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是木的,他机械地让那双翅膀更舒服一点,意识里全是言谕那个一不小心的亲吻,像羽毛一样撩动他的心。
他顿时像个冰冻虫,一动也不敢动了。
然而言谕的后颈腺体还在散发着发育热之后残留的甜蜜香味,他的翅膀根部蛋白囊也有乳白的蛋白液流出来,散发着食物的香气,伊黎塞纳的喉结轻轻滚动,眸色暗沉下来。
言谕觉得自己不太对,伸手去摸了摸,“伊黎,你看看我的翅膀怎么了?”
“……”伊黎塞纳的脸却唰的就爆红一片,磕磕巴巴地解释:“这是发育周的正常反应,”
言谕却苦恼地说:“太不舒服了,想个办法让它舒服一下。”
他想了想,撩开自己的翅膀,“你帮他解决掉这两个蛋白囊。”
伊黎塞纳
看着他的后背,光滑的皮肤闪烁着月亮的光辉,蛋白液像银河一样流淌着,香气直往鼻子里钻,他是不是该犹豫一下……?
言谕还催促他:“你又在想什么?你是困了吗?还是没力气了,要不我去求求哈苏纳先生吧……”
“不行,我可以做。”话音刚落,伊黎塞纳的口器就探了出来,口器一头猛的扎进中空储蓄蛋白的皮肤层中,非常强势又无法拒绝。
言谕稍微疼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感觉到了畅快轻松,他抱着小脸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等着口器完全把讨厌的蛋白液都吸走。
伊黎塞纳远远不如他万分之一的平静,言谕对他绝对的信任让他的心脏跳得更快,口中甜蜜香醇的蛋白几乎能麻痹他的神经,他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没有让自己沦陷其中,没有把小虫母推倒,没有放任尾钩的自主意识,没有去亲吻他的,脸颊,脖颈,嘴唇,然后咬他的,腺体……
伊黎塞纳深深呼吸,控制住自己的野生本能,他是高等级S级雄虫,不是肆无忌惮的野生虫族,他必须有分寸感。
他是那么那么那么的喜欢着言谕,这让他手足无措,脑子也就变得很迟钝,如果现在王庭审判官趁机问他问题,他一定会因为说错话而被关进监狱。
毕竟虫母的蛋白液本身就是麻痹雄虫自主意识的,它就是会让雄虫沉溺于x,全身心地让虫母感到愉快。
伊黎塞纳沉醉其中,他闭着眼睛呼吸着,手臂抱着言谕把他贴近自己,那种力气好像要把小虫母镶嵌在他怀里,言谕就拍拍他手臂,小声说:“……松一点。”
他垂眸看着言谕的侧脸,脸上极具侵.略性的表情让他的眉眼冷艳中透着锋利,脸白净的欺霜赛雪,顶顶标致干净,很有韵味地视线从上到下扫视着言谕,最后轻轻用鼻尖贴在他耳廓软骨上,着迷一样的嗅着。
言谕觉得痒,但是躲不开,只好调侃他说:“你怎么像饿虫一样?中央星系不给你们吃饭吗?”
“……”伊黎塞纳不回答,他只是用沉溺的眼神死死盯着言谕。
空气里的温度提升,言谕觉得热,但是漫长的取液过程让他昏昏欲睡,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躺在伊黎塞纳怀里,殊不知身后的雄虫心里有百分之百的纠结。
但珍惜战胜了私心,伊黎塞纳的喜欢战胜了本能。
等着伊黎塞纳把两边蛋白都取走之后,言谕整个虫都快乐起来,开朗的抱着伊黎塞纳倒在自己的床上,伊黎塞纳猝不及防,脖颈羞得一片红,清隽的脸上一片火烧云。
“……”
因为感觉到突如其来的疲惫,言谕有点困了,不过还是很开朗的问:“味道怎么样?”
伊黎塞纳脸还是红的,点头,“很甜。”
言谕奇怪说:“你的脸皮怎么这么薄?你看你把我的蛋白囊都咬破了,你才是最坏那个。”
伊黎塞纳喉结滚动,盯着他的嘴唇,有种想一口咬下去的感觉,“……对不起。”
言谕温吞的说:“不用道歉啦,你帮
了我的忙诶。”然后他打了个哈欠,眼皮就开始打架。
不管有没有发生x行为,蛋白液被取走之后,囊体都会传递给基因一个信号,就是睡眠,只有充足的睡眠才能让虫母的身体孕育虫卵,这时候雄虫必须陪伴着虫母,否则可怜的小虫母会因为被忽视而感到难过,通过他的精神链接传递给全虫族,那么全虫族都会来攻击这只不负责任的雄虫。
“那就睡吧,我陪著你。”
伊黎塞纳完全把他抱在怀里,很温柔很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发,揉揉他的翅膀,言谕舒服的直眯眼睛,像只真正的小虫一样蜷缩成一团,然后歪着倒下去,窝在被子里,寻觅到伊黎塞纳暖热的胸膛,一头靠上去。
伊黎塞纳心脏砰砰跳,言谕太软了,他感觉自己在抱着毛绒玩偶,很昂贵的那种。
言谕想到什么,一双眼笑得弯弯的全是调侃,“不过,我们伊黎可是六殿下,想给我道歉,我肯定是不会生气的啦。”
伊黎塞纳听到这话直接定住,言谕甚至能感觉到他脸上温度层层攀升,窘迫得都结巴了,“不、不是。”
“我也没有多么尊贵,”伊黎塞纳的语气有些微的无措,“我在荒星系还要过饭呢。”
言谕知道在逗下去伊黎塞纳非得假性高烧不可,就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