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来帮忙,她才能一直干下去。”
“如果你去了,那周婆子肯定什么都不肯干了,全都让你干,况且她一个老婆子,又不好跟她吵起来,以前我看到周婆子跟她儿媳妇吵架,骂得可难听了。”
董含韵把她担心的事情告诉孟晚秋。
“还有这事?”孟爱国震惊,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孟母斜晲了他一眼,“你知道个屁,那周家天天干仗,周婆子一人单挑她三个儿媳妇,你还敢送你女儿去跟她相处。”
孟晚秋支起耳朵,认真听孟母说周家的八卦。
孟延春心里着急,“哎呀,爹娘你们快想办法啊,总不能真让小晚去跟那个周婆子一起养猪吧?”
闻言,孟父孟母沉默了下来,以前孟晚秋没结婚,又不出门,再加上以前傻过,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她,所以不上工也没什么。
但是过后就是农忙期了,到时候整个清河生产队家家户户都得忙起来,那时候孟晚秋还真不好待在家里。
孟晚秋倒觉得无所谓,既然不好留在家里了,那她出去上工就是了,难道她会怕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真敢找她麻烦,跟她撒泼,她也不是软包子。
裴行之抿唇,心里像针扎了一下,知道这是因为他的原因,孟晚秋才不得不去上工。
想了想,裴行之看向孟爱国:“爸,我记得刚才广播上不是说要招记分员吗,为什么小晚不能去试试。”
孟爱国一愣,随即说道:“之前我也想过,但是
记分员是有要求的。”
孟爱国后面的话没说,但是大家都懂他的意思,记分员要有文化会打算盘,但是孟晚秋前十几年脑子不清楚,后面好了也十五岁了,压根没上过学,哪有可能选上。
闻言,孟奶奶瞥了孟爱国一眼,说话了。
“你以为平时我跟小晚待在家里,就是大眼瞪小眼吗?”
孟父眼睛瞪大,他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晚秋被孟父吃惊地表情逗笑了,孟奶奶那么有智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让自己孙女成文盲呢!
孟晚秋不仅不是文盲,而且懂得很多。
裴行之看向孟晚秋,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刚才心沉了半截,以为真没法子,得想其他办法了。
这下孟晚秋竟然识字,那么好好练习一下,当上记分员应该也不是很难。到时候如果真的不行,再想其他办法,总不能让孟晚秋真的去喂猪。
孟延春激动地一拍大腿:“诶,差点忘了,奶曾经可是咱清河村唯一的老师啊,怎么可能没教过小晚。”
孟母推开碍事的孟父:“果然是娘,就是比我们想得周到。”
孟父憨憨一笑,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董含韵闻言,总算放下心来,目光放到孟晚秋身上,眼尖地看见了她跟裴行之的小动作。
听到家人让她去争取当记分员,孟晚秋心里仍是无所谓的态度,既然他们想让她去,她就去好了。
见裴行之在看她,孟晚秋眨眨眼,莫名就想到了前几晚的事情,虽然没做完,但是亲亲摸摸的事也干了个遍。
那之后,两人一对视,孟晚秋就不自觉抿唇,目光缠绵得都快拉丝了。
裴行之把手放在嘴上轻咳了一下,另一只手在桌子下面捏孟晚秋的手,示意她克制一下。
孟晚秋叹了一声,低头不再看他,反手就握住了裴行之准备离开的大手,放在手心就把玩了起来。
裴行之的手指白皙纤长,骨节分明,指腹有薄薄的茧,这是下乡干了几年农活才有的,摸上去有点硬,但是显得更真实了。
裴行之耳根一红,却没有继续抽回来,任由孟晚秋为所欲为,拿她没有办法。
董含韵微挑眉头,原本还想敲打一下裴行之,现在来看,两个人的感情进展得不错,看来不需要她多此一举了。
孟奶奶也注意到了小两口的小动作,神色平静,她那么大岁数,什么没见过。
不过,不过还有一件事,要说一下。
“行之,你会算盘吗?”
“我”/“他会。”
孟晚秋打断裴行之的回答,桌子下的手拍了拍他的腿,先一步回答道:“他会。”
裴行之神情有一瞬间茫然,但还是顺着孟晚秋的话,点了点头。
孟奶奶面色柔和了下来,“这样就好办了,之前我只是简答教小晚一点算盘的口诀,也没怎么练习过,这几天你带着小晚加强练习一下。”
“好的。”裴行之
直直地盯着孟晚秋,应承了下来。
等短暂的家庭会议结束后,两人回到了房间,裴行之坐在椅子上,环臂在胸前,跷着腿,歪着脑袋看孟晚秋。
“说吧,刚才你为什么这么说?”
裴行之确实不会算盘,他没有学过这个,但是孟晚秋为什么要在家人面前撒谎。
孟晚秋没说话,只是把床头柜子里的算盘取出来,上手就是一阵行云流水操作。
甚至她都没有看算盘,而是在盲打,裴行之看在眼里,虽然不懂,但是能看出来孟晚秋的手上动作很有规律。
孟晚秋是在用实操来展现她的实力,上辈子她玩的最多的就是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