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为难,但是又不会拒绝幼崽王,可他又不能真的就当着来来往往的雄侍的面……
但是小虫母饿了,那就是一刻都等不了,不能委屈幼崽王的嘴巴。
于是哈苏纳左手抱着小言谕,背过落地窗,楼梯,门庭,等等所有会被看见的窗口,修长的右手一颗一颗解开扣子,解到最后一颗,小言谕却摇了摇头。
小言谕搞混了吸信息素和吃奶之间的区别,他抿抿嘴唇,眼巴巴地指指桌子上的小奶瓶,乌黑莹润的大大桃花眼眨了又眨。
好像在说喝奶瓶,先生是个笨蛋哦。
哈苏纳一怔,意识到自己会错意,脸色爆红,赶紧扣上扣子,快速去保温箱里取出维持在恒温的奶瓶,然后抱着小言谕坐到沙发上,举着小奶瓶,喂给幼崽王。
他明显就比斯蓝更细心,也更有照顾言谕的经验,言谕躺在他怀里,舒服的眯起眼睛,小手抓着哈苏纳的一根手指,极其依赖他的样子。
哈苏纳的黄金瞳也软成水一样。
他脸上的红褪下去之后是憔悴的白,四肢有些僵硬,但还是哄着小言谕,嗓音很低沉了,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哄幼崽的哦啊声,尽量不说话,因为小言谕也就这几天是幼崽状态,总是听不懂的话也会很着急的,可能会呛奶。
小言谕很吃他这一套,咕噜吃饱了奶,又想去吃信息素。
这回是真的了吧?哈苏纳无奈的笑。
——“还吃得饱吗?变得这么可爱,好心疼。”
——“我好想你。”
小言谕完全不记得自己和哈苏纳在生死之间走一遭了,那双黑亮柔软的眼睛让哈苏纳心疼,不知道小虫母以后还会有多少次这样奋不顾身的时候,他无法责备他,只能爱他一点,再爱一点。
一开始哈苏纳还很害羞,他从来没尝试过大庭广众之下让冕下吸信息素,不过听见言谕被围绕在信息素里舒服的嗯嗯声,这说明他很喜欢这费洛蒙。
哈苏纳也就变得坦率了很多,他觉得自己这么紧张可能会影响到信息素的纯度,所以他让自己放松下来,低声说:“冕下,不着急,慢一点。”
但其实小言谕不知道的是,哈苏纳的信息素在治疗中抽取了大半,医护们需要用他的信息素麻醉他的身体感官痛感,用来治疗他的伤,所以信息素已经所剩无多了。
但是被小言谕的虫母信息素一召唤,哈苏纳仅剩无几的信息素争先恐后地奔涌出来包裹着小虫母,哈苏纳不去阻拦,他甚至不予设限,任由小虫母在他的信息素里舒服的躺着。
哈苏纳垂着眼眸,忽略心口附近的疼痛,呼吸极力平稳下来,不想被发现自己快要临近理智的边界值。
——“好疼。”
——“想要被亲亲。”
——“没关系,就这样抱着他也很满足了。”
小言谕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他抬起眼睛去看哈苏纳,在那双眼睛里发现了惊慌失措的温柔,看起来非常疲惫了,却还强撑着哄他,“……怎么了,冕下?”
小言谕就在他的怀抱里站起来一点,觉得他很累,想要安慰他,所以轻轻亲亲他的脸颊。
哈苏纳整只虫都呆住了……那种心声被听到并且被回应的感觉,让他整颗心都在剧烈颤抖。
他感觉到小言谕合上他的衣领,拍拍他的手臂,开心的眯着眼睛笑,在他怀里打滚儿撒娇。
小闪蝶飞起来,然后轻轻落在哈苏纳手心里。
哈苏纳的心在热水里浸泡,煮沸,蒸腾,他看着手掌心里顽皮的小闪蝶,忍不住笑着,“王,别闹了。”
然后小闪蝶变回幼崽王,落在他臂弯里,望着他笑,似乎也在哄着他。
哈苏纳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雪金色长发流水一般垂落肩头,小言谕闭上眼睛,手指轻轻穿过他的长发,从他的手指尖冒出一缕一缕看不见的精神力,清晨熹微的晨光洒在他们身上,金发俊美的雄虫满足的轻笑。
虫母冕下也在抚慰着他的族民,尽管只是一只雄虫,但冕下从来不计较雌雄之分,他的爱很宽广,很坦然,他想爱便爱了,想保护就拼尽全力去保护,一向如此。
哈苏纳把幼崽王放到毛绒玩具堆里,他想给小言谕拍些照片,记录美好的回忆。
小幼崽就跪着腿坐,搂着兰花小螳螂玩具,懵懂的看着镜头,哈苏纳哄着他摆出一个可爱的造型,幼崽王就坐在玩偶正中央,露出小翅膀,歪着头,翘起脚,乖乖巧巧地笑着,像个小天使。
哈苏纳记录下这一刻,把照片洗出来,珍惜地放进相册里,又接连拍了很多张,很耐心地指挥言谕摆动作。
言谕比玩偶还要听话,温顺的不像话,这么小的幼崽很少有像他这么听话的,他越是乖,哈苏纳越是心疼他。
哈苏纳也没养过小虫崽,他也没想过自己还能养这么小的虫母冕下,在白塔时他们的理论知识能编写十本书,但是所有的理论知识都在碰到小言谕的一刹那变得那么苍白无力。
不能直播真的很遗憾,哈苏纳把单反相机放下,走过去,双膝跪在地上,弯下腰对小言谕温声说,“宝宝,我们走到相机那里去好不好?”
他想
让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