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夫人过生辰,简若宁她们几个自然是不用去上课了,大家也都能松快松快,乐昌郡主今天也心情不错的过来一起吃酒了。 其实叫简若宁看,这个祖母很奇怪,平日里也不用怎么去请安问好,每个月只初一十五去请安就是了,旁的日子她说她要清净,懒得见人。 对于子孙们也没见多热络,但是论起她做的事情,倒是真真正正为子孙们好,像是王嬷嬷就是她从宫里请回来的。 王嬷嬷虽然严格,但是的确是正六品的司正,混到这样地步的嬷嬷,轻易是请不回来的,若是赵夫人去请,怕也是没有这个脸面的。 而像是简若宁身边的人,也有好多都是她挑出来的,虽然有些人有些小毛病,但是大的问题从来没有出过,算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简家儿孙,除了赵夫人的亲生子女以外,基本上身边的人都是乐昌郡主挑的,且都是实打实能用的人。 对于子孙们,简若宜就不说了,从小养到大的情分,她的东西,没有一个是不好的。 哪怕是简若宁这样一个庶出的孙女,她也是向来十分大方的,简老爹才给二百两的银票,郡主娘娘一出手就是一整套的珍珠头面。 虽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这是她手里有钱,十分阔气的缘故,但是对于这样大方又不多事的祖母,简若宁心里也是十分喜欢的。 乐昌郡主也喜欢看戏吃酒,最爱的就是甜酒,赵夫人虽然和郡主婆婆私底下关系不怎么好,至今都没有修复,但是明面上绝对是十分孝顺的,毕竟赵夫人还是很要脸面名声的。 瞧见婆婆过来,当即派身边的齐嬷嬷从她的库房里挑了专门的杯子以及私藏的珍品甜酒过来。 齐嬷嬷手脚快,不一会儿就拿了几个杯子装了甜酒过来,有的用的粉彩琉璃,极其剔透,杯中呈着的是胭脂醉。有的用的羊脂白玉做的小杯子,里边呈着的是白玉甜酒。还有的是青金小酒杯里呈现的碧玉江米酒。 对于大儿媳的孝顺,乐昌郡主自然是笑纳,她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对事不对人,家里的事情家里解决才对。 苏姨母今天自然也是陪在赵夫人的身边的,有人问起她,赵夫人就介绍说是自己的娘家妹妹,来京城小住片刻。 而苏静欣也跟着在身边说说笑笑,苏静语虽然也不说话,但是瞧着还蛮端庄的,期间有好几位贵妇人都在瞧苏静欣。 简若宜她们是不肖想了,以赵夫人的性格她的女儿是绝对不会低嫁的,更别提还是郡主娘娘亲自教导的,今年还要参加选秀。 侯府里的其他几位姑娘中简若宓又是出挑的,也不用想了。唯二的两个庶女简若容还差两三年及笄,简若宁又还小,说亲事还早着呢。 要是能给家中庶子娶个赵夫人娘家妹妹的女儿,好像也不错?以一个庶子,跟侯府搭上线,怎么说也是个划算的买卖,就是不知道这苏静欣瞧着不错,品行怎么样,父亲又是谁,在何处任职。 苏静欣瞧着这几位贵妇人,也是欣喜的很,要是她能从此被看中,岂不是母亲和妹妹就不用愁了? 这几位贵妇人中尤其有一位姓孙的夫人,丈夫正任户部主事,对苏静欣尤为热情。两个人亲亲热热的说着话,瞧着倒像是亲娘俩一样。 而简若宁因为年纪小,又长得不近人情,自然没有什么人过来瞧她,最多也就是为着侯府的面子夸一句长得好。 简若宁乐得自在呢,吃着酒席,听着周围夫人们在谈论的八卦,心里默默的记下,到时候不管有的没的,都往吃瓜系统里边一塞,说不定某个消息就被吃瓜系统判定为瓜了,到时候拿到钱才是真的。 有了耳聪目明这个技能,她们说的话简直是往她脑子里钻一样,听的特别清楚,苏静欣这会儿和她母亲以及赵夫人去另外一间房吃酒去了。 简若宁就瞧见刚刚还对苏静欣很热络的孙夫人在不停的打听苏静欣的情况,起初问的几个朋友还都不怎么知道。 可有位姓杨的夫人,是从永州来的,她的丈夫和孙夫人的丈夫是同僚,自然也见过,很是轻蔑的说道: “好姐姐,我劝你一句,你可别被她骗了,我都不知道她们三个居然还有这样的亲戚,在永州的时候,穷的跟什么似的。” 孙夫人一看有情况,当即拉着杨夫人的手,问道:“我瞧着这位长得还不错,怎么就不行了呢?你知道什么,快别瞒我,咱们俩什么交情,上次我还请了你一场戏呢。” “这位小赵夫人,是侯夫人的娘家堂妹,当初在永州时,她们这么说,我还不信呢,侯夫人怎么有这样的娘家堂妹,谁承想居然是真的。 小赵夫人嫁的是我们那里的通判家,原先是做布料生意的,后来攒了钱,捐了个官,倒也做的不错,升了官。 只不过儿子就没那个出息了,大儿子吃喝嫖赌,他老子好不容易弄了个位置,结果被他一拳头给打没了,还下了狱,二儿子声色犬马,栽倒在了女人的肚皮上,一个没救回来,年纪轻轻就死了。 三儿子倒是看着还行,考了秀才,就是这位小赵夫人嫁的这位,可惜考了十来年没考中举人,当时又不让捐官了,苏大人也退下了,这不是就只能接手家里的布料生意了嘛。 后来这三儿子实在是没有做生意的头脑,直接将钱赔了个精光,苏家从此败落,这位小赵夫人就带着两个女儿投亲靠友,这边住几天,那边住几天。 你刚刚也瞧见了吧,这位姑娘嘴皮子甜着呢,可惜家世实在不好,家底也没了,你家要是娶她,怕是连三十二抬嫁妆也凑不齐呢。” 听了这样一番话,孙夫人怎么还能有什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