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所欲为,就像他承诺过那样。
言谕的幼齿也很有力,碎发扫过他的耳垂,他感受到王软软的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好像牙齿都没力气了,才停了下来。
哈苏纳的心肝也跟着化掉,宽大修长的手掌温柔的摸着言谕的后颈,低声安慰他,“王,没关系,我愿意的。”
言谕喜欢他抚触自己的后颈,迷迷糊糊的又是一口,雪白的牙尖没入哈苏纳的肩头,咕噜咕噜的。
哈苏纳的心无比平静,也无比柔润,闭着眼睛由着他。
言谕累了,把头靠在哈苏纳肩窝里,意识模糊的呢喃着,“……抱抱。”
抱着就会好一些吗?
哈苏纳躺下,小心避开那里,他没有贴止痛贴或者涂抹药膏之类的缓解药物,如果王夜里又饿了,就会很方便。
王躺在他怀里,软软
的嘴唇贴在他手臂上,王似乎有了新的目标,头寻找附近的心脏处,轻轻用鼻尖去蹭。
之后他终于找到了想要找的地方,贴在那里不动了,快速的嗅闻。
那里是哈苏纳的费洛蒙发散囊,每只雄虫都有,就像伊黎塞纳的在脖颈上,而他的发散囊伴生在心室上,都是很危险的地方。
因为虫母冕下的召唤,它在源源不断散发着费洛蒙。
原来是这样,哈苏纳终于知道言谕想要吃什么——他想要吃掉雄虫的费洛蒙,用来安抚躁动不安的发育潮。
言谕那一系列幼崽行为只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他完全受到虫母基因本能的支配。
这会儿,他“吃够了”费洛蒙,从喉咙里发出嗯嗯的鼻音,很满足的呼吸着,然后完全窝进哈苏纳温暖的怀抱里,很依赖的把手贴在他的心脏那里。
哈苏纳想知道王吃饱了没有,但他又问不出那样的话,于是只好低垂着睫毛帘子,温柔的摸他的头发,静静地看着他。
这一夜他几乎在数着时间,每隔一个小时,言谕就要剧.烈发抖一次,哈苏纳必须把他的鼻子放在自己的心脏上,他才会逐渐安然睡过去。
整整八个小时,哈苏纳没有合眼,星云很快就遮不住太阳,宇宙也开启了全新的一天。
哈苏纳小心翼翼地把衣服放下,因为要照顾王,他就这样散着领口出门去,给熟睡的王准备早饭,尽管刺锐的痛让他不得不紧合牙关,动作幅度也有所减小,但他面上无比平静,快速干净又利落的做好了早饭。
飞行器的舱门外有雄虫在敲门,哈苏纳打开探视窗,狭长的眼睛熬的红了,冷静问他:“有事吗?”
雄虫身穿太空服,漂浮在太空里,看见他的样子,也料想到这八个小时可能发生了什么,雄虫低着头,闷闷的声音传来:“阁下,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到母巢,您准备一下,白塔那边有医护团队来接。”
“好。”哈苏纳点头,摘下厨用手套,雄虫又紧张兮兮的说,“昨夜发生了大事,天大的事。”
哈苏纳动作一顿,严肃道,“怎么?”
雄虫却摇摇头,声音都在抖:“我不敢说。慕斯元帅告诉我们先回白塔等待定论,一定要保护好王,不要让任何陌生的虫通过白塔的港口,时代……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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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拨回到昨夜凌晨三点,中央星系,王庭。
空气里发出了刺耳的爆.破声,不知名的夜响扰动所有居民的精神力,通往王庭的每一条道路都被堵的水泄不通,军团密密麻麻围住王庭,不允许媒体拍照片,把他们全都挡在五百米开外,谁敢靠近一步就杀了谁。
王庭里,科里沙陛下看着自己乱作一团的雄子雌子们,他知道他可能要重蹈自己雌父的覆辙,那就是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们杀死。
这件事的起因是大殿下,他唯一的雌子。
大殿下在银河系外围的边境线上有封地,日常与星盗作斗争,他想要剿灭星盗,却被科里沙
阻拦,理由是失去相互制衡的势力??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人类会肆无忌惮地进攻虫族星系,第一个沦陷的就是距离最近的荒星系。
而大殿下心生不满,他曾亲眼看见雌父与星盗组织的头目费礼缇密会,言辞中提到了言谕,那位尚且年幼的虫母冕下。
“您怎么能对虫母冕下下手呢?”大殿下一早就来质问科里沙,却被拒之门外,惊动王庭。
僵持不下已有一天,帝国的权贵们去都在王庭外等着,闹的沸沸扬扬,大殿下当着所有虫的面,强势的说,“雌父,是您派遣星盗劫持了安然吗?现在星网上都在说费礼缇劫持了第一军校的雌虫阁下,军区也将王庭层层包围了!”
科里沙否认,“不是我。”
大殿下露出明显不信的目光,但他也不知道言谕和安然就是一只虫,只好愠怒道:“好,那我们说另一件事,您为何不剿灭星盗?就算没有星盗制衡三方,那么,请求军部支援边境不行吗?荒星系离银河系最近,那里有半个星球的污染平原,而且是四级星系,资源枯竭,根本不需要担心人类进攻。”
科里沙看都不看他一眼,“好啊,先是荒星系,然后就是破碎星环,之后就轮到中央星系和白塔,只要有一个星系被攻破,北方的异族星系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