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若宓急切道:“什么法子?快说快说?” “周家不是贪图姐姐的钱财嘛, 那你下一次就跟他说你没有多少嫁妆,看他怎么反应,如果生气了, 说明他的确是贪图你的嫁妆。咱们也好有个理由去说服夫人了。” 简若宓想了想,的确是个好办法,只不过这个谎话怎么编才能显得真实一点呢? “七妹妹,我从来没有撒过谎, 我害怕万一到时候我被发现了该怎么办啊?”其实简若宓心里最担心的不是撒谎被发现,而是害怕她忍不住自己的脾气,直接上脚踹周方严。 “你就说是夫人娘家出事了,需要银子周转,如今最大的银子就是你的嫁妆银子了, 府里的钱有祖母和父亲看着,夫人动不了,就只能动你的嫁妆了。” “这也是个法子, 我舅家这山高水远的,想必他就算是打听, 也需要个把月。” 周国公夫人和赵夫人自上次见面都非常的满意,简若宓和周方严自然也有了在一起的机会。 简若宓站在湖边,眺望着远方的, 装作一脸忧愁的对着周方严说:“我母亲只怕是给不了我多少嫁妆了。” 周方严一听简若宓说这种话,心里就咯噔一下, 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没有嫁妆了呢?简家可是开国勋贵,库房里的金银堆山码海的, 怎么可能没有钱了呢? 再说了, 简若宓是赵夫人最喜欢的女儿了, 这个他们全家都是提前打听清楚的。就算是家里缺钱了,亏待了谁也不能亏待了简若宓啊。 于是他急切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就没有嫁妆了呢?” 简若宓见周方严上钩,更看不起他了,原来他真的在打她嫁妆的主意,这样的人,也敢肖想她? 不过面上简若宓还是一脸的忧愁:“我舅舅家出事了,需要银子,家里的银子都被祖母和父亲看管着,我娘能挪动的终究只是一些小钱,这攒不够,不久将主意打到了我的嫁妆身上了嘛。” 简若宓为了更加逼真,还加了一句:“不过你放心,事情不是什么大事,我这嫁妆银子填进去,应该就没什么了,等以后我娘还是会补偿我的,这嫁妆还是能拿回来的。” 周方严一听这个消息,脸色立马就变的暗沉沉的,如果简若宓不说这个话,他倒是还有怀疑,但是她说了这话,他反而是更加担心了。 简若宓的舅舅家也就是赵家,什么样的事情需要用几万两银子去填的,只怕犯的不是什么小事。 他要是和简若宓成亲,岂不是万一还会牵连到他?这可不行,他是周家嫡长子,他死了,周家要怎么办呢?母亲又能怎么办呢? 而谈到补偿,就更像是空口说白话了。这可是几万两银子,不是几千两,也不是几百两,赵夫人要什么时候才能将这缺口补齐啊。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至少周方严不相信。 周方严大失所望,对于今天这次雅集,也完全失去了兴趣,和简若宓说了没两句话,他就打算回去了,回去好让母亲换一家。反正已经跑了魏家、章家,再来一个简家也不是什么大事。 京城中的闺秀这么多,他就不信找不到一个出身优越,能帮上自己,还带万贯家财的。 正好简若宓也没心思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她现在看到周方严的这一张脸都觉得恶心,只恨不能好好的打他一巴掌。 看着简若宓恨恨的表情,简若宁就知道周方严被试出来了,和简若宓说了两句,果不其然,一听到没了嫁妆,周方严立马退缩了。 简若宓恨的直接踹了一下旁边的树,弄的树叶直接洒落一地。 树:我又没找你惹你,你踹我干什么,踹他啊。简若宁看着那棵无辜的树,觉得它大概是这么想的。 “想要让周方严吃瘪,其实也可以的,走,我带你去教训他。” 周方严正在和另一边的小汀上坐着,思考人生。 自从上次打汪鑫鹏之后,简若宁就觉得直接用手扔还是不行,没有什么太大的杀伤力,最多只是打疼了一下,但是却不会有伤。 所以简若宁特地让俞树在外头的店铺中做了一把弹弓,还配了铁制的圆珠,这玩意她已经试过了,打到石头上都能将石头弄掉一个角。 带着简若宓找到了一个适合藏着的地方,简若宁将身体的脚步放缓,从脚下捡起一块鹅卵石,直接将弹弓拉满,朝着周方严就打了过去,一击即中。 周方严的背突然疼了一下,他往后一看,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耳边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简若宓躲在大石头旁边,十分的心动:“这样的好东西你怎么不早点拿给我,让我试试。” 弹弓很简单,简若宓甚至不用上手只是随便摆弄了几下就会了,朝着周方严的腿弹了过去。周方严的腿突然一阵疼痛。 可是他仍然没有瞧见究竟是谁打的他,难道是鬼打的? 用弹弓对着周方严来了一下之后,简若宓的心情确实是好多了,回了侯府之后她立马就将所有事情都跟找赵夫人说了。 果不其然,一开始的时候赵夫人怎么都不能相信能随手送出极品翡翠的人会是想要贪图简若宓的嫁妆。 她还在那里嚷嚷着:“这么怎么可能嗯?周国公府那么大方,怎么会是没有钱的样子呢?” 可后来,简若宓经过多番劝说,终于让赵夫人认识到了,周家并不富裕,只是最近有了媳妇的嫁妆,才显得有正常国公府的气派。 甚至就连那块翡翠,都是人家二儿媳妇的,并不是国公府的。周国公夫人也不是随手就给了她,而是要用这个让赵夫人产生国公府不差钱,为了简若宓不被看低,要多放点嫁妆这样的想法。这样他就能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