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近现代, 离婚的人数也是不多的,最开始的时候也有一种陈旧的老观念,看不起离了婚的男人和女人。 还有俗语说是, 宁拆十座庙, 不毁一桩婚,外边的人如果见你想要离婚, 都会死命的劝你不要离, 仿佛离婚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等社会进步了,离婚的人渐渐的也变多了, 这种风气才渐渐变少, 只不过对于离婚这件事,人们还是十分慎重,如果不是真的到了那步了,也不会走这一步棋。 毕竟虽然明面上的歧视消失了,但是人们心里的成见,却还没有真正的被消除。 更何况现在这是在古代, 和离的人十分稀少,由女子提出来的, 就更是万中无一了, 简若宁觉得,有勇气和离, 能够追求自由的人是值得敬佩的。 并且,华安郡主要和离,还可能是因为听了自己建议才这么做的, 简若宁就决定自己应该走这么一趟了。 所以尽管云知的话语听上去好像有待不赞同, 但简若宁还是要去。 赵夫人知道了这个事情之后倒是奇怪, 简若宁什么时候和华安郡主扯上关系了, 不过和王府的人交情越深越好,她也就让简若宁去了。 简若宁就这样坐着马车到了越国公府,还没进门,就感觉和别的人家都不一样,不愧是武将的家,处处都彰显着武将的风范。 大门口的抱鼓型石狮子怒目圆睁,看起来威风赫赫,一看就是武将人家。宣平侯府虽然说早年也是以武将起家,但是早已转型,门口的石狮子虽然也是抱鼓型,但是看起来就是没有这个这么威风。 大门是沉重肃穆的黑木,看样子并不时常打理,有些地方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说明主人家是个不注重细节的。 进了府之后,整个院子十分的空旷,并没有多少的刻画,什么雕梁画栋,也都是不存在的,就是简简单单的梁和栋,屋子看起来也都十分的朴素,没有过多的雕刻。 迎面走过来的丫鬟,身上的衣裳,袖口脚口也全部扎紧,看上去十分利落。和宣平侯府丫鬟的长裙十分的不一样。 进门不久,简若宁就瞧见了一个大广场,旁边陪着她的袁少夫人介绍道:“越家几辈子的粗人了,每天早上都要起来练功,所以先前祖父就专门搭了这么一个地方,也是为了方便。如今父亲每天早上起来,还会在这里练上一个时辰呢。” 虽然给简若宁发帖子的是华安郡主,但是负责接待的却不是她,毕竟华安郡主嫁的只是四儿子。她虽为郡主,身份尊贵,但是越国公府不是她管家,就连年轻一辈的儿媳妇中,帮着管家的也不是她。 越国公有总共有四个儿子,老大是庶子,老二嫡子,老三庶子,老四又是嫡子,是这样间错开来的。 这次接待简若宁的就是越国公二儿子的媳妇儿,姓袁,脸蛋白净秀丽,说起话来温温柔柔的,看着和这整个国公府都一点也不搭边。 只不过人不能只看表面,如今简若宁还是第一次见这位袁少夫人,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事情,不了解她的为人,就不能轻易下结论。 正往后院走的时候,一个嬷嬷打扮的人过来问话:“夫人在前院花厅,说是不舒服,就不见了,请少夫人帮着接待一下就好。” “知道了,去吧。” 这个嬷嬷是小声在袁少夫人耳边说的,按理简若宁应该是听不到的,不过谁叫简若宁耳力好呢? 听了这话,其实简若宁也明白,什么不舒服,其实就是不想见,如果真的不舒服的话,又怎么会在花厅呢? 要知道花厅一般情况下,要不是接待客人,要不是举办宴会,总之不是一个休息的地方,越国公夫人既然在花厅,就说明她还在料理家务,想来是没什么不舒服的。 她虽然出身宣平侯府,是华安郡主邀请来的,但是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庶女,价值不大,自然没必要见。 这倒是省事,其实简若宁也不想见旁人,客套寒暄,那纯属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有这时间她还不如观察一下国公府,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而另一边的袁少夫人在前边带路,道:“今儿不巧,母亲老毛病犯了,想必是前儿那碗甜羹闹的,牙疼,妹妹莫怪。” “本是想着晚辈头一次来国公府,得去拜见一下国公夫人的,那既然这么不巧,就请少夫人帮忙传达晚辈的敬意吧。”虽然简若宁的确不想见,但是人在江湖,这面子工夫还是要做好的。 袁少夫人自然笑着点头称好,没过多久,袁少夫人也就不寒暄了,直接说起了华安郡主的事情: “前些日子华安和府里闹了点不愉快,虽然只是小事,但闹大了终究不好,我们几个都劝了她许久了,可惜她就是不听,这好不容易妹妹来了,可得帮着劝劝,这一直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这事自然说的就是华安郡主要和离的事情了,其实简若宁能理解,这位袁少夫人也未必就是真的觉得华安的这段婚事好。 可能她心里只是觉得,这和离终究是个丢脸的事情,不管是男方和离还是女方和离,传出去了,对名声都是不好的,甚至这件事如果对于男方的损失-10分,对女方的损失就是-50分。 当然了,这是对于个人的,而对于两个家庭来说,其实都是损失,汾阳王府出了个和离的女儿,越国公家出了一个被郡主踹了的儿子,这传出去都是不好听的。毕竟人的地位越高,就越要脸面,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了,对哪一家都不好。 再者呢,华安毕竟是嫁进了越国公府,之前华安郡主吵架的时候说是汾阳王府帮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