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如也。
峄皋说,如果无法写上真实死因的话,那不如就这么空着吧。
雨滴落在石板小径上的声响遮盖住了隐隐的啜泣声,沈时安揉了揉龟龟的后脖颈,哑着嗓子道:“给局长爷爷鞠个躬。”
龟龟听话的鞠了个躬,抬起身时,看到爸爸依然保持着鞠躬的姿势,久久未起。
警局内部还有属于他们的祭奠仪式,沈时安带着龟龟先行离开。
但他没有离开墓园。
在这场突然降临的恐怖里,死去的大多数人都葬在了东郊的园区里。
向工作人员打听过后,沈时安找到了孙晚和孙黎的墓碑。
孙晚和孙黎没有其他亲人在世,墓地是慈善组织捐赠的,在园区里只占了小小一个角落。
墓碑旁种着一颗石榴树,夏天枝叶郁郁葱葱的,蝉鸣阵阵。
沈时安在两人墓前静静的站了片刻,将两人的合照放在了墓碑前。
照片里的两人永远定格在了最开心的那个夏日。
“谢谢。”沈时安淡淡道。
这场残酷的游戏里,每一个个体的死亡都是引导着他们走向最后胜利的星星。
从墓园离开,沈时安一眼就看到了盘腿坐在他车前盖上的易维安。
沈时安:“……”
易维安眼力极佳,隔着老远就看到了他,喜滋滋的朝他挥着手。
龟龟老成的叹了口气:“爸爸,龟龟终于懂了你为什么让龟龟多读些书了。”
走到车前,易维安开门见山:“你考虑好了吗?”
沈时安看了看时间,还真是特别
标准的72小时。
“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不去了。”沈时安礼貌拒绝。
他说着绕过易维安坐进车里?[]?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另一侧的车门也被拉开,易维安跟着坐了进来。
易维安双手抱胸,既郁闷又不解:“为什么?我解释的那么有诱惑力,你就一点不动心?”
“……”
沈时安很想问哪里诱惑了,但沟通成本有点太高了,而他现在缺的就是时间。
“我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梵天不太适合我。”沈时安说完静静的看着易维安,示意他下车。
“怎么了?”易维安怔了怔,反应过来,系上了安全带。
“……”
沈时安妥协了。
宝宝和他约好要一起参加局长的葬礼,可今天她没有出现,电话也打不通。
虽然少女性格跳脱,但不是这种无缘无故玩失踪的类型,沈时安不放心,他要去看看。
还好之前互相留过住址,沈时安开着车花了大约二十分钟,在导航迷失了五分钟,又花了十分钟终于找到了停车位之后,沈时安终于站在了宝宝家楼下。
廖云鹏去世之后,宝宝就搬出了两人合租的房子,眼下应该就住在家里。
这个片区是京北市少有的几个老城区之一。
不同于市中心的寸土寸金,政府拿不起钱拆不起。这个老片区地处偏僻,迟迟拖着未拆还是历史遗留原因。
当年工厂改制,单位承诺的套房不够了,原本一户的套房被分拆开来塞进三四户,几十年过去,这个片区的住户密集度是其他片区比不了的,没有承建商愿意做这种赔钱买卖。
“喂,我也认真的思考了你的拒绝,我决定拒绝你的拒绝。你必须答应我。”易维安憋了一路,终于憋出这么霸气侧漏的一句。
沈时安睥他一眼:“我不叫喂,我叫沈时安。”
可惜两人思维不在一个频道,易维安领略不了沈时安的冷幽默。
沈时安已经走进了筒子楼,易维安颠颠的跟了上去。
“你对我拒绝你的拒绝有什么感想?先声明,你可不能拒绝我的拒绝,啊不对,你不能拒绝我的拒绝的拒绝……诶?好像也不对?”易维安成功把自己绕进去了。
沈时安已经自动屏蔽了某人的碎碎念,筒子楼的走道窄小,他将龟龟抱在怀里,朝着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站在楼道口就听到了屋子里传来的哭喊嘈杂,间或夹杂着什么拍打在皮肉身上发出的声响。
沈时安目光一凛,动作迅捷的将怀里的胖墩塞进了还在叨叨的易维安怀里,大步的跑向了尽头的那间房。
易维安一脸懵逼,愣愣的和怀里的娃对视着,下意识掂了掂:“你爸喂你吃了什么,你好像有点超重了。”
龟龟:“……!!!”
团子扭过头,拒绝和易维安说话,只留给他一个气鼓鼓的侧脸。
沈时安已经站在了宝宝家门前,想要叩门的手却悬在
了半空,迟迟没能叩下去。
老式房子,门不过是薄薄一层木板,隔音效果几乎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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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里的声音分毫毕现的传了出来。
“你以前不是很听话的吗?出去疯了几个月,回来整个人都变了?是不是外面谁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中年男人声音粗嘎,一听就是长期被