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情绪，像我爹一样……咳，扯远了，我都死了，让他就原谅我呗，跟死人还较什么劲，多累啊。还有我的遗产已经全部转给了纪则，几位哥哥帮我监督一下他，等他成年了，才让他动那笔钱，还有别让他干坏事，我养母身体不好，别让她知道了，你们就告诉他们，我出国留学了。”

“然后还有兮兮他们，我这么突然，她应该会急死，帮我跟她道个歉，毕业旅游的事是我失约了，她是个很好的姑娘，会遇见比我还好，还靠谱的朋友，严姐姐不用我交代什么，她很厉害的，男人都不一定比得过她，还有杨嘉述……六爱组织散了，他应该会很难过，以后你们几个人好好的，我的遗言就这么多了，再见。”

录音到最后。

姜允川已经泣不成声。

姜南书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应该都是围绕她的死来展开话题。

她的意识越来越混浊。

有人伏在她耳边不停的哭。

“姜南书，我发誓，就算舍了这条命，我都要让你回来！”

姜南书意识回笼。

入眼是白色的天花板，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

耳旁确实有哭声，是小护士在抽泣，心疼的给她脸上药。

见姜南书醒了，就开始埋怨：“都让你别动手别动手，不要打架，每次都把自己伤这么重，疼不疼啊？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