记上咱们李家了,你大哥突然被人告了一状,说是他作为县令,判了许多糊涂案子,害了人命,要他上京城,如今,人已经在路上了!说是一到了京城,就立即押往刑部,听候发落。 你嫂子的奶兄弟日夜兼程,将消息送到我跟前,打了个时间差,说是让我尽快想想办法,提前去京城打点一下,求个轻判,我听到消息的时候,你父亲已经出发好几天了,已经派人送了信,可是西北路远,等他的消息定然是来不及的,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法子,能做什么决断啊。 这也还好是咱家离京城近一点,你一叔说是让我赶紧来京城寻你,好孩子,咱家你最有出息了,你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孙氏紧紧的拉着靖王妃的手,眼睛死死的盯着靖王妃,想要她出手救自己唯一的一个儿子。 可靖王妃面对母亲的请求,却是努力挣脱她的手,然后哀叹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啊!您又不是不知道,这靖王府,在京城,是个什么地位。” 靖王妃不是不愿意帮忙,实在是没办法啊,听母亲的口气,这事涉及到刑部,刑部那种地方,最是铁面无情了,她能有什么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