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才明白,人不应该为了他人而活,应改为了自己而活,这样才最轻松,最自在。虽然我过上个一年终究是要成婚的,但是在婚后,我也要多爱自己,而不是多体贴丈夫。” 听到花晓雨这么说,简若宁就放心了,为自己而活,才能真正的随心所欲。 之后花晓雨又说起了齐朝:“自从被我家扔了出去被人看到之后,他就不怎么回侯府了,想来是因为是在家里待着不舒服吧。” 这个简若宁倒是也能理解,毕竟齐朝回了家,父母肯定是要说一顿的,还不如就躲着,等父母的气消了之后,回家说不定就不用挨打了。 这次齐朝也是连累了父母,文渊候本身就不是一个硬气的人物,如今被这样说,脸皮自然就更薄了,觉得儿子的做法实在是太丢脸了,让他在部里都被人嗤笑。 而文渊候夫人也被气的病了一场,原本她的身子就不好,如今就更差了。 齐朝的初心是好的,是想让父母过上好日子被人瞧得起,但是方法却错了,而且他太过轻敌,太过于轻信于以前的经验,不知道改进,才会失败。 再加上二房那边的冷嘲热讽,齐朝肯定是不想回家的。 “所以这段日子齐朝一直在他那个外室阿软的宅子里待着,也不出门。那个外室本身就是贪图齐朝的钱财,齐朝为了打听我家为什么拒亲,早就将银子花光了,他又不好意思回家,所以只能在阿软这里混吃混喝。 齐朝在那个外室的宅子里几天还好,但是日子久了就不成了,那外室见不到钱,就像让齐朝回去拿,齐朝就是不回去。才呆了没有半个月,那名外室就受不了了。 直接带着齐朝身上所有的钱财都给跑了,连外袍头脱下来当了,那宅子也趁着齐朝喝醉的时候摁手印给卖了。还有放妾书。 之后阿软直接将齐朝丢在了文渊候府的门口,这回齐朝的脸可算是丢大了。等到齐朝酒醒了,才发现侯府内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齐朝,齐朝这才问了小厮,知道了他被扒光了扔到文渊候府门口的事情了。 而齐朝想要再去找那个外室阿软的时候,人早就跑的没影了,这种混迹于三教九流之中的女子,藏起来简单,但是想要找出来就不容易了。 再说了齐朝终究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贵公子,侯府的势力都在二房手里握着,齐朝连个影子都没摸到。自然没有能力去找阿软了。” 简若宁听着,的确是那外室能干出来的事情,本身给人做外室就是图钱,那个外室能在几番辗转之间还活的好好的,自然是有自己的路子的,也有几分本事。 “两次被扔到街上,这回齐朝是不是出名出大了?” 花晓雨笑了几声:“何止啊,上一次我家说是扔出去,实际上没想扔他出去的,我家是找人把他架了出去,他自己没收住力,使劲的扑腾,在台阶处摔了一跤,这才倒在了大街上。 不过这个时候他起码还是衣衫整齐的,可阿软直接将他身上的衣衫全部解开了,苏绣的外袍直接被拿去当了,头上的金冠自然也没放过,直接拆了,腰上的佩带镶嵌着玉石也被抽走了,还有腰上系着的香囊、玉佩等物,全没了。 那女子也真够狠的,如今都快入秋了,夜里还是很凉的,她趁着夜色正浓,文渊候府看门的小厮困的睡着了,直接将人丢在了青石板的地上。 齐朝当时只穿着中衣,头发散乱,又睡在地上,天亮了之后看门的小厮都没认出来他,觉得他是哪里来的小乞丐,准备赶他走呢。 这个时候齐朝被冻迷糊了,就挣扎起来,二房的人出门上值,认出了齐朝,他这才被挪进了屋子里。” “那这个阿软可是真的够狠的。”古代的风寒可不是小事情,一不小心会要人命的。将是衣服全部典当,拆卖,也是简若宁没想到的。 “这回齐朝可算是在整个京城都出名了,人人都知道文渊候府的大公子被人脱了衣服扔到地上了,还差点被当做小乞丐赶走了。”讲到这里花晓雨也笑了,就好像真的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齐朝这就遭报应了。 因为简若潇的事情,简若宁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他都这样了的话,还要不要参加秋闱啊。” “应该是去了的,不过据我所知,齐朝这段日子一直在阿软那里,被阿软勾的完全无心学习,又出了这种事情,想必他是考不好的了。” 果然,当简若潇的中举的消息传到家里之后,没两天她就受到了花晓雨的来信,说是齐朝落榜了。 这边简若潇中举了,简家上下除了赵夫人都很开心,甚至连简若泓也是的。官场上,能多一个自己家的人,就别少一个。等将来,说不定两兄弟还要互相照应着呢。 而简若潇本人只觉得,他终于有底气可以去墨家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